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指了指背包说,里面还有一片冥兰的花瓣,不如再给它吸收一片,阴灵恢复的速度会快一些。
胡大仙摇摇头说,花瓣虽然是好东西,但是一片就足够了,过犹不及,多了反倒会起反作用。
听他这么说,大伙也都没了主意,我只得把雕像收起来,跟着大伙回到房子里去睡觉。
第二天,我们跟王怀军告别,开着车回到省城。
胡大仙叮嘱我,让我跟王涛找一个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住下来,既然知道了我的行踪,罗家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他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一趟花掉了我们所有人的积蓄,李铁嘴在打算把车卖掉渡过难关了。
我忽然想到,背包里还有一片冥兰的花瓣,暂时也用不到,不如把它卖掉也能救一下急。
拿定主意之后,我跟王涛还有李铁嘴去找万事通,这次没有让胡大仙跟来,因为上次麻烦他跟着了那么长时间,耽误了不少生意,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家
我们在客厅里跟万事通闲聊,万事通对我们能活着回来,并且弄到了冥兰的花瓣感到很惊讶。
在他想来,我们这几个三流角色根本就不是憋宝人的对手,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能从对方手里抢到冥兰,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他对我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万事通跟我说,“兄弟,你的本事,在这个行业里来说算是能排得上号的,不愁赚不到钱,将来有什么油水大的活,我会想着你的。”
听到他的话,王涛和李铁嘴都是满脸的喜色。
万事通在古玩行业可是数得到的大人物,有他罩着,自然不会有亏吃。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次得到花瓣也是一件非常侥幸的事,所以我很谦逊的跟他说,“谢谢万先生。”
万事通笑着摆摆手说,“不用客气,这个行业里,有钱大家赚,给你介绍活,我自己也能捞到些好处。”
万事通跟别的人不同,他说话很直爽,并不会做那种两面三刀的事。
他饶有兴趣的问我,“你知道憋宝人去哪里了吗?”
我摇摇头,告诉他,老赵和老刘去向不明。
万事通跟我们说,憋宝人很不简单,他们做的都是大买卖,肯定又去找别的值钱的东西了。
我没有把找到地图的事跟他讲,就把花瓣拿出来,问万事通,这个东西能值什么价?
万事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说花瓣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少值一个数。
我知道,他说的一个数,就是一百万。
上次我们买了个消息花了一百万,这次又赚了一百万,也算是扯平了。
我把花瓣给了万事通,万事通又把那张卡还给我们,事情谈成功了,我们打算跟他告辞。
在送我们出来的路上,万事通跟我说,“兄弟,据我所知,有人在找你哦。”
我微微一愣,问他,是谁?
万事通消息灵通,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万事通说,罗家的人在找你。他们可很难惹,你最好防着点。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跟他说,谢谢提醒,另一个人是谁?
万事通微微一笑说,另一人很惨,他打了一辈子雁,结果被雁啄了眼,他说只有你能帮他的忙。
我在省城之后也没几个熟人,还会有谁找我?
我没有说话,继续听万事通讲下去。
万事通说,白大师最近惹了麻烦,小命快要保不住了,找了行里很多人都解决不了,如果你能帮他,可以狠狠的宰他一刀,这个家伙这些年没少捞油水,关键是他的手段很低劣,我很瞧不起这种人。
原来他说的是白大师,白大师跟别人串通,给古董做手脚的事情,万事通都已经知道了。
我问万事通,白大师出了什么事?
万事通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这种事不用我告诉你,你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从万事通那里出来,我们三个人直接去了白大师的别墅,还没进大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原本朱红色的两扇大门半开着,每扇门上都多了一只八卦镜。
王涛说,这是用来辟邪的,可是如果邪祟已经入门,八卦镜就不管用了。
我们按了好一会门铃,才听到里面有人回应着,“谁呀?”
声音应该是白大师的,我跟他说了自己的名字。
白大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从房子里迎了出来。
看到他的脸,我们都吓了一跳,他的脸上有好多的伤疤,有的红肿有的还在往外冒脓。
白大师都破相了,如果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了。
白大师一瘸一拐的走到我们跟前,这次非常的客气,跟我说,“我找遍了省城都没找到你,你快救救我吧!”
不知道他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也不知道他让我帮他做什么。
我有些不解的跟他进了屋,原本宽敞的客厅,被隔成了两半,另一半用黄布围着,外面贴满了符篆,房子里有着浓浓的檀香的味道。
等大伙坐下,我问白大师找我干什么?
白大师苦着脸说,“老弟,那天都怪我不听你劝,果然出事了!”
我猜的没错,出问题的是那个平台。
白大师说,那天夜里,我们几个刚走不大一会,他打算把平台收起来,明早交给黄老板。
就在他的手刚碰到平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笑声传了过来,笑声很清脆,跟婴似的。
白大师好歹也在这个行业混了那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平台上不仅仅那一只老鬼,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他取了两张辟邪的黄符出来,帖在平台上,声音消失了。
他也没在意,以为只是很弱的阴魂而已,烧两炷香超度一下就没事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那两张黄符忽然自动从平台上脱落下来,白大师听到有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我好饿!”
这下白大师真的害怕了,他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东西。
他开了坛,用了桃木剑,能想的办法都用了可惜还是没有用。
那个声音一直在说,“我好饿!”
白大师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寻思着先把平台封住,天亮再找个厉害的人来帮忙。
他把珍藏的两张威力最大的驱邪符贴在平台上,这次符篆没有脱落下来。
他以为能睡个安稳觉了,谁知道刚倒下不大一会,就觉得后背一阵剧痛。
他一激灵醒了过来,用手一摸,手上粘的全是血!
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肩膀又一阵剧痛,这次他看清楚了,肩膀上有一个伤疤,还缺了一块肉,就跟刚刚被咬掉似的。
不一会的时间,白大师被咬了好几口,他边说边把那些伤疤给我们看。
果然遍体鳞伤的,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幸好那些伤都不深,擦点药问题并不大。
白大师知道这下真的遇到厉害的家伙了,他连夜去找几位认识的朋友。
那些人也都是从事这个行业的,白大师觉得对方比他厉害一些。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弄,那个东西总是跟着白大师,每到晚上就会咬他,身上没有下口的地方,开始咬他的脸。
白大师说他也躲出去几天,可是无论躲到哪里,那个东西总是会跟着他,白大师的脸被咬的都没法出去见人了。
他的几位朋友束手无策,白大师这才想到了我,因为那天我提醒过他,说平台上还有别的东西。
王涛冷冷的看着白大师,说,“你不是瞧不起我们吗?怎么会想到我们?恐怕不是因为我们提醒过你,那么简单吧?”
我跟他说,如果不把事情讲清楚,我不会管他的事的。
白大师苦着脸说,有一位朋友说你是赵家的后人,会祖传的厌胜术,驱邪很有一套,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这条命只有老弟你才能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跪在了我的面前。
没想到,那天骄傲得目中无人的家伙,居然跪着求我。
我赶紧把他扶起来,跟他说,能办的我尽力去办,只是你得把这件事说清楚,是谁告诉你我有办法的?
白大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我们这个行业有一个秘密,其实百分之八十的古董上的邪祟都是人为加上的,而我们就靠着驱邪养家糊口,我们得到丰厚的回报的同时,也得给人家一大笔回报,比如上次我弄到手两百万,得给人家一百万,这是行里的规矩!
我问他,控制这个行业的人行姓什么?
白大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会,说,“其实这件事事不能跟外人说的,否则我会被从这个行业里踢出去。”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强求你,我们走了!”我站起身就往外走。
白大师赶紧拉住我的胳膊,跟我说,“老弟,你别生气,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他站起来,很小心的往门外看了看,像是怕被人听到似的,然后低声跟我说,控制省城这个行业的人姓吕,让我找你帮忙的人叫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