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强心爱的奔驰被吴辰带来的人给砸了。对此他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动手。心里痛得滴血。
不仅如此,吴辰还堵了校门,打算抓人。好在学校占地范围足够大,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墙逃走还是没问题。
“这帮王八蛋!”
单强站在教室门口,有些不甘心就这么被人欺负。他知道自家姐夫似乎有钱有势力的样子,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了个电话过去求助,没有打通。
这时候的段云正在骑驴爬雪山,他那个国产千元机压根就没信号。
单强无奈,只好带着许云逃回了家中。不过这里也不是很安全。
许云:“强子,我们得赶紧走,带上咱姐。那吴辰肯定能找到这里的!”
“我知道。”单强一阵郁闷,“我这就去跟我姐说!”
单宁宁正在隔壁房间画画,在那幅段云的肖像画上涂涂抹抹。她周末休息,空余时间全都拿来折腾这幅作品,已经初具雏形了。
就在她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喝口水的时候,不成器的弟弟和弟媳一脸紧张的走了进来。
“那个什么,姐呀,你今天能去你朋友家里住一天不?”
单强可不敢跟自己老姐说实话。她姐平日的节俭程度,他这个当弟弟的最清楚了。为了付房租,买画材,单宁宁基本上杜绝了一切不必要的开销。
在她看来,足以果腹之外的食物是不必要的,人吃饱了不难受就行。买衣服是不必要的,她的朋友偶尔会有不要的t恤丢给她,在这南方城市有t恤穿就足够了。就连内衣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在她看来都是不必要的。单强不知道见到多少次自家老姐真空出门,说她她也不听。
要是把那辆奔驰被砸的事情,告诉给这样一个省钱怪物……轻则吓晕,重则吓死。单强可不敢冒这个险。
单宁宁听了弟弟的请求,放下手中的画笔,脸上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她还以为弟弟跟女友要做那种事,缺少场地,需要自己挪地方。
“好吧,那姐姐今晚去朋友家住。你们两个注意安全哈!”
就这样,单宁宁离开了。单强带着许云打包了一下东西,也躲到了朋友那里。
晚上七点钟,吴辰吃了晚饭,带着人马来到了单家姐弟俩的住处抓人。破烂屋门被一脚踹开,一众凶神恶煞鱼贯而入。
“md,没人?”
吴辰今天两度抓空,心情极差。而且这屋子里空空如也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连砸个东西消消气都办不到。
“辰哥!”一个喽啰走了过来,指着单宁宁的房间说道:“这屋子里有好些画。您艺术素养比较深,来看看有没有名画藏在里面。”
吴辰心说自己哪儿来的艺术素养,这年头的小弟拍马屁一点儿也不走心。
单宁宁屋子里的画确实不少,几乎都是她自己画的。她的朋友帮忙在网上贩售,几十块一副,目前为止就没怎么卖出去过。
吴辰一眼就看到了放在画家上的那幅半成品,“嘿,这特么不是打我的那个人吗!”
画上,一个带着圆墨镜的男人咧着嘴笑着,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正经。正是救世主段云。
想起那天晚上被这人吊打的经过,吴辰一气之下抓着砍刀将画连着画板劈成两半,随后大袖一挥,命令道:“都给我砸了!画,窗户,砸!水管和墙里的电线给我挖出来扯断!钥匙孔和下水道给我堵上!地板全都拆下来!”
得了命令的小喽啰们干起了拆迁工人的活,在自家老大的指示下,彻底让这间屋子变得没法住人,修都修不好。
单强跟许云就藏在对面楼,一个朋友的家里。见到自家屋子开了灯,两人立刻打电话报警。只不过等警察过来的时候,吴辰早就带着一帮兄弟坐在了饭店,菜都快上齐了。
警察见到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屋子,立刻打电话叫来了房东和单宁宁这个租户。
“看样子应该是仇人干的。”警察那这个小本,询问单宁宁可有什么仇人。
“没有,可能是我弟惹了麻烦吧……”
房东大婶见到自己的房子变成了这样,进入了暴怒状态,扯着嗓子站在走廊破口大骂。骂的内容臊得单宁宁这个小姑娘直脸红,一句嘴都还不上,只得一边鞠躬一边道歉。
“道歉有用还要印钞机干嘛!赔钱!”房东咬着牙,给了个一口价,“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
单宁宁听到这个数字差点没晕死过去。虽说房价一直在涨,不过这小城又不是北上广深,屋子又破旧,卖二手大概也就卖个二十来万。
警察记录了一下之后就离开了,把赔偿问题丢给租赁双方自己去调节。
单宁宁的身份证被房东扣下,房东限她一个月之内把钱凑齐。临走时还威胁了一句,“下个月我要是看不到钱,咱就法庭见。”
等人都走了之后,单宁宁孤身一人的站在自家黑漆漆的房间里。脚边满是被掀开的地板条,马桶正在反着脏水,断掉的电线挂在墙边。
这些固然让她心疼,不过最为刺痛她的还是那些被毁坏一空的画作。
抓着被砍成两半的那幅段云的肖像画,她坚强的没有落下眼泪。
---
救了人的段云手脚有点轻微冻伤,以此为借口在迪庆那边的医院住了一夜。他也实在是没有体力走去旅馆了,有张床睡觉就行。
他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是被人叫醒的。不是护士,而是宁天成。
见到宁小麦老爹的那张脸,段云心脏停跳了一秒钟。冷不丁的被一个不太熟的大叔叫起床,真的事件很吓人的事儿。
“呃,你是小麦她爹吧?”段云说道:“我是您女儿的朋友。我叫段云。”
“朋友?”宁天成突然弯起嘴角露出笑容,“你难道不该管我叫岳父吗?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