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这是要做什么?”老管家福伯这又来问张四海了,“咱们不就是要找两个管事的,好帮咱们家以后管理和乌桓人的市易,怎么你这弄出来的这些事情?”
此时的福伯手上拿着的便是张四海涉及的一张简历表,而让福伯现在去做的就是让他叫人以此来多绘制几张。
“咱们是找人,若是来的人多的话,要是一个个见,岂不麻烦,我这个表格,可让那些愿意来的人,填写一下,如此可不就能对那些来人有了初步的筛选了!”
张四海倒是解释道。
“照老爷你这么说,咱以后招徕的人都得识点儿字了,还得会写!”
“都说读书人聪明,咱们以后用点聪明人,也不是什么坏事的,当然若是有特别优秀的人,咱们也是可以随时调整的!”
“这倒是个法子,不过你这上面的东西,姓名,籍贯这些倒也好理解,不过您这上面的社会关系,作何解?”
老管家倒也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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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内容,就是想知道来人的一些交往和经历,毕竟咱们做这行,好多时候也是需要些人脉的!不是说,做生意,就是做的和人的叫道,人脉越广,岂不是说明了这人的交游广阔,这生意要是做起来,当然会顺利的多!”
“嗨,看了老爷你这个表格的东西,倒是让我觉得,我这把骨头居然就老了,都有些跟不上趟了!”
“福伯,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不也是瞎捉摸的东西,不止您一个,想来这蓟城中许许多多的人都是没有见过的!您可不能说这些话啊!”
张四海笑着对老管家说道。
对于这样的事情,张四海多少有些恶趣味,毕竟在他的过往中,这些简历,档案,招聘之类,每每遇上,那一次不都是这种东西。
见管家没有了问题,他便吩咐等绘制完成之后,便可以在城中多做些宣传了。
至于到时候正式招聘面试的场面,张四海当然想要安排在自家的四海酒楼了。而今的四海酒楼,当然还没有改造完成,不过却也用不了多久时间了。
有了这种别开生面的招人场面,配合着酒楼中即将要新上的炒菜,如此一来,这重新开张的四海酒楼,不火也就没了天理了。
不管是张四海的别有抱负,还是儿子张放以后的发展,这要是没有财力上的支撑,却是绝对不行的,再是英雄,可也会有被一文钱难倒的时候,而现在张四海有着这样的基础,倒也好操作的很。
借着这次和谈成功的消息,让张四海在蓟城中的声望已经大涨了不少,而今他这里再传出要招人的声音,自然会让城中的有心人都有所触动的。毕竟要论如今蓟城中的商人中有谁和州牧府上的关系更近,自然是非张四海莫属的。
若说以往张氏一门的生意在蓟城中本就不俗,自从塞外之行回来后,张四海的行为便悄无声息的成了大家的风向标。
张四海对于自家酒楼的改造,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因为,这蓟城之中定然会在刘虞的治理下更加的繁华,所以他才这般做,好便于将来能够吸引和招徕更多的顾客。
而这新近冒出来的招人传言,倒是印证了与乌桓人的市易,自然是势不可挡的,从现在开始,就需要准备了。
城中但有的风吹草动,张四海倒也有人告知,不过对于外面同道们的忙活,张四海倒也乐见其成。
只有他们都忙了起来,倒也就显得张四海不那么突兀。
将招人的事情大致的有了眉目之后,张四海便将具体的操作交给福伯去掌管了。毕竟如今的张四海已经将福伯这个大管家,在他的心目中给重新定位了,以后再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张四海还是会如此做,他出大方向,而福伯来具体的执行。
作为穿越人士,他能够做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的,他自然是不能将自己的心思都放在蓟城之中的。眼看着等张放和太史慈从青州回来之后,便能够顺利的正式登上幽州的舞台,他为了将来,当然要做些更好玩的事情的。
不过现在张四海还是要将手上的事情有个完好的过程的,招聘的事情已经开始了,对于他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等着福伯将那些填写的还算完整的简历表,一一过目,顺便也来个去芜存真。
而在这之前,张四海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或者想想到时候真正面谈时的问题,可是那些后世都让人搞不太懂的种种矛盾,要让此时的人来作答,张四海还不至于这么痴呆。
或者遥想一下,张放他们的行程,这个事情,倒也算是难为了他,谁让这个时候并没有火车,全凭马力游走千里之外,这一路上可能遇到什么事情,可不是他能够掌控的。
当然即便此时的张四海身在蓟城中,倒也大概的知道了,如今在这幽州南面的一些事情。
袁绍终于还是在渤海郡立足,不过想来这位世家公子定然不忿于被那个西凉莽夫给赶出了朝廷,此时的袁本初,也正是为了家声和自己的名望,不断在渤海招兵买马。
想想张放骑乘的大黑的神骏,张四海自然希望这冀州的路上不要太精彩了。
百无聊赖的遐想,却也让时间过得不那么的无趣。
而在等着酒楼开张的时光中,从福伯那边也是陆陆续续的给张四海送来了不少的简历。不想前世的他始终都是被审查的命运,转运到现在,这身份异变,他竟成了审查之人。
或许,他不会被那些交了表的人骂!
看着这一张张表格,张四海倒也自觉兴趣盎然,这上面的字迹倒是千奇百怪,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怎么样的,不过他的字却是没有几个,倒也不会让人看出来破绽。
字如其人,这个时候却是体现不了这个的,张四海本来如此做的目的之一,显然已经达不到了,毕竟这个时候能够读书习字的,大多数还是世家子弟,即便是少数贫寒之士,有了读书的资格后,也不会轻易的放下那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观念的。
就像张角,不过是个没有功业和本事的读书人,即便最后不成,他比起做些小营生之外还是选择了造反这条不归路的。
当然凡事总有意外,不管是寒士行商,或者世家落魄,若是被迫无奈选了行商这一条路的,却也都是非常人的,毕竟打破了心中的一些枷锁,这等样人,至少在心性上还是值得让人期待的。
就在这种期待中,张四海却是在简历表中发现了两个名字。
“苏双,年四十,中山人氏,向贩马周旋于涿郡!”
“张世平,年三十有八,中山人氏,贩马于涿郡!”
“不想这两位,怎么会来报名呢,这可是不合常理啊!”张四海倒是腹诽道,对于这两位在张四海理解中的豪侠仗义以及大气为人,总不应该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的,居然还会来投表应聘,真是让张四海有些搞不懂。
叫来了福伯,张四海将这两个人的情况又仔细的询问了几句,不过在福伯这里,张四海也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
所幸,张四海倒是知道了这两位如今所居何处。
“老爷,莫非这两人有什么特异的么?”福伯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见他们两人居然从中山来蓟城中来应聘,让我有些疑惑,似乎这么远来,终究不太好办的!”
“如何不好办呢,人家总是积极的响应了老爷您的要求,说是远来,自然也说明咱们张氏都能引来这么远地方的人来相投,岂不是咱们的名望不再局限于咱们这一城了!”
“福伯所言都是正理,既如此,我们先去摸摸他们的底细,如何?”张四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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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咱们这么做,能成么?”
“不管成不成的,咱们总得做点什么!”
“大哥,我也知道咱们得做点什么,可是咱们这么做,就能够达成咱们的想法了么?”
“那你说咱们怎么办呢,好不容易才有些起色的生意,就拜那三兄弟所赐,一下子不仅让咱们折尽了本钱,还害的家里为了还债弄得背井离乡的,你说我们,被人弄到尽头这个地步,我要报复他们!”
“可是,大哥咱们也是知道的,他们三兄弟,如今已经是官绅,而他们的背后,可还有那位白马将军,这般势大难当,你说咱们这次到这个张四海家这么做,会有什么效果呢?”
“我是不管那么多的,我只知道这州牧刘虞和那白马将军公孙瓒从来就不是一条心的,而这张四海现在和州牧走得近,想来总会有和那边对上的时候,到时候咱们也可趁机做些什么事情,再者你我兄弟,除了这经营的手段,可还能做得了什么呢,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倒是能够混到张家,将来也未尝不是没有志得意满的那一天!即便再不成,咱们到了张府上做事,总不会饿了肚子了!”
“……哎,以前的咱们什么时候为填饱肚子发过愁啊!”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