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断首重生，黑暗生物发出怒吼，浑身铮铮作响，泛着寒光的鳞片飞射而出，化为万千剑气，轰然斩落。
    与此同时，其他几尊石像也发出至尊级别的攻击，无数神通秘法激涌而出，绽放出死亡光辉，让人心悸。
    “哼！你们的力量比起遮天宇宙的大帝可弱多了，撑死了就是另类成道，也敢在我面前耍大刀？”
    “棺镇诸邪！”
    度天棺从申马的眉心冲去，陡然膨胀开来，若一座宇宙本源神山镇压而下，大片秩序神则倾泻出来，挡住了诸石像的攻击。
    不止如此，黑棺还在不断碾压而下，将石像层层崩碎，一尊尊黑暗生物露出了本体，有九头蛇，有人脸蜘蛛，有千眼蜈蚣，有豹头猪身怪，它们长相各异，但都带着一股渗人的戾气。
    殿中的黑雾更加浓郁了，诡异和不详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不由自主的颤栗。
    “这…天杀的小子真当自己是真仙不成？竟敢直面五尊大凶，老夫看他不是傻就是坏！”鸟爷急了，怒目圆睁，花白胡子倒竖而起。
    “不行！必须阻止他，重新封印这些黑暗生灵，不然后果难料。”精壁大爷沉声道。
    不过，当他们想要动手之时。石殿中又出现了新的变化，一座巨大的磨盘在殿中显现，它由数十个金色符文构成，金光闪烁，带着一股神秘气息。
    “咔嚓！”
    磨盘缓缓转动，从五尊黑暗生灵身上碾过，不断有诡异的黑色薄雾蒸腾而起，被磨盘碾碎，分解成精纯的能量。
    “吼！吼！吼！”
    诸黑暗生灵大吼，拼命想要摆脱这种状态。可惜，并没有用，他们反抗不了，下有铁链的束缚，上有度天棺镇杀，中间还有磨盘在炼化他们体内的黑暗之力。
    不能说他们弱，相反，这些黑暗生灵十分强大，一般的修士连他们溢散开来的黑雾都难以抵挡，会被污染元神，堕入黑暗。
    不过，遇到了申马这个怪胎，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黑暗永恒，诸天魂堕，终有一天，你也会成为黑暗的一部分！”人脸蜘蛛挣扎嘶吼着，像是邪教徒最后的咒言，夹杂着渗人的气息。
    “少废话，我现在感兴趣的只有你们脑子里的道和法。”
    “呯”的一声，申马抬起龙爪朝人脸蜘蛛的眉心抓去，要索取他的元神印记，挖掘其核心的修炼之法。
    “我不会屈服，你休想得到任何东西！”
    人脸蜘蛛大吼，八根长腿铿锵作响，发出炽盛的乌光，与周围的黑暗物质共鸣，一个个黑色符号显化，交织成特殊的域场。
    在他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汪洋，雾霭蒸腾，接引来无量黑暗之力。
    “哼，这可由不得你！”
    申马发力催动大磨盘的运转，那黑暗之力前一秒还在沸腾，结果下一秒就被磨盘磨灭，净化个干净。
    “哧！”
    下一刻，他抬起龙爪从人脸蜘蛛眉心攫取出一个黑暗元神印记。
    “休想！”
    一刹那间，人脸蜘蛛的元神燃起了黑色火焰，要自我毁灭，不让申马得到任何东西。黑暗生灵不止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落在我手里，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
    “封天诀！”
    他发出一声轻叱，立时就有一股浩然正气自天外倒灌而来，带着祥和神圣的气息，没入人脸蜘蛛元神中，封印了黑暗火焰，也封印了他的一切思维和动作。
    “还有你们，也一起吧！”他转头望向其他四尊黑暗生灵，面带微笑，露出了晶莹洁白的龙齿，闪瞎人眼。
    ……
    “嘶！究竟谁才是大凶？”石殿外的葛沽看得眼皮直跳，感觉申马才是魔鬼，那些黑暗生灵困在这里无数年，一苏醒还要被当成人肉功法器，任申马索取。
    “你们有没有感觉殿中的黑暗之力减少了许多？”鸟爷开口道。
    “嗯，那小子有些道行，我虚神界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精壁大爷眉头舒展，摸着花白胡子，露出了数分喜色。
    “他在悟道？”石昊盯着石殿，眸光闪动。
    殿中，申马依次抽出五枚元神印记，原地只留下五具腐尸，他们像是一刹那，经历了无穷岁月，被时光碾压，在腐败、风化、干枯，最后化为灰尘。
    另一边，黑暗元神印记绽放出璀璨的神辉，一条条大道轨迹展动开来，演绎仙古时代的法，不止是仙域体系，还有异域体系。
    申马立身中央，贪婪的汲取其中的精华，洞悉和了解其本质，进而演绎心中的法。
    接连数日，他都沉浸在当中，对于前路有了更为清晰的把控。
    殿外，鸟爷脸色微变，望向另一个方向，道：“上界有人来了，正在捶打虚神界的大门，想要跨界降临。”
    “让他们进来吧，正好可以练练手。”石昊挥了挥拳头，一脸亢奋。
    “他们来自仙域，背后有大来头，可能会引起虚神界大乱。”精壁大爷紧蹙着眉头，沉声道。
    “仙域？！走，去看一看吧。”石昊顿时来了兴趣。
    “那家伙还在石殿呢，那些石像封印的黑暗生灵还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后边祭坛上的瓦罐，那里面封印的可能是仙级生灵！”鸟爷严肃的说道。
    “仙？！”石昊震惊万分，仙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九天十地都没有几尊真正的仙，虚神界怎么可能有？
    “一些模糊的记忆在我的识海中映现，绝对没错。”鸟爷有所觉，有所悟，回想起一些东西，神色肃穆。
    “我也想起来了，这个地方是一处禁地，绝不能出现任何意外，里面有真正的大凶，一旦放出来，可破灭一方大界！”精壁大爷那迷茫的眼神顿时闪亮起来，带着一股煞气。
    “先别动手，等他悟道结束再唤他回来吧。”石昊提议道。
    鸟爷和精壁大爷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三日后，五枚黑暗元神印记轰然瓦解，化为光雨，消散在虚空中。申马也醒转过来，不同修炼体系的碰撞扩展了他的眼界，让他获益匪浅。
    “小子，前方封印有真正的大凶，那些瓦罐可不容你再破坏了。”鸟爷和精壁大爷联袂走进石殿中，严肃的说道。
    “安啦安啦，我还年轻，还不想找死，你们就把心放肚子吧。不过，总得让我观摩一下凤凰骨。”申马开口道。
    他之前从石昊战斗中，看出了端倪，殿中石像的真正实力并不高，只有至尊境，应该是虚神界的建立者为了磨砺后人铸造的。
    而后面的瓦罐则比较危险，极可能封印有黑暗真仙，至于仙王，十有八九并不在其中，而是在石殿之下，隔绝一切。仙王一念可动万古，搅起无边的血与乱，必然需要整个虚神界的力量才能镇压住他们。
    “不行，这里很危险，随时可能被黑暗之力侵染。再说了，你可没有十个青铜碎片，换不了真凰宝术。”鸟爷严肃道。
    “呃！”申马额头上满是黑线，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怎么突然跑来阻止他？他现在是真想将爪子往他脸上糊过去。
    “咳咳，若是你能将之前使的大磨盘之术拿出来分享一下，真凰宝术还是勉强能换的。”话锋一转，鸟爷又开口道。
    “哼，我这术可是来自古史源头那位存在，古今未来皆在其一念间，凭这十凶宝术就想换这古今未有之术，你怕是在做梦。”申马撇了撇嘴，转身就要离开。
    “别介，一半，换半套神通总行了吧。”鸟爷急了，眼前只有申马能轻松净化黑暗之力，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踏踏…”申马头都没回。
    “十个字符！”
    “五个字符！”
    “三个，不能再少了！”
    “妈的，一个，不换拉倒！”
    “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