大军和阿紫全程看着马文这顿操作，虽然聊天室里的气氛越来越活跃，但他俩见对手始终没有现身，开始有些沉不住气。
    阿紫最先打破沉默，“马文，这样做真的有效么？”
    “有效。”马文回答的十分简短。
    “如果对方没看到怎么办？”阿紫进一步追问。
    “不会的，聊天室是最新功能，会全频播报的。”
    听那么一说，大军和阿紫同时看向自己的虚拟界面，发现信息指示灯在疯狂闪烁，按以往经验，如果他们身在现实世界，也会收到这种提示，就像未接电话一样。
    “如果对方团队只剩两个人呢？很可能忽略这条信息吧？”大军也加入的讨论。
    “不会的，人数不足的时候，系统会优先补充成员而不是安排对战。”马文对答如流。
    “你怎么知道？”
    听到大军的追问，马文指了指自己的铁皮脑袋：
    “《老实人报》第五期，人物专访里有提到，具体在第17页第58行上有，不要考验电脑的记忆力。”
    大军和阿紫听完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语。
    反倒是马文自己又补充了一句：
    “不用担心，他们就快到极限了。”
    ……
    在何安他们这边，气氛安静的可怕。
    图书馆内众人一言不发，给何安的感觉，图书馆就像是艘隐入深水的潜艇，在赌来自海面的炸弹能不能够到自己。
    “又来了。”
    李进的声音在沉静的图书馆内回荡，就像新的风暴。
    何安紧盯着屏幕上的文字：
    “黄金之心：出来迎战吧，如果不想波及他人。”
    紧接着，对方又打出一句话：
    “一所学校。”
    何安的瞳孔都收缩了，那一刻他又想起那些同学和那看似平和的校园。
    “不能再忍了，出战吧，刘哥。”
    只听啪的一声响，李进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如此对刘正说道。
    而刘正却显然还在犹豫。
    不过就在这时，屏幕上新出现的内容却让众人的神经进一步紧绷起来。
    “漆黑之牙：吉宁市的学校也不少吧，是哪所直接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们找一找的。”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让何安心头一阵发毛。
    存在于学校周边的第三方人物？
    还是对方团队假扮的？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他们都很不利，如果这事情搞大发了的话，那他们的学校肯定不会太平。
    何安心中一想，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
    ……
    “人类的吃瓜体质真棒，省得演双簧了，这一次我想赞美人类，5分钟。”马文瓮声瓮气地说道。
    “马文，如果对方始终不发言怎么办？装死到底那种。”阿紫问道。
    “那就把范围进一步锁死，让他们的藏身之所如黑暗里的明灯一般闪耀。”
    “这样的话琉光十字军、其他的使徒、破晓黎明、官方人士，有任何一方势力把手伸向那里，对方都会毁灭。”
    ‘喂，阿紫，在原著里面，这家伙也这么腹黑么？’大军忍不住小声吐槽道，而阿紫则很无辜地吐了吐舌头。
    “你是如何确定对方的准确位置呢？”大军接着问道。
    “这不能百分百确定，只是一种推断，从你们历次对战获取的情报来看，能够总结出以下结论。”马文两眼闪烁着说道：
    “你们全都身在吉宁市，除了蒋六是郊区出身，其他人都在市内。”
    “然后在与你们对手中，所有表露过身份的人，他们有70%出身该市。”
    “童涡上次对战，他的对手是他同班同学。而在最后一次对战之前，他跟大家提到过在同学里面还有其他使徒。”
    “基于以上判断，对方成员大概率也在吉宁市，最少也得有两人在市内。”
    “可就算如此，这范围也太大了吧。”其实大军大概也能猜到对手就在本市，可对于几百万人口的都市，这区区几名对手简直如沧海一粟。
    “那是你们身为人类的误区。”
    “系统排位不是按行政区划分，而是按实际距离来算。”
    马文说完在大军和阿紫面前投射出一个吉宁市地图。
    大军注意到，这张虚拟地图上，标记着零零散散一些光点，应该就是他们以及他们所有已知对手所在位置。
    紧接着马文双目一闪，以这些光点之间直线距离为半径，在吉宁市地图上划出了一个又一个圆环。
    这一下几乎不用多说什么，就让大军他们发现，在这张地图上，以他们团队所在南部区域的圆环最为密集。
    而相对地在吉宁市东北方向的圆环要相对稀疏很多，这绝对不符合使徒分部的随机性。
    大军点了点头，这回无需马文说明，他自己就说出了推论：
    “这么看来，系统会尽可能优先匹配地理位置相近的团队，然后逐步往外扩散。”
    “从圆环密度来看，经过多次比赛，我们已将吉宁市内大多数团队都匹配了一遍，而剩余尚未匹配的区域，基本集中在西北角。”
    “反向推理的话，西北角的团队也一直在一路战胜各种对手，一路延伸到我们这边。”
    “可就算如此，如何把对方逼迫出来呢？童涡学校里的那人，未必就是对手啊？”
    “并不需要精准。”马文如是说。
    “我们只需要把这个人口最密集的几个区域点出来即可。”
    马文话语刚落，虚拟地图上就显示出该地区最密集的几个“点”，上面是三所学校、一家医院、一个高新企业园区和一个娱乐商圈。
    “这些人以及他们的朋友、他们的亲人总会跟上述地区有所关联，我们只要散布消息说上述地区存在数量众多的使徒，会有人愿意替我们出手的。”
    “而到时候就算我们不用出手，也能足以给对方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可是。”阿紫有些顾虑地说道：“这些只是大概率事件，但万一真错过了对手怎么办？”
    马文被这个问题问得愣在了原地，它的眼睛闪烁不停，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道：
    “找不到对方的概率为14.57%，不过那有什么所谓呢，一个永远沉默的对手与被毁灭了有什么区别？”
    马文看到阿紫毫不掩饰的吃惊表情，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说道：
    “不用惊讶，智慧使我忧郁。”
    说话间，马文接到了一条新消息，昵称叫“正道的光”，内容为：“我们可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