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叶儿推门进来,见了欧阳威忍不住夸赞道:“欧阳公子当真是漂亮得很呢,穿上小姐的衣服,也不见得小,倒是十分合体,好似特意为你做的一般。”
习武之人,当然不同于平常百姓,叶儿看着欧阳威,啧啧称奇。
那公孙婉忽然间,问道:“你到‘绝情谷’也有段时间,你当时是怎么会想到,来这么个地方的?”
欧阳威看着窗外,飞流直下的瀑布,思前想后,如实说道:“我之前与人比武,跌落悬崖,正巧被你救下,我心中自是感激,日后若是有你要我相帮之处,我定当尽力而为”
那公孙婉说道:“我又不是,为了让你帮忙才救你的,午时爹爹要见你,你准备准备吧!”
这日午后,‘绝情谷’瀑布之下,站着两名俏丽非凡的女子,在那里仰望瀑布下的奇丽胜景,这两人正是公孙婉与叶儿,此时的公孙婉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衫,长发没束,已没腰间,衬着白茫茫,雾蒙蒙的瀑布之下,犹如出尘的仙子一般,让人不敢直视,欧阳威站在瀑布之下,不由的看呆了。
女子到了十七八岁,总要寻找一个异性的朋友,不论是谁,当此机缘,踏入谷内的欧阳威,便成了她此生最看重的客人,此时正是公孙婉心窍初开之际,恰逢欧阳威被困到‘绝情谷’之中,心中不免抨然而动。
女子的心思,总是谜中之谜,猜不透,左右不了,谷内虽不乏有青年高手,但他们却都是公孙婉的属下,自不能引发公孙婉的少女心思,此刻公孙婉看着欧阳威,觉得他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英俊潇洒之气,虽然现在穿着女装,但却不显得柔弱娇艳,比之寻常男子,却是更加多了几分洁净高雅。
二人彼此正看着对方之时,忽然听得一个声音,从远到近朗朗传来,道:“公孙小姐,当真是好兴致,同欧阳公子赏景么?”
欧阳威听音辨位,只见那人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容貌甚是不俗,穿一袭淡黄色衣衫,腰束彩金带,挎了长剑,举止潇洒之极。
那公孙婉说道:“怎么崔公子,也是来赏景吗?还是有事?”
那崔姓青年一呆,随即不在意的笑道:“两者都有呢?”
听公孙婉话中之意,好像是对这个崔公子并不十分喜欢,欧阳威当下也不便多说什么,没想到那崔公子,当下对着欧阳威,双手一拱说道:“在下崔无妨,欧阳公子的伤可是好了?”
欧阳威面上一红,微笑着说道:“多谢崔公子挂怀,一点轻微内伤,早已好啦......”欧阳威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见公孙婉向自己瞟了一眼,那神情好像是,要自己等着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当下便不在言语。
只见那公孙婉说道:“久闻崔公子剑术神通,今日可否与欧阳公子演练几手,一则欧阳公子伤愈,可活动活动筋脉,二则也可以让我们开开眼界?”
那崔无妨脸上神色变了几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睛却是从没离开过公孙婉。
公孙婉看着崔无妨,眼睛微眯起来,长长的睫毛下,眼睛里不知藏着什么内容。
欧阳威忙说道:“在下内伤初愈,还是静养要紧,就不用崔公子帮忙了吧!”
那公孙婉看了欧阳威一眼,神情明朗之极,目光中尽是充满了爱意,不似看那崔公子,那般模棱两可,高深莫测的眼神。
那崔无妨听欧阳威说完,瞧了欧阳威一眼,倒是把欧阳威吓了一跳,那是一种嫉妒、羡慕、仇恨的、极其复杂的眼神,欧阳威从来不知道,世间居然有这种眼神。
这时却听得,公孙婉说道:“还是欧阳公子心细,算是我多嘴了。”
那崔无妨说道:“好!既然小姐要看,那我就演练演练。”‘呛朗’一声,从背后抽出宝剑,但见一片剑光霍霍,那公孙婉微微变色,但随即眯起了眼睛看那崔无妨舞剑。
但见那崔无妨把一柄长剑,舞得是遍地生光,见到公孙婉眯起眼睛看自己舞剑,只道她是看不出自己剑上的招式变化,心中不自觉地便有些得意,心中便如同喝了蜜糖一般,那当真是甜甜蜜蜜,公孙婉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崔公子虽然是有点花花肠子,但剑法上的确是有精妙过人之处。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太阳也已落下,此时一直凝神看剑的公孙婉,转向欧阳威看去,谁知正巧欧阳威此时也看向公孙婉,就这样二人对视着站在那里,把万千的情意,都从眼中传给对方,浑然不知身外还有一个世界,更不再去看那崔公子如何使剑。
那崔无妨自在使剑,演练到得意之处,不自禁的抢眼向公孙婉望去,这偷眼一望,直望得他半身冰冷,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使剑,只把余下的那几式,潦草之极的演完,抽剑退到一旁,此时已是累得有些喘息。
这时却听得,公孙婉说道:“崔公子,果然是剑术了得!”
这一番话只把那崔无妨说得极是不满,当下双手抱拳说道:“小姐,此剑招之中,尚有许多破绽,还请小姐与欧阳公子,指点一二,如何?”
那公孙婉说道:“我虽然能看出,你的剑招之中,有许多破绽,不过要我指点,那可不敢当。”说实竟自个‘咯咯’笑了起来。
那崔无妨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便欲发作,转念又想,她一个女子胡说八道,自己又何必当真,于是又忍住不发。
江湖中人,大多是把本门武功家数看得极重,三言两语,若是言及对方武功中些微短处,便极易翻脸动手,最后酿至世代仇怨的都有,公孙婉贵为‘绝情谷’谷主之女,但要是把公孙婉当成不懂武功的女子,那却是小看了她。
那崔无妨此时做客‘绝情谷’要是无意间,把公孙婉得罪了,那就有点不值当了,但要说他剑中短处,崔无妨又咽不下这口恶气,只好把她当成不懂武功的女子,心下有了些许平静。
但崔无妨平日里把公孙婉,当成一个女人来追求的,这一节,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自己,有了这种心思,便极想让公孙婉看得比自己重些,此时见公孙婉如此热情,崔无妨心中不免,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于是又对公孙婉说道:“小姐,如愿指点,那么说说在下剑术之中的破绽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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