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耐心地跟那人解释:“我们是大唐集团房地产分公司的,我们工资的确是打卡的。这些是今天发的奖金,每人三十万,老板特意给我们现金,好让我们高兴高兴。”
银行里人听完都傻眼了。
奖金?一下发这么多?
这是不是,太财大气粗了些?
一个人三十万,十个人就是三百万,这小二十个人,还不得四五百万?
这么多钱堆起来,几乎能当床睡了!
银行的大堂经理抹了把汗,连忙通知领导,特别给开了个窗口,专门办理他们的业务,终于赶在银行下班之前,把这些钱都存了起来。
这期间还有不少客人过来打听大唐集团。
老年人打听是为了儿女的工作,年轻人打听是为了推销自己。
黄晓没有钱存,便耐心回答他们的问题,把大唐地产的应聘电话留给了他们。
以后他就是大唐地产的总经理了,未来市场拓展,招人是免不了的。
存完钱出来,众人提着空皮箱聚在一起。
天色将晚,黄晓的意思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可团队中有人提议,黄晓升职这么大的事儿,必须放点血才成。
黄晓琢磨了一下,自己好歹地产公司的总经理了,也的确该笼络笼络这些下属们,于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刚刚升任销售部经理的时候,林峰和唐芯曾经预支给他一部分钱,供他应急用,如今那些钱还有不少。
他合计了一下,这次龙湾小区销售之后的工资应该也快发了,不会出现缺钱的情况。
于是,他当场决定,带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去好好嗨上一天。
于此同时,*酒吧里,几个青年正聚在一起借酒浇愁。
“潘哥,怎么办啊?再找不到工作,咱们可就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总问总问,烦不烦?放心好了,有我在,工作的事儿,不用担心。”
这场对话的双方,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大唐危难关头落井下石,带着团队离开的潘贵等人。
他们当时离开的时候,嚣张的很。离开之后,也的确立刻就找到了另外一家地产公司任职。
就在他们等着看大唐地产热闹的时候,反转来了。
大唐地产拿到的龙湾小区,居然卖火了,而且价格一下子翻了三倍,就这还供不应求,根本不需要费心找客户,客户都得巴结龙湾小区的销售!
潘贵等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龙湾小区最初的售价只比市场价低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卖不出去,是因为传闻闹鬼。
可风水异象出现之后,价格一下子暴涨。这对房产销售来说,是绝对利好的消息,他们都是指望着提成吃饭的,房价越高,提成就越高!
这些提成本该是他们的,可惜他们走了!拿不到了!
最初潘贵等人也只是眼红了一下,只是有点后悔,但慢慢事情的发展,让他们越来越难受了。
龙湾小区名声大噪,但住房数量毕竟有限,没有买到房子的那些人,心里不甘,再去别的地方看房的时候,也加上了风水的要求,一个个看房都带个风水师。
风水绝佳的地方,本来就是非常稀有的,江海哪有几个房产具备那么好的风水条件?几乎没有!
而像林峰这样对风水极有研究之人,能改换风水的人更是难找。
潘贵等人发现自己以前的那套销售技巧,不行了,说什么也没用,客户百分之八十以上要风水。
没有好风水,甚至你讲的不够好听,我都不买!
不少他接待过的人,都明确表示要等大唐公司的新楼盘,直接成了大唐公司的潜在客户。
潘贵等人苦恼无比,卖不出房子去,不光是自己挣的少,就连老板也不正眼看他们,半个月之后,他们的老板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潘贵等人原来是大唐集团的。
老板顿时把潘贵等人看成了竞争对手安排到公司的“卧底”,是故意不往外卖房子,所以才业绩不好的。于是老板找来他们痛骂一顿之后,直接开除。
这几个仁兄成了无业游民,那老板还把他们的光荣事迹告诉了房地产圈子的其他老板人。
于是潘贵等人无论去什么地方面试,都会被拒绝。
众人无奈,只能坐吃山空,直到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才又聚在一块想办法。
众人发愁之际,这个人不多的酒吧呼啦啦一下进来了十多个人,个个西装革履吸引了他们几个的注意。
“哎?贵哥,你快看那边,那个小子不是黄晓吗?”
潘贵手下,一个叫王勇的指着黄晓对潘贵说道。
潘贵起身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点头说道:“还真是黄晓。”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潘贵恶狠狠地说着,把手里的烟给掐了。
“贵哥,别激动,我突然有个好想法。咱们到现在也找不到好工作,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过去找黄晓聊聊,让他跟大唐那边说一声,咱们再回去看看?”
王勇舔了舔嘴唇,道:“咱们好歹也是房地产行业的老人了,不比大唐新招来的那些家伙强吗?”
“对啊贵哥,大唐公司现在搞什么风水搞的,人人都等着大唐开新盘,咱们都碰到多少了?要我说,咱们回大唐,等开盘的时候,咱们好好卖,到时候业绩好了,就给大唐的老板要高提成!只要他们指望着咱们,不愁吃不着香的喝不着辣的。”
潘贵皱起眉头。
他临走的时候跟唐芯和林峰说的决绝,哪还有脸回去?
可情势比人强,再找不到工作他们就要喝西北风了,还有什么好挑挑拣拣的?
“嗯,你们说的对,跟我来,咱们去找老同事聊聊天。”
几人起身,潘贵带头,来到了黄晓等人那边。
“喂!黄晓?还认识你哥我么?”
潘贵叼着根烟,走到黄晓跟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说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黄晓下意识往旁边坐了坐,随手在肩膀上掸了两下,这才看清楚来人。
“嗯?潘哥,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