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为这情深意切的话语,程菲菲身子一颤,一时心乱如麻。她本就对吴为很有好感,就像吴为对她的感觉一样,要不然刚才也不会对吴为先是抗拒继而慢慢半推半就了,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刚才自己怎么那么大胆,直到现在兀自羞赧难当。但她不确定吴为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玩玩而已,毕竟以前追求过她的公子哥也不少,但大都是些狂蜂浪蝶,浮浪子弟。
程菲菲个子高挑,穿上高跟鞋后几乎与吴为相差无几,她微微抬起眼帘,两人的目光几乎平视了。她努力想从吴为的眼中寻找答案,但看见的只是暖暖的笑意和满满的期待。良久,也不知过了几支曲子,就在吴为从期待已经变为有点失望甚至惶恐时,程菲菲突然像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艰难地嗫懦道:“我想,我们可以试着先互相了解一下......”声音虽轻,听在吴为耳中却如纶仙音一般,他强抑着心中的狂喜,舞步却已乱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对你好。”程菲菲看他如《顶〈点《小说此,不禁噗呲一笑,心里却涌起一丝暖意。
曲终人散,与会众人各自殷勤告别,几个新认识的朋友更是扯着吴为说个不休,直到周展都过来解围才罢。和蒋华宇再次认真道了声别,又跟周展和曾静打了声招呼,吴为牵着程菲菲的手离开了会所。两人尽管都有点微醺,但心情都轻得仿佛可以随风飞扬,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是一片温馨。
到了停车的地方,早有一名代驾司机等着了,不愧是江城顶级的会所,主办方各方面都考虑得十分周到。
两人上了车,坐在后排,吴为跟司机师傅说了声:“麻烦送我们到红山花园,谢谢。”那是程菲菲的家,是一个80年代建的老小区,住的都是江城第二棉纺厂的职工和家属,但80年代末二棉就破产改制了,职工多半下岗分流,因此那里的居民普遍经济条件不太好。司机师傅是长期接类似的活的,多少也知道一点能参加这种聚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还有他看吴为的沃尔沃起码也要5、60万,不像没钱的人,因此听得目的地是红山花园,微微有点诧异,从后视镜瞥了两人一眼,答应了声:“好的。”说罢发动了车子向红山花园驶去。
吴为刚刚向程菲菲表白,正是满腔热切的时候,虽然万分舍不得跟程菲菲分开,但终究还是尊重她的意见先送她回家,毕竟今天已经太晚了,以程菲菲的性子,即使同意了与自己交往也不能突破她的种种限制。他向左转头看向程菲菲,又摸到并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温热细嫩的柔胰,程菲菲条件反射地微微一挣就放松下来任由他握着了。
晚上车流稀少,车速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红山小区,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程菲菲就要求下车,她还是怕熟人看到吴为送她回来,引出什么流言蜚语。吴为亲了她脸颊一下,她红着脸下了车,向吴为挥挥手向小区走去。吴为知道她家离大门很近,路上灯光很亮,但还是让司机停着车,一直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小区大门内才罢。
重新上路,这次目的地是水岸半岛。司机心中暗道,这才符合吴为的身份,自认为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罢了,这点子事多半以王子始乱终弃而告终,他已看得太多了。
到了地方,司机在车库停好车,向吴为告辞。吴为问明费用已有人付过了,仍是给了司机100块小费,司机自是欢喜称谢不迭。
刚一回到房间,吴为就迫不及待地给程菲菲发了条狗血到爆的短信:“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加了个玫瑰的表情。过了几分钟,程菲菲回过来,却是只有两个字:“坏蛋。”带了个用榔头敲脑袋的表情。两人你来我往地发着短信,直到程菲菲道:“我要睡了,今天好累。”吴为回了条:“晚安,宝贝,88。”加了个亲吻的表情,却没有回信了。
吴为洗了澡,躺在床上,想着程菲菲那腼腆的样子,在自己亲吻她时害羞的表情,那鼻挺眉淡的俏脸,情思颠倒不能自已,又联想起那个笑话:姑娘自重我跟你讲黄色笑话是想看见你红着脸羞涩的样子而不是看见你一脸兴奋希望我再讲一次的表情,又不禁一乐,心道这年头怎么还会有象程菲菲这样容易害羞的女孩啊,不过,这样似乎也......挺好。
回味着程菲菲的一颦一笑,吴为迷迷糊糊地睡去。第二天一早起床,他突然想起明末时空那边还有事儿,赶紧刷牙洗脸换装,在冰箱中胡乱找了点面包蛋糕之类填了下肚子就打开光门穿回自己的典史府。才一过去,方知李县令已遣人来寻自己多次了,赶紧奔赴县衙后堂向李县令告了个罪。李县令虽是对吴为不满,但此时也不便责备与他,只是催他赶紧一同到码头迎迓府宪大人。
官场文章最重形式,古今同一,府台大人尚未到,诸般接待措置花费已不下1千两,都是县内众士绅乐捐的,倒没花吴为一文钱,原来这些士绅赈灾不甚积极,奉承起上官来倒是人人向前。待吴为与李县令到了地方,码头的栈道两边已密密麻麻站满了人,都是县衙吏员、大小士绅、乡间耄老之类。安塞小县,境内也有100余驻兵,为首是个姓刘的百户,见知府大人驾到,哪有不来奉承的道理,今天也带了十几名亲兵过来。那刘百户虽是正六品,但明末规矩,历来是文贵武贱,他是万万不敢在李县令等一众文官面前挺腰子的,见了李县令竟是跪下磕了个头,又给孙教谕和吴为等官员作揖,众人都是习以为常,丝毫不以为异,而李县令只淡淡地夸奖了他几句安靖地方劳苦功高之类,刘百户就喜动颜色。
远远看见下游驶来一首大船,众人赶紧按职位高低、地位先后列班站好。这可是封建社会,名位顺序最是要紧,万万不可弄错,本来吴为对此并不甚懂,所幸有孙教谕指点,拉他站在李县令和自己身后,照样学样,倒也不虞出错。
那船由数十民夫拉纤,虽是逆流,速度倒是不算太慢,约摸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船还未及靠岸,岸上仪式先已启动,只听得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待船靠岸,十几名随员高举四品仪仗先行下来,在码头两边立定,然后一众僚属簇拥着一名身着绯色云雁补服,头戴乌纱,腰缠玉带的官员缓步下得船来,这便是延安府知府张邦彦了。以李县令、孙教谕、吴为三人为首,引安塞县众人一起上前拜见不提。
周末有事晚更了,不好意思,好在赶在12点前发布上去了,勉强算得未曾断更,还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本书!厚颜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武昌鱼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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