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教父 作者:唇亡齿寒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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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用这种方式跟他讲过话。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没什么重要的!”他羞愤地大喊。
地狱大公冷冷一笑,不再言语。
周围景致不知何时已经变了,不再是一片荒芜萧索的不毛之地,虽说景色仍然相当诡异凄凉,但四周多了些高山,时不时还能看到些残损的建筑物。尖啸的风声小了一些,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脚下的大地也不再是荒原的裂土,而是用砖石铺就的道路,虽然上面覆满了尘土,但这俨然曾是条宽敞气派的大道。
见多米尼克好奇地东张西望,阿巴顿干脆充当导游,解释道:“这是通往王都的大道,现在看起来很残破,从前可不是这样。大君还在位的时候,地狱里所有的道路都通向王都,大道上永远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路边每隔一段就有骑士团站岗执勤。那时候王都是地狱的中心,人人敬畏,八方来朝,就好比,”他认真地想了想,“就好比你们人类的罗马。”
“你还知道罗马!”多米尼克说,“那它现在怎么这么一副惨样?”
“大君易位,王冠空悬,贵族割据,各自守着一方领土,或是彼此攻伐,或是觊觎人间,王都于是渐渐衰落了,如今只剩一片废墟。”
“你要带我去废墟?你的宫殿在废墟里?”
阿巴顿笑了笑,笑容有些凄凉。“我被封印在魔典中数百年,其间我的领土被其他领主攻占,当我返回地狱,已然没了栖身之地,只能暂据王都旧址,重整旗鼓。”
多米尼克想,这家伙也挺可怜的,过去是呼风唤雨的大贵族,现在只能住在没人肯要的废墟里。
一道接天的门楼出现在视野中。门楼形似城门(不过旁边没有城墙),却像凯旋门那样精雕细琢、美轮美奂,虽然时移世易,但其恢宏与精美仍然震撼人心。
门楼顶层中央雕刻着一个恶魔的形象,头上长角,背生双翼,身上披挂着许多珠宝,头顶还悬浮着一顶冠冕。
幽灵马在门楼下稍稍驻足。多米尼克敬畏地仰视门上的浮雕,阿巴顿则语带感慨地介绍:“这是玛门之门,上面雕刻的就是地狱大公玛门的形象。王都周围共有七道城墙。大君建都之时,要求每一位大公为他建造一道城墙,以示忠心。那时大家为了向大君邀宠,竞相把自己的城墙建得又牢固又美丽。”
多米尼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这是个圆环套圆环王都。”
阿巴顿指着门楼上的浮雕:“玛门是贪婪恶魔,坐拥无数财富,从前他的城门上镀着真金白银,你看到浮雕头顶的冠冕了吗?那上面曾镶着一颗夜明珠。后来王都衰落,城门上的金银珠宝不是被玛门自己带走,就是被乱民撬下来盗走了。城墙业已坍圮,只剩门楼凭吊过去。”
他们穿过玛门之门,继续前进,不多时,便遇到了下一个城门。这座城门上雕刻着众多骷髅和幽灵,簇拥着中央的地狱大公,像是在致意,又像是在求饶。“那是别西卜之门。别西卜号称‘鬼王’,亦是饕餮恶魔,世间万物都是他的食物。”
别西卜之门后面是彼列之门。这道门没有前面两座那么恢宏精美,门楼相当质朴,甚至算得上简陋,不过这是唯一一道尚连着城墙的门。城墙虽已破旧不堪,却仍然屹立不倒,一直绵延向远方,直到天地尽头。
“彼列是懒惰恶魔,从前他的城墙被人们笑话是‘偷工减料’,因为上面几乎没有装饰,连他自己的浮雕都没有。等到王都颓败,其他的城墙都在漫长岁月中倒塌,却只有他的仍旧屹立。”
每经过一道城门,阿巴顿都要向多米尼克介绍城门的由来和地狱大公的故事。第四道城门上的浮雕颇为不堪入目,是些一丝`不挂的男男女女,正在行苟且之事。城门顶上雕刻着一名容貌极其俊美的恶魔,他一手搂着一名丰满标致的美女,一手搂着一名帅气健壮的俊男。不知是不是错觉,连用于支撑的立柱和门洞的形状都有点像生`殖`器官……不用阿巴顿介绍,多米尼克就知道那恶魔是谁了。
“如果我没猜错,那是色`欲恶魔阿斯蒙蒂斯吧?”
阿巴顿揶揄地笑着点头。“一点不错。”
“……在城门上雕刻这种东西没问题么?”
“那是你们人类见识狭隘。在地狱,性`欲旺盛可是为人所称道的,上位恶魔身边若是没有十个八个情人,就会被当作不举,受尽嘲笑。”
第五道城门上的恶魔大公没有人类形象,代之以一条夭矫的巨龙,头顶没有冠冕,而是一捧圆环形状、熊熊燃烧的明亮火焰,城门两侧各雕刻着一株果树。
“那是萨麦尔,从天而降的十二翼大蛇,诱惑亚当夏娃吃下智慧果的罪魁祸首。巨龙头顶的火焰之冠是长明的魔火,据说只要萨麦尔不死,那火焰就会永恒燃烧下去。”
第六道城门上所雕刻的——不必多说,多米尼克一眼就看出那是阿巴顿。浮雕阿巴顿比现实中的这位威风多了,一手执宝剑,一手执天平,头顶宝冠熠熠,脚下万民跪伏。多米尼克看了看浮雕,又看了看阿巴顿,心想创作浮雕的雕刻家肯定在作品中加入了艺术美化和想象。
阿巴顿望着自己的浮雕,神情怅然,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他一甩马缰,催促幽灵马继续前行。
前方还有最后一道城门,最后一位大公的雕像。多米尼克远远地就能辨认出浮雕的模样——那名恶魔头发披散,身着华服,一手执权杖,一手托印玺,一双凭空出现的手将一顶冠冕戴在他的头顶。
“那是最后一位大公,梅菲斯特·菲勒斯,你们人类应该对他很熟悉吧?毕竟出现在了相当有名的文学作品中。他曾是大君的副官和掌玺大臣,最接近王座的人。看见他的冠冕了吗?为他戴冠的那双手就是大君的手。在地狱,没人敢这么雕刻自己的形象。可是他敢,因为大君的确给了他那样的荣耀,在所有的臣子里,属他最为得宠。在那场大战的最后,他拯救了所有人——同时也背叛了大君!”阿巴顿话锋一转,“败军之将,如今为了权势,又要爬回大君脚下摇尾乞怜,真是叫人恶心!”
随着幽灵马逐渐接近,多米尼克终于看清了浮雕中梅菲斯特的面孔,顿时,他如坠冰窟,整个世界都摇晃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不不,我早该想到……”
多米尼克语无伦次,像发高烧的病人一样呓语着。阿巴顿在他背后冷冷地笑出了声。
“我早该想到……沃尔夫冈·席勒,沃尔夫冈·席勒……写《浮士德》的歌德的名字就叫约翰·沃尔夫冈,他最好的朋友则是作家席勒……他只是把两个人的名字融合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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