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孔铛铛从未视姚澜澜为天敌,就好像军训那时二人被罚并排站军姿,该说是孔铛铛在她身边深受启发才对。
院花理论多么得切实可操作,而且姚澜澜虽自恃天生丽质,却也不会止步不前。她还很进取,一度被孔铛铛拿来激励自身。
如果对方得罪的人是她孔铛铛,孔铛铛都懒得跟她计较。不论是当学霸、当校花、还是当网红,人生的路上哪会缺对手?没有姚澜澜,还会有李澜澜、王澜澜,需要分胜负的时候自然会见高下。
就像那次学生会全员大会,孔铛铛不需要证明对手有多弱,她只需要证明自己无可战胜就够了。
她曾对死骗子说,她瞧不上她。
可是这一次,姚澜澜为什么要上赶着地去戳孔铛铛的痛处?
孔铛铛已经觉得自己够对不起死骗子的了。
明明能够陪对方共渡难关,可却因为一个眼神特效逃得飞快。
孔铛铛把对死骗子的愧疚,寄希望于姚澜澜的守口如瓶,可是姚澜澜却让她失望了。
预知了事件,都没能帮死骗子完美闪避。而在那人最难受的时候,孔铛铛谈着她自己的恋爱,立誓与那个引领自己走过黑暗的人,泾渭分明。
她怎么就那么讨厌不讲道义的自己呢?连带着,为什么要让姚澜澜那么舒服地置身事外?
明明,倒在呕吐物里的郁铮,是那么得自责而难受。
何需要正大光明地告诉对方你不如我,孔铛铛想,要整垮姚澜澜,还有很多方式方法。
她今天决定换种新玩法。
……
彩排现场,孔铛铛极为低调地于各个设备与布线间游走。这些设备,哪怕一个插头的疏失,都会导致机器失灵,演出现场陷入混乱。
对比孔铛铛的默默无闻,姚澜澜正站在舞台上指挥宣传部的师兄们替她安装喷雾机。
姚澜澜很得意,声光电之外增加喷雾效果是她的主意,更何况这四台加在一起好几万的喷雾机是她出面借到的。
“哎小心一点,”姚澜澜皱眉,“用完可是要还给人家的,很贵的。”
那替姚澜澜办事的学生会男生撇嘴。
机子装好,又被姚澜澜一挥手赶下台。
“差不多了。”姚澜澜也不知从哪找到的扩音器,“彩排什么的抓紧,那个谁,我现在要在这边看下喷雾的效果,没时间主持。不然就叫他们第一个合唱先上吧。谁去通知一下控制室的师傅,要所有效果全开。是全开,音响灯光全部按之前设计的走,要像真正演出一样!”
“那个姚澜澜她谁啊?!”台下挤着一批学生会工作人员,另有参加彩排的入围选手,观众席上坐等上场之余,就看到学生会某女生跟个花蝴蝶似的,从前飞到后,又从南飞到北。
“不就借了个喷雾机吗,不就是个主持人吗?”那刚进学生会的新人还能忍受,老人们却怨声载道。
“最近这姚澜澜想干嘛,哪哪都有她,灯光不是我负责吗,我什么时候交给她了?!”
“还有咱们部长,也不说说她,要我看,孔铛铛也就参加竞选时硬气,看看现在让姚澜澜给欺负的,p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