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许玄可不是诸葛亮,他就没想过以一人以力对抗几十万大军。
他布阵是为了谨慎,而不是真的为了对抗几十万的大军。
说句老实话,真要是有几十万的白莲大军造反,布阵?许玄一步化寸,回京。
京城就在身后,京中的几十万大军。京师的城墙,这不比以一人之力对抗几十万的大军要来的简单?
有一说一,弘治皇帝在位期,就没打过败仗。
当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许玄还是在尽可能的往玉石中注入灵气。
布阵法不是为了对抗几十万的大军。但是却不等于不可以向这方面努力。
对抗军队是朝廷的本职,刷阵法的熟练度同样是一位修士的本职工作,大脑掌握知识,与用手使用出知识,还是有所不同的。
把阵法的强度刷高了,对许玄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而看到许玄在布阵,铁道人不知道抽的什么风,非常用心的为许玄讲卦。
“乾卦人士多适合进入政界,步入仕途。往往又多适于中层级衔的职务,在此类岗位如鱼得水,掌管实权,也会有相对高层关照提携……”
这话说的,许玄有些不明白了。
我这心血来潮,你却说当官?
这事有联系吗?
铁道人又说:“太平岁月,大抵如此。但逢暗混乱,无人领袖,却可以为一时之先,稳居魁首。”
“呃世伯想学道?”
许玄不知道铁道人想说什么,他的话太费解。但是费解没关系,许玄可以直接问的。
“是,朝闻道夕可死!”铁道人承认了。
好家伙,又是领袖,又是魁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白莲教,在忽悠人造反呢?
铁道人刚才说的,当时的许玄是一脸懵逼。
刚刚才经历了白莲教,你就来说这话。许玄差点以为铁道人是真的在忽悠他造反。
没想到他的意思竟然是道家没有魁首,需要许玄引路。
铁道人这话是照书直说,就是吓人了一些。
许玄想了一下,魁首什么的,他没兴趣,但是人,他还是需要的。
白天的时候,许玄他们是经历过僵尸的。哪怕铁道人不出声,在许玄布好阵法之后,也会立即教其他人怎么对付僵尸。
铁道人开了这个口……
一百人都教了,多他一个也不多。
黑狗血、黑驴蹄子与金钱剑就不多说了。许玄先教他们闭气。
都是习武的汉子,只要闭住气,不让僵尸发现自己,抬脚一踹,真的是一踹一个准。
当然,他们也可以用绳子绑上。只要不是大阴天,太阳一出,僵尸便挂了。
其他处理僵局的方法也很多,但是这个方法最简单。
最重要的是闭气他安全。
和僵尸直接拼,万一被抓伤呢?
万一抓伤了之后,没来的及治呢?
既然带领他们,许玄便要为他们的安全负责。
这天傍晚,许玄为他们讲解着闭气对付僵尸的方法,静静的等待子夜的到来。
只是子夜还没有到来,先有人来了。
一个太监,一言不发,翻墙而入,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所有人回头看去。
哦,这是一个翻墙的太监。
由于许玄是沿着院墙布下的阵法,所以他太监跃上墙,再想下来时,尴尬了。
入了大阵,脑子与身体分离,大脑进入了幻境之中,身体却还留在现实的半空中。可不就扑通一下摔了。
也就是这唐一儒的宅子修的不高,如果是北京的城墙,这摔下来,真的是一摔一条小命啊。
咦?看上去是幻阵,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却还可以这么杀人啊。
许玄心中胡思乱想着,另一边早有锦衣卫抛出绳索,把人套住,捆了,这才拉了出来。
正所谓有什么统帅,便有什么兵。许玄谨慎,这帮子锦衣卫也学会了谨慎。
毕竟许玄这么厉害的人都如此谨慎,他们又有什么不谨慎的理由吗?
不管是烂小丁丁的传染病,还是让僵尸抓伤,会变的人不人,鬼不鬼。都足以让他们学会了谨慎。
只不过那个逃出生天的太监有点儿懵逼。
在他的记忆中,他是跳进院子的。
但怎么就一步森林了。
他跳下前看的仔细,连棵树都没有的啊。
更离谱的是,前一个呼吸还是森林,下一刻就是院子了。然后,自己被绑了?怎么回事?身上的绳子哪来的?
哎哟,身子还疼。
自己被人打了?
身体的疼痛,让高恭下意识的想察看自己受了什么伤。
“噌”的一声,锈春刀出鞘,还不是一把,是三把同时出鞘,抵在了他的身上。
大爷的!知道锦衣卫狗,但没想到会这么的狗。
高恭脑中念头方闪,立即便大声亮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宫中的太监,我们受人追杀。”
“不要动!”
他刚刚说完,便有锦衣卫呵斥他别动。
我敢动吗?这又是绳子,又是刀的。
有一说一,自己是第一次遇到了这么狗的锦衣卫。他怀疑他刚才如果不出声,恐怕他都没有出声的机会了。
太尼玛狗了。
这帮子锦衣卫到底是哪位大佬的手下?
高恭这位东西厂培养出来沉默寡言的高手,瞬间就破了功。
他,高恭,一位东西厂培养出来沉默寡言的高手,一件大人们手中没有思想的工具。
接下来更是让他懵,他的身上绑着绳,三把锈春刀指着他,接下来才有人走出来,搜身。
这么的严谨,就是宫中也没有的。
高恭身上的短剑与腰牌全都被搜了出来。
短剑与腰牌交到了朱传飞的手上。
“有血迹,刚刚杀过人。”
短剑一入手,朱传飞就看到手柄上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这话一出,三把刀飞快递近。
“那是我的腰牌,我真是宫中的太监,正受人追杀!”
高恭急急道,语速快的有如播音员,哪里还有半分沉默高手的架式。
但是不快不行,高恭感觉如果他慢上一些,那三把刀真的会捅他。
就是现在,寒芒抵在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捅进去。
“确实是宫中的腰牌。”朱传飞检查了腰牌,认可了他的身份。
高恭竟是有了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