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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国难(6.8k)
    清晨。
    阳光明媚,春光灿烂。
    绿树成荫,草木青青。
    “遥儿,慢点跑,娘亲都追不上你了!”
    院子里,妙龄少妇追在总角孩童的身后,不时出声提醒。
    大树下,萧宁坐在石凳上喝着茶,看着这一幕,嘴角含笑。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
    萧宁蓄起了胡须,看起来更显威严。
    儿子任萧遥已经四岁了。
    小家伙很是调皮,上屋揭瓦,下房撵鸡。
    萧宁想好好管教,都被任婷婷护着不准,说小孩子还小,以后再管也不迟。
    “遥儿迟早被你给宠坏了!”
    萧宁实在拿他们母子俩没办法。
    摇摇头,他站起身来,说道:“婷婷,我去一趟武馆!”
    任婷婷转过身来,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她脚步一迈数米,一把将跑远的任萧遥抱了起来,又是两步走过,来到了萧宁跟前。
    整个过程飘飘欲仙,赏心悦目。
    五年过去,她的身手已是不凡,比之绝大多数弟子都要高明得多。
    在萧宁的不懈努力,精华浇灌下,她的全身经脉已通,只差最后一步,就可打通任督二脉,进阶先天真人境。
    她的肌肤晶莹剔透,完美无瑕,比起修炼之前,容貌提升了不止一成。
    看似文弱女子,一掌下去,足以开碑裂石,熔金断铁。
    任婷婷上前理了理萧宁的衣领,痴迷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眼中柔情似水,脆声问道。
    “好啊,夫君中午回来吃饭吗?”
    萧宁摇了摇头:“不了,我下午再回来!”
    任婷婷听了却毫不意外,她点点头,低下头对怀中的任萧遥柔声道:“遥儿,爹爹要去忙了,快和爹爹说再见!”
    面对萧宁,小屁孩任萧遥却异常的乖巧,听到任婷婷的话,老老实实、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再见!”
    萧宁捏了捏他的脸:“萧遥再见!”
    “婷婷,我走了!”
    和任婷婷打了一声招呼之后,萧宁出了府邸,来到了镇上,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
    “萧馆主早!”
    “萧先生吃早饭了吗?”
    萧宁一一打着招呼回应,来到任家镇五年,镇上居民早已熟悉了这位武功高绝、平易近人的萧氏武馆萧馆主。
    成婚之后,萧氏武馆正式成立了。
    除了招收四面八方弟子外,萧宁还收养了一批孤儿作为弟子,带在身边教导。
    如今的时代,民生多艰,生存不易。
    再加上连年军阀乱战,无数家庭破碎,留下遍地孤儿。
    生活在这个时代,萧宁选择性收养了一些无亲无故的孩童,略尽绵薄之力。
    转道过了两条街,眼前出现了一栋豪华的中式古典建筑,青砖绿瓦,飞檐峭壁,很是气派。
    正门上方悬有一方匾额,上面铁划银钩写着四个镏金大字:萧氏武馆。
    萧宁推开门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百丈见方的广场,通体以大理石铺就,左右两边放置有一些大石块,弟子们用以打熬力气之用。
    广场中间,有百十个少年正在打拳练武。
    “喝!哈!”
    在领头之人的呼喝声中,少年们整齐划一的动作,一张张略显嫩稚的小脸上红光满面,异常认真的打着拳,连萧宁进来都没有发现。
    萧宁暗中点点头,对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
    这些人,多数出身穷苦人家,从小就非常懂事,对于能改变自身命运,他们格外的上心。
    萧氏武馆名声在外,他们很珍惜能进入武馆习武的机会,平时练拳也从不懈怠偷懒。
    因此,萧宁可以忙里偷闲,不用时时刻刻都在武馆中盯着。
    这时,站在台前的少年看到萧宁进来,立即对台下的少年大声说道:“你们接着练拳,不准偷懒!”
    随后,他小跑着来到萧宁跟前,恭敬的弯腰一礼道:“弟子萧天一见过师父!”
    萧宁面露微笑,摆摆手:“不必多礼,为师不在,这些小猴子都还努力吧?”
    萧天一是收养的所有孤儿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今年已经14岁,也是跟着萧宁时间最长的一个,算是他们的大师兄。
    平时,也是他指点一众师弟们练武,省了萧宁不少功夫。
    他学武时间最久,如今已是后天中期,拳法纯熟,内力算得上深厚,对付普通人几乎能以一敌百。
    身形修长,脸色红润,气质不俗。
    哪还看得出以前那瘦弱不堪的模样。
    自从被萧宁收养之后,他们从无饥饿之忧,再加上习武,一个个好似脱胎换骨般,走出去,说是富家公子都不为过。
    他们为了铭记萧宁的养育教导之恩,抛去了原本的姓名,跟着萧宁姓萧,并为自己取了名。
    从天地玄黄,到一二三四排列。
    有萧天一、天二、天三……地一、地二……玄一、玄二……黄一、黄二……等等。
    听到萧宁问话,萧天一立即大声回道:“回禀师父,师弟们都很认真练拳,没有人偷懒。”
    萧宁点点头,看了他一眼,言道:“你进阶后天中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剑法学得怎么样了?”
    当初萧宁开馆之时就有规定,后天前期只能学拳脚功夫,后天中期才能习得剑法,后天后期可任选一门绝学并出师。
    自萧天一进阶后天中期之后,萧宁当即就传他《萧氏剑法》。
    这门剑法,是萧宁融百家之法自创而来,威力无穷,可一直用到先天之境,足够这些弟子们受用终生。
    传授他们剑法,是萧宁深思熟虑的结果。
    一寸长,一寸强。
    在境界不足时,学得一身上乘剑法傍身,实力最少提升一成不止。
    萧宁自创的一系列武功,有《萧氏心法》、《萧氏拳法》、《萧氏步法》、《萧氏枪法》等等,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
    名字很普通,乍一听之下,外人还以为是那还入流的东西。
    实际上,任意一门流露出去,都足以兴起一个称霸一省之地的武道世家。
    因此,传授武功之时,萧宁对弟子的品性要求得极为严格,绝不会轻易传下去。
    听得师父问起,萧天一面有难色,向萧宁躬身一礼道:“弟子有不少疑问,正要向师父请教!”
    萧宁点点头,迈步往大殿走去。
    “那好,殿内说话!”
    萧天一连忙跟了上去。
    等回答完一众弟子武学上的问题后,已是日头偏西,萧宁又嘱咐了两句,便出了武馆往回走。
    朝九晚五,好似现代社会上班一般,上午到武馆坐镇,顺便指点弟子们修行,下午回家。
    …………
    日子就这样平稳的渡过,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弟子们逐渐出师,各奔前程,一批走了,又来了下一批,周而复始。
    唯一不变的,大概是馆主萧宁和馆主夫人任婷婷的样貌,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年轻,仿佛时光根本就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自从儿子任萧遥八岁那年,任婷婷一举进阶先天真人境后,她的容貌和身材便永远的固定了下来。
    二十七岁的年纪,好似果实恰好已经成熟,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年纪。
    自从生了儿子任萧遥之后,萧宁便有意识的控制,不想再让任婷婷生育。
    他还让儿子跟随母姓,只是在中间加上自己的姓,取名任萧遥,意为任意逍遥。
    任发自是万分满意,萧宁倒是无所谓,跟谁姓都是一样,姓名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一转眼,又是十八年过去了。
    萧宁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廿年有三。
    时值西历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爆发。
    石破天惊!
    全国震动!
    萧氏武馆。
    “嘭!”
    任萧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小小倭国,欺人太甚!”
    “不错,小小倭国,竟敢率先向我泱泱华夏出兵,我们不能忍!”
    “师父,下令吧!”
    “请师父下令!”
    “请师父下令!”
    “请师父下令!”
    有了少馆主带头,一众弟子们尽皆出言声援,最后,竟然成为洪流,异口同声向萧宁请愿。
    萧宁、任婷婷夫妇坐在首位上,他看着底下群情激涌的一众弟子,他们中有早已出师的老弟子,也有新入门的新弟子。
    二百多人齐聚一堂,更多离得远的人还在路上,正往任家镇赶来。
    萧宁目光平静,并没有任何过激的情绪,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站在下方最前面的任萧遥不由急了。
    “此时,国难当头,师兄弟们都只有一个心愿,把小鬼子赶出华夏!父亲,你还在犹豫什么?”
    “莫不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父亲……你怕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立时静了下来。
    如此胆大妄为之言,吓了众人一跳,都不敢再开口说话,生怕触怒了师父。
    任婷婷急忙出声制止:“遥儿,住口,没大没小!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爹爹说话,快向你爹道歉!”
    萧宁放下茶杯,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他看着下方一脸倔强的儿子,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站定。
    “遥儿,你已经二十二岁了,虽然还未成家,却也算是成年人了,修为已晋入宗师之境,在我门下一众萧氏弟子中,算得上名列前茅!”
    “不过,若是你以为这点修为就可以横行无忌,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和自己一般高大俊秀的儿子,淡淡的说道。
    “这是一场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涉及到数万万人的命运,绝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
    “宗师境武者,放在那动辄数以十万计人数的战场上,可真是太不起眼了,战场上枪炮无眼,或许一枚炮弹下来,你的小命就没了!”
    “所以,你们上了战场,能做些什么?遥儿,你告诉为父!”
    看似平常的话语,却直指问题的核心。
    听了他的话,一众武馆弟子面面相觑。
    是啊!
    上了战场能做什么?
    这二十多年来,萧氏武馆培养了近千名弟子,他们最少都有着后天七层的修为,才被师父萧宁允许出师。
    如今,他们有的继承家业经商、有的托关系进入军中、有的承父辈余荫进入政界、有的开武馆授徒、有的成立帮派混江湖……
    可谓是三十六行,行行都有。
    五湖四海,天南地北都有。
    但是,就这么些人,上了战场能干什么?
    战争爆发的太过突然,除了萧宁之外,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小小倭国,竟然胆敢向东方大国华夏出兵。
    包括任萧遥,也包括他的一众师兄弟们。
    “我……”
    任萧遥脸色一滞,在萧宁的注视下,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我不知道!”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后,又抬起头。
    “但是,父亲,我们就这样干看着?什么也不干?看着倭国小鬼子在我华夏大地烧杀掠夺、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任萧遥愣着脖子,眼中止不住的热血沸腾。
    萧宁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使得这气氛凝重的大厅立时轻松了下来。
    “怎么,你很气愤?想要冲出去大杀特杀一番?”
    “想来,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吧?”
    他说完,抬头看向殿中众人。
    “愚蠢!无知!”
    “我辈武者,身怀满腔热血,这是好事!”
    “但若只会一股脑往前冲,那只会落了下乘,莽夫的行为!”
    “兵书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
    “再有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你们都学过!”
    “动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做,三思而后行,而不是一窝蜂的上战场!”
    “去战场干嘛?当炮灰吗?”
    “哼!”
    萧宁冷哼一声,坐回了座位上,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任由下方的众人思考。
    听了他的一番话,任萧遥脸上露出思索之色,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对啊,父亲说的对,我能做什么?我想做什么?”
    他不禁思索着。
    底下一众武馆弟子倒是议论纷纷。
    “师父说的对,我们不能莽撞,应该要讲究策略,我觉得,可以刺杀鬼子军官,让他们的军队大乱,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一名弟子站起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他一说完,立马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
    “黄九师兄此言差矣,据师弟所知,鬼子军队实行的是三三制,一个分队13人,有分队长、4个机枪手和8个步兵,一个小队有三个分队,有一个小队长,两个副队长。”
    另一人立即出声反对。
    “哪怕杀了一个小队长,也立即有副队长顶上来,因此,刺杀的事情不靠谱,作用不大!”
    此言一出,又有众人赞同。
    之前那叫萧黄九的弟子讪讪的坐了下去。
    又有人站起来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偷袭倭人的老巢,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抓住鬼子国内的政要或是高层,强逼他们退兵!”
    他一说完,立马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
    眼见众人议论纷纷,热情高涨,坐在高台上的萧宁暗中点了点头。
    这些弟子并不蠢,相反还很聪明。
    若非那冥冥之中的意念限制,萧宁早就出手了,哪位如此窝囊,躲在这西南边陲之地,不敢出手,还被儿子指着鼻子骂胆小。
    若是按照他的性子,自是不容置疑,直接出手,将那小小倭岛抹去,杀一儆百。
    但是,他不敢。
    怂了!
    当然,若是这些弟子们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有本事将那倭国鬼子赶出华夏大地,改变华夏近代史,自是再好也不过了。
    那冥冥之中的存在,总不能把这笔账算在他萧某人头上。
    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商量出对策。
    众人只得散去,约定待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到齐了之后,再行商议。
    ………………
    萧家。
    从武馆回来后,萧宁一家三口坐在大厅里。
    “父亲,你为什么不亲自出手?”
    喝了一口茶后,任萧遥仍是不解的问道。
    不同于其他弟子,做为萧宁的儿子,任萧遥对自家老子的实力自然是一清二楚。
    金丹境的实力,不说直接抹去整个倭岛,陆沉大半岛屿是可以做到的,绝对可以震慑世人,令小鬼子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这个父亲却一丁点儿出手的意思都没有,好像漠不关心般,倒是急得任萧遥团团转。
    萧宁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这种拙劣的激将法就没必要班门弄斧了。”
    任婷婷也嗔怪的看了一眼儿子道:“遥儿,怂恿你爹出手,我们萧家能获得什么好处呢?只是大出风头?以后麻烦不断?”
    任萧遥上前抱着她的胳膊,撒娇般道:“娘,孩儿只是看不惯嘛,这小鬼子在我华夏大地横行霸道,我堂堂八尺男儿,又怎么能忍受得了?”
    任婷婷白了他一眼道:“在为娘眼里,你还是那个穿开裆裤的小毛孩呢,你爹不出手,自有他的考量,他管着这么大一家子,岂能如年轻人般,头脑一热,什么都不管就往前冲呢?”
    随后,她转头看向萧宁道:“夫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是你娘了解我!”
    萧宁点点头,说道:“不是我不想出手,说实话,倭国入侵之事,我也很气愤!但是我不能出手,有些话我不便说出口。”
    万里长城百万兵,国耻岂待儿孙平;
    愿提十万虎狼骑,跨马扬刀入东京!
    大江南北百万兵,国仇就在今生平;
    华夏傲立世界日,铁甲百万灭东瀛!
    黄河滚滚旗飘扬,弹丸之地敢猖狂;
    一道东渡集结令,劈风斩浪灭东洋!
    借我三千虎贲甲,收复我浩荡中华。
    剑指天山西,马踏黑海北;
    贝加尔湖张弓,库页岛上赏雪;
    中南半岛访古,东京废墟祭祖。
    旌旗指处,望尘逃遁。
    敢犯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如果可以的话,萧宁何尝不想中二愤青热血一回,只可惜,他不能。
    他叹了一口气道:“毕竟,这个世界的水很深啊!稍有不慎,就会淹死人啊!”
    “当然,我不能出手,但若是你们一众师兄弟们出手,就没有关系了!”
    “所以,等你的师兄弟们商量好了对策后,遥儿,放手去干吧,哪怕闹个天翻地覆也不怕!”
    听得萧宁的话,任萧遥瞬间明白了过来。
    “爹,真的吗?太好了!”
    他翻了一个跟斗,兴奋的大喊大叫。
    “行了,去吧!”
    萧宁摆摆手,知道他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众弟子,好让他们放心。
    ……………
    就在萧氏武馆出身的众弟子们,商量策划着对倭国动手时。
    远在万里之遥的美洲。
    北美,华盛顿洲。
    这里有着北美的政治中心,白宫。
    北美国会分为参议院、众议院两院,其中参议院是每个州2名议员、50个州共100人;众议院按照人口比例选举产生,固定为435人。
    所以,两院议员共计535名议员。
    这535名议员,再加上总统,掌握着整个美利坚的命运,风光无限。
    然而,这536人,却都只是表面威风。
    暗地里,他们却全都听命于嬴勾僵尸氏族始祖黄苏。
    这二十多年间,黄苏的触角遍及整个北美洲,从政界、商界到军界,一张铺天大网将整个北美一网打尽。
    他,嬴勾氏·黄苏,名副其实的北美之王。
    随着卢沟桥事变的消息传到北美,这位北美之王立即召开了嬴勾氏族成员全体会议。
    “向小倭国开战!”
    整个会议,只有一个声音。
    始祖的意志,便是整个北美的意志。
    随后,北美这台大机器立即开动,停泊在太平洋的庞大战舰队立即动身,开往东亚,攻击小倭国本岛。
    同时,无数的物资,运往东方,援助华夏。
    战争,一触即发。
    …………
    “八格牙路!死了死了嘀!”
    东京天皇宫中,昭和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陛下息怒,臣下等人也没有想到,我等刚向支那出兵,那白皮猪竟敢突然对我宣战!事发突然,内阁之罪,请陛下降罪责罚!”
    新任首相近卫文麿连忙跪了下来,匍匐在地请罪。
    听到北美战舰队开往东亚的消息,欲攻击小倭国本岛,倭国昭和天皇立即把新任首相召到了皇宫问责。
    面对首相的推托之辞,昭和很是不满。
    “现在白皮猪突然对倭宣战,我大倭帝国岂不是腹背受敌?到底应该怎么办,你们内阁一定要拿个章程出来!”
    昭和对近卫文麿下达了最后通牒。
    “嗨依!臣下遵命!”
    近卫文麿灰溜溜滚出了皇宫。
    …………
    当北美对倭宣战的消息传开,以及海量援华物资的到来,整个华夏都沸腾了。
    无数人弹冠相庆,奔走相告。
    他们认为,这必然是北美见不得倭国入侵华夏的不义之举,愤而援助华夏抗倭。
    华夏反击倭国,乃是正义之战。
    此消息一传出,大大振奋了华夏军民的抗战信心。
    任家镇。
    “咦……奇怪,原本历史上,二战时美利坚作为中立国,一直未曾真正参战……”
    “直到倭国偷袭珍珠港,才惹怒了美国佬,扔下两颗原子弹,空袭日本长崎、广岛……”
    “如今,怎么一开始就对倭宣战了?莫非……历史改变了?”
    与其他人的兴奋不同,得知美国佬参战的消息后,萧宁却是惊咦了一声,暗中嘀咕不已。
    “对了,当年的那只小僵尸……莫非是他搞出来的鬼名堂?”
    蓦然,萧宁的脑海中蹦出二十多年前那具小僵尸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
    “搞不好,还真是他的功劳……嘶,有点牛逼啊!竟然以一己之力改变历史……也不怕那莫名的存在降临……”
    想了许久不得其法,萧宁心里愈发肯定,这件事情,就是当年那小僵尸搞出来的名堂。
    “算了,不管了,关我屁事啊!”
    摇了摇头,萧宁不再多想。
    送别了儿子和众多弟子之后,萧宁落得一身轻松,每天不是喝喝茶教教新弟子,就是陪任婷婷逛街买买东西,体会俗世普通夫妇的日常生活。
    外界的风起云涌,却没有在任家镇掀起半点儿波澜,这个地方好似与世隔绝般。
    近千名学有所成的弟子在任家镇聚集,商议了对策之后,又奔赴神州各地。
    他们分工明确,有的投了国军、有的投了赤军、有的远渡重洋奔赴倭岛、还有的自由行动……
    为了抗击倭国入侵,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甚至是献出自己年轻的生命。
    对于这一点,萧宁早有预料,却并未阻止,说来,他当年选择开馆收徒,便有早做准备的心思在里面。
    若是能以这千名弟子的性命,让华夏四万万百姓少受一些苦难,也是极好的事情,他们的牺牲便有了意义。
    这一去,便是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