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韩殇换上严肃的面容对着郭嘉说道:“天下事越来越复杂了,殇在雁门郡与高顺将军交谈之时却被天涯海阁弟子偷听”。
郭嘉本来嬉笑的脸上亦变得严肃道:“这么说来天涯海阁亦入世,不知是支持哪路诸侯?”
韩殇点了点头道:“殇亦在考虑这个问题,反复思虑后,觉得孙策最有可能”他相对郭嘉等人有种先知的优势,可以直接在原来的三位君主,曹操、刘备、孙策之中揣摩。曹操已暗中与神医古达成了协议再得天涯海阁支持可能性不大,毕竟涉及到三方势力里面的利害关系不是那么好分配的,刘备至今还寄人篱下,只有孙策他完全符合各种条件。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事极有可能,高顺将军以训练陆军名震京师,孙策手下水军将领众多,但缺杰出的陆军将领自然把注意打在刚离开温侯的高顺将军头上。”
韩殇闻言哈哈一笑道:“看来八九不离十就是孙策了,他与殇的处境刚好相反”
{顶+点}小说郭嘉与高览两人对视一眼,皆都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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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高顺在冀州境内开始了新一轮的征兵,选兵的对象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时之间各郡少年皆奔赴邺城参加选拔,甚至远至南皮的少年人都千里投军。
冀州兵的待遇对饱受战火侵害的百姓而言确是好的出奇,这一切的经济来源都是冀州的变法还有如今韩殇完全不再给朝中进贡了,杀董卓派出的钦差都杀的手软了,如今的冀州赫然成了一个小王国。
为了保住现有的安宁,冀州人皆投身军旅守卫家园,冀州兵亦深得冀州百姓的爱戴,如今的冀州百姓都视当兵为荣,对一些在家中无所事事的青年而言当兵亦是很好的出路。
城南的教场一百多张长案前排了一百多条长龙场面壮观之极,高顺望着前方涌动的人流,激动的手脚发抖,他不敢相信冀州军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居然如此高。
而这一切都该归功于韩殇下令每隔几日都要士兵为百姓解决一些生活问题,如铺瓦、修桥、除虫等,一些小事慢慢的堆积为冀州军在百姓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
高顺满心激动的四处巡查一些情况,远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赵云、高览、周仓、廖化几人排众而出快步走来,边上征兵的青年看见军中首脑发出一阵阵海啸般的欢呼声。
“枪神!枪神!”
无疑赵云的声望已达巅峰不是其他几个将领所能比拟的,众星捧月的赵云身着银白战甲腰板笔直踏着韵律十足的步伐穿过人群来到高顺面前。
高顺笑呵呵对着众人行礼道:“有劳各位同僚远来支持!请到后营一叙!”
高顺却注意到被周仓强拉过来的廖化脸色并不好看,心中亦明了,突然来了一个将领占据了冀州军中原本属于他们的天空自然有些不快,更有些不服。
几人到了后营刚想入得帐内,廖化突然开口说道:“今日天郎气爽何不在营外一聚?”
众人皆点头表示同意,便吩咐士兵把长案搬出账外安座两排,春风拂过众人皆觉心怡神清,而高顺心中却已猜到了廖化就要找自己麻烦了。
果不其然廖化长身而起对着高顺说道:“久闻高顺将军人才武功,今日难得天朗气清不如切磋下武道,以长技艺”。
高顺微微一笑知道此事避无可避,长身而起拱手道:“顺亦久闻开山刀廖化名震天下,今有幸与廖化将军一同研究武道”。
廖化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对着边上就坐的周仓打了个眼色,走到空地处,亮出后背刀卓然而立,身上气势猛涨,他曾经是一个强盗,一个屠夫,宝刀在手身上那股骇人的肃杀之气已透体而出。
高顺笔挺着身躯空手而立,刚毅的脸上无任何一丝变化,倘然面对廖化犹如实质的杀气。
廖化望着高顺洁白修长的双手惊讶的问道:“高顺将军难道以双手对我后背刀?”
高顺微微一笑道:“顺已弃刀练手”
廖化闻言心中微怒以为高顺小瞧了他,不再多言真气流转,后背刀虚挂空中颤抖不停发着嗡嗡之声,廖化身影一闪已逼近十丈外的高顺,一拳轰出带着极强的旋转劲风,砸向高顺的脸颊。
眨眼间拳头已近在眼前,拳风吹的高顺脸上肌肤抖颤,高顺身子后仰避开,右脚掌重重踏在地上身子借力往后急掠而去,两人一进一退拳头与脸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寸,廖化身后的后背刀虚挂在空中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嗡嗡之声亦是越来越响。
两人对面而视瞬间掠过百丈之远,高顺右手结成一个印法带着耀眼的金光直冲上方带着强大劲风的拳头,“嘣”……
耀眼的金光在二人之间爆开,两人倏分。
赵云露出微微惊讶之色,刚才高顺在金光爆开的瞬间结出一百零八个印法,每个印法生产一种难以言语的气场,一百零八个气场在一个交界点爆开了巨大的杀伤力。
边上的高览惊讶万分忍不住扭头对着赵云说道:“居然看不清高顺将军的印法,只是看到一个个手影飞速变化”。
赵云点了点头道:“这套手法极为高明,显然高顺刚开始修炼,不然单一个印法就能破开廖化将军的旋风拳,一百零八个印法足以把他轰成碎片了”。
“嗡”一身长鸣,金光尚未完全散去,后背刀已到了廖化双手中,一招泰山压顶随着锐利无比的刀法由天而下劈向高顺头顶。
高顺微微一惊,他料想不到廖化的刀法居然激发出刀随刀锋的双重刀劲,如果宝刀在手或许能挡住上方雷霆之击,可一双赤手如何抵御只能选择躲避。
双眼一闭,双手飞快的结出一个个印法,地底冒出一个金色巨大玄字,周围空气扭曲,狂风大作。
教场中的地上结出一个巨大金色玄字,高顺静立其中,双眼经闭精气神提至巅峰,双手飞快结出一个个印法。
上方身披虎纹战甲的廖化,双眼爆出夺目的银芒,双手紧握后背刀高举过顶,重劈而下周围空气亦受不住刀劲往两边溢开形成两片气扇。
“喝”廖化爆喝一声,后背刀顺着锐利无匹的刀锋就要劈在高顺头上,周仓心猛的一抽,瞬间吊到嗓门处,毕竟是一场意气之争的较量要是惹出了人命估计廖化亦会受军法处死。
廖化暴怒凶狠的刀劲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哧啦”后背刀砍了下去,刀锋劈穿了高顺的身体,周仓心沉了下去暗道完了.。。.
奇迹出现了,“轰”后背刀劈穿了高顺重重的砍在了地上耀眼的玄字上大地一阵晃动,高顺身影如幻如实如水流波荡。
廖化心中一惊,他刚才迅猛无比的刀招完全劈在了虚空,手腕一抖后背刀横扫而过,高顺少有的露出了笑容,修长的食指被金光笼罩,“叮”食指卡在后背刀锋之上。
高顺身子扭身靠去,右手肘部直袭廖化咽喉。廖化惊恐万分,他的后背刀以力沉,后劲强大而出名,高顺居然只以一根食指挡住了他迅猛无比的后背刀。
廖化脖子已感到袭来的劲风,慌忙间左手臂真气迸发挡在眼前,“嘭”一声闷响,右肘刚击在他的左臂上,千斤重力袭来。
高顺身子顺势而去贴在了廖化身上背身一躬,廖化感到一座大山撞来胸口气血翻腾身子被撞飞出去,高顺如影随形食指如利剑化成点点星光****而出。
“锵,锵,锵”廖化倒退之间不断飞舞着后背刀抵挡射来的星点。
一指快过一指,一指强过一指,廖化爆退之间感到后背刀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沉,终于受不住重力在倒退间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高顺飘然立于廖化边上,伸出了右手。
摔在地上的廖化望着高顺伸来的右手,微微有些尴尬,冷哼一声把后背刀插地上欲自己爬起来,突然看到一道亮光透过了后背刀射在草地上,“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后背刀上多出一个手指般大小的窟窿,其它处却无任何指痕。
刚才二人一追一退间,指与刀的碰撞不下百次,他难道都点在后背刀同一处,这太不可思议了,廖化望着高顺伸出的友谊之手长叹一声,亦伸出自己的左手借力站了起来,“化输的心服口服,没想到高顺将军武道已达如此境界”。
高顺微微一笑道:“如不是将军刚才那招力劈华山,顺亦不会领悟玄心印法的精要”他修炼玄心印法一直不得法门,没想临战悟道。
“啪,啪,啪”传来阵阵掌声。
赵云等人皆拍掌赞叹,“两位将军好手段,令我等大开眼界”
周仓快步走去伸手搭在廖化手脉,感到他气血顺畅,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气血畅顺没有丝毫伤势”。
一场意气之争的比武就此结束了,而高顺在众人心中的地位无疑提高了不少。黄巾之乱时廖化便已名扬天下手下斩杀的官品高手不在少数,而高顺能以此种方式赢了廖化可见武道修为极高。
张合不在,单以武力来论高顺在冀州军中应该只弱于赵云排在第二的位子,周仓廖化武道修为应该相差不多,而高览虽然从未出过手但他刚才看不清高顺打出的印法可见武道修为应该跟周仓等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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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府后院,微风轻拂鸟语花香韩殇双眼紧闭静立在槐树之下,气息缓慢悠长,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如水流涟漪波荡着,许久之后视觉才恢复正常。
韩殇身上好像蒙上了种迷幻神秘之极,双脚神奇的离开了地面漂浮在虚空之中,周围一切都静如往常,没有丝毫的精魄力量。
精魄之力运用时光彩耀眼周围气流涌动,而此刻韩殇绝对没有使用任何精魄之力亦能悬浮在空中就如布衣神相门的弟子一心一般。
韩殇缓缓睁开双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低喃道:“原来所谓的漂浮术只不过是地魂力量的运用”一心等无时无刻不在使用漂浮术是为了修炼地魂,就如人跑步能锻炼身体(英魄)一样。
吴謑的疾行术也是地魂力量的一种运用,而吴謑只不过是一个武道修为极低的猎户,为何能悟出地魂,看来地魂能否觉醒与武道修为的高低没有直接的关系,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地魂发生异变。
许多人天生就拥有奇异能力这类人应该就是地魂发生异变,而吴謑应该是地魂觉醒,因为他说是在林间奔跑时悟出的法门,而变异者应该是天生就拥有特殊能力的。
虽然韩殇地魂已觉醒可却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到武道上,地魂觉醒现今发现的好处便只是速度,地魂觉醒后他速度猛的爆增,除此之外还未有其他发现。韩殇自从学得了限制性猛将技得到了神物月光枪后又再悟出了地魂,实力暴涨此刻他非常期待与高手的对决以证自己的技艺。
他第一个想到得对象便是蹂躏过自己的颜良,想到此处忍不住发出几声怪笑,慢慢的再次闭上了双眼脑中回忆起吴謑在林间穿梭的一幕,心中有种预感,他觉得吴謑的疾行术亦是地魂中算是顶级的功法。
能穿透树木自然能穿透,敌人攻来的气劲那岂不是立于不败,但他却不知道地魂与命魂的联系极为的脆弱,稍微不慎可能命魂与地魂断开联系从此昏迷不醒。
穿透没有攻击力的树木、人类、墙壁或许都没问题但要去穿透力量波动极大的攻击那无异于找死。
脑中不断的回忆疾行术穿透树木的瞬间,领悟了地魂后再次回想吴謑穿透树木能清楚的想象到那刻所产生的异常,先是地魂穿透而过,再是地魂拉扯命魂穿过树木。
韩殇想到此处双眼猛的睁开“咻”急速往边上的槐树掠去,就在撞上槐树的瞬间,人树之间如水纹般荡开,透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