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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章 气死的国主
    就在南唐皇帝祖孙两个定下了对吴越国采取静观其变的策略时,吴越国国都杭州,在得到了自己国家在南方惨败的消息后,全城都体现出一片愁云惨雾。
    吴越王宫内,吴越国主钱弘佐高坐在自己的大殿上,此时的钱弘佐已不复之前的一副智珠在握的沉作冷静样子。
    自从南唐皇帝派使者来向吴越国下达了,南唐将与吴越全面开战的国书之后。在向中原后晋皇朝求援未果下,钱弘佐所面临的形势可以说是急转直下。
    钱弘佐原来以为南唐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那李昪真的是为自己的狗腿子张遇贤出来撑腰了,看来还是李昪他自己想吃独食啊。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紧接着的吴越军在南方遭到了清海军的顽强狙击,损失不小不说,吴越军又完全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
    紧接着的就是清海军的跨海袭温州,闪击处州。
    吴越这方派往偷袭福州的水军却是一直没有消息传来(福州离吴越本土这么远,吴越水军又全军覆没了,在清海军有意保密的情况下钱弘佐当然是不能如南唐烈祖皇帝那么的消息灵通了)
    所以到最后,这次钱弘佐组织进攻福州的结果就是福州没看到,他自己反而丢了温州和处州,这怎能不让钱弘佐气怒交加。
    今天钱弘佐右手颤抖的拿着一份军报,上面给他带来了吴越南方的大军也完了的消息。
    虽然本就知道处在包围中,后路又被断的吴越南征大军是坚持不了几天的。但是钱弘佐内心里还是指望着这支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军队,能够多挺上几天。待自己调遣各部人马打通了道路,夺回温、处二州后,或者还有可为,没想到他们没有能坚持到两天就全军降了清海军。
    钱弘佐用低沉愤恨的声音道:都是一些无用的废物,枉顾孤这么信任他们,竟然就这么容易的把孤的南征大军给断送掉,还把温州和处州也给丢了。
    处州刺史鲍修让还没有找到么,他不是拍着胸脯跟孤说,有他鲍修让在绝对可以保的我吴越南方无事么?如此的欺君孤定要杀了他,灭他满门。
    见国主如此的发火,站在殿下的吴越国各大臣都不敢做声,任由国主在那里发泄怒火。
    这时还是钱弘佐现在最信任的内都监使水丘昭卷站出来道:陛下,刚得到的消息,鲍公已经在处州城内战起的时候以身殉国了。这清海军正是用鲍公的人头,和静海军节度使钱元祐的亲身劝降,才兵不血刃的让南征的两万多士兵归降的。
    钱弘佐听到后,对鲍修让的死并没有多少的同情和哀伤。他认为就是因为鲍修让的无能,让吴越丢失了身处内陆的处州。不过人既然已经战死,也不好多说。对于那个贪生怕死,坏了自己大事的皇叔钱元祐,钱弘佐也是口中一个劲的骂着钱家的败类。
    水丘昭卷又道:正因为粮草已绝,清海军又用如此的劝降法,我前线大军才无以为持的投降。不过属下听说(当然是李煜放出的消息,让他听说到的了),本来身为大帅的元丞相不愿归降,却被手下统军使张筠、赵承泰胁迫,才无奈归降的。后元丞相终因感到对不起国主,自尽殉国了。
    钱弘佐听了,心中或许因吴越总算还有一个忠君报国的臣子而稍有安慰,转而又气愤另两个统军使的背叛。怒道:张筠和赵承泰
    (本章未完,请翻页)如何不能做到元丞相这般,真是两个枉顾君恩,一心事敌的叛逆。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速去抓捕这二人留在杭州的家眷,不管男女老少一律处死。
    侍卫领命出去了。
    站在下面的水丘昭卷因为自己的一个听说就害了两个将领的家族全灭,心中后悔。也觉得国主这样做事过于仓促,便请吴越国主钱弘佐暂缓下如此杀手,待日后调查清楚了再做定论。
    可是现在的钱弘佐哪里听的进去,他认为战事失败就得有人来负责。既然鲍修让和元德昭都殉国了,自己也不好过份追究他们身上的责任。而钱元祐又是皇族,他母亲就是钱弘佐自己的奶奶,也不好动手。所以张筠和赵承泰就是最好的替罪羊了,哪里还会再犹豫。
    不下辣手,吴越国中人还以为自己这个国主是好欺负的呢。
    就在钱弘佐以这二人为戒,训诫众大臣时,就听外面来人报,来人下跪与钱弘佐的殿前道:禀报陛下,北方苏州有紧急军情来报。
    钱弘佐一听便道:当殿念来。
    那送信的吴越军士便道:苏州前线战报,五月十五日晨,南唐军用迎接使者之策,使计偷渡我军用于防御之屏障河流。然后偷袭猛攻我军在苏州城外之营寨,致使我军全线溃败。除中直都指挥使罗晟摔本部退守秀州外,其他各部全军覆没。上直都指挥使路彦铢被南唐军生俘,大军统帅右丞相吴程不知所终。
    那军士接着又道:另,是日苏州城西。随着一声炸雷作响,苏州守将陈满与苏州城西城楼一起被天雷劈为芥粉。苏州城遂被南唐军所占,苏州全境丢失。南唐军东征主力,已兵临秀州城下。
    看着国主钱弘佐听到军报后苍白的脸,那军士又道:剧密报,中直都指挥使罗晟退守秀州城后,私自接管了秀州城内的一切军政大事,并自立为刺史,且正在擅自与南唐方商谈停战事宜。
    见那报信人似乎已经说完,好久才回过神来的钱弘佐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就像是要被南唐连续施展的这几个个组合拳,打的爬不起来了,瘫坐在他国主的四爪龙椅上。嘴中喃喃道:败了,都败了。
    下面的水丘昭卷看出国主的神态有点不对,不由的道:陛下,军报来的仓促,真实情况未必有这么糟糕,现在朝廷应该派遣斥候再去前线查探才是。
    钱弘佐哀叹道:爱卿不必如此安慰我,败了就是败了,没想到我钱弘佐因为自己的一个私心,却让吴越国落到了如此的境况,这是我的罪过啊。
    水丘昭卷欲要再来安慰吴越国主,便又听到殿外又有人来报。
    来人又跪在殿前道:禀报陛下,明州有紧急军情来报。
    钱弘佐突然精神一颤,瞪大了眼睛盯着报信人,道:还有什么不利的事,都统统一起说了吧。
    这报信人被国主如此的瞪着,先咽下口水道:启,启禀陛下,明州刺史阚潘向各地发出缴文,说、说国主,枉顾先主的遗训,轻易挑起与邻国的战争,并因自己的无能而使吴越大军全军覆没,丧师辱国。现使我吴越国土被分裂,他**队即将兵临杭州城下,让先辈蒙辱,已没有资格做国主之位,还说。
    报信人说到这里停下,不敢往下说的看着国主钱弘佐。
    这时钱弘佐,因气愤而变得双目赤红,盯着报信人用极冷厉的声音道:说,这逆
    (本章未完,请翻页)贼还说了什么。
    报信人现在心中是害怕之极,低头道:还说,先主遗照是要传位给贤能的养子钱弘侑的。是被国主勾结原牙内上都监使章德安,篡改先主了遗书。用计杀死了忠臣内牙指挥使戴恽,将钱弘侑便为庶人,幽静在明州,这才得到了国主之位。
    还说现在他阚潘要遵照先主的遗命,立钱弘侑为吴越国主。他希望吴越国中所有的有识之士,都去明州拥护明主,讨伐、讨伐国主您。
    当报信人如此的说完,整个大殿里,安静无声。
    只有国主钱弘佐那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只听吴越国主大叫一声“气煞我也”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良久钱弘佐都为发声,群臣感到国主那边似乎有点不对劲。一直都没发言的另一个吴越内都监程昭悦,看到国主摊到在自己的宝座的,没有声息传来,便大着胆子踏着台阶,走到了御案前,轻声呼唤起国主钱弘佐来。
    他连续呼唤了好几声,见钱弘佐还是没有声息。回头看了看都在向上张望的群臣们,程昭悦伸出右手,慢慢的伸向了钱弘佐的鼻下。然后又面色惊恐的缩回了手,紧接着就趴伏与地,大哭道:国主啊,国主驾崩了。
    紧跟着有所预料到的群臣们也是趴伏与地,一齐痛哭着他们刚刚逝去的国主。
    只有水丘昭卷一个人在那里呼喊道:快叫御医来。
    趴在上面钱弘佐脚下的程昭悦,以脸着地。而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配着发出嚎啕哭声的嘴的,却是一张看不到半点悲伤的脸容。
    程昭悦现在心中甚至有点得意,心道:幸亏自己听了张先生的话,对国主和水丘昭卷留了个心眼。不然自己怎么能够知道,他们两个要在大战胜利后来收拾自己呢。而自己为了自保,而做出的一些自卫措施也是迫于无奈的呢。
    原来程昭悦自从听了那张姓商人的话后,觉得很有道理。在加上他安插在国主身边的人给自己传来的不利于他的消息后。他便和那张姓商人密谋自保手段。
    在张姓商人的建议下,他开始用粮草的质量,数量,以及获取手段等各种正当手段拖延大军的粮草供给。并且积极配合水丘昭卷查处那些贪污粮草的小官吏,如此堂而皇之的拖延手法,水丘昭卷都被绕在了里面而没有发觉程昭悦的别有用心。如此的使前方军队断粮,而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最后致使吴越南方的战败。程昭悦也是功不可没的。
    在另一方面,程昭悦通过自己在王宫里的眼线,在国主钱弘佐的饮食里面也做了手脚。当然不是下毒,不过效果也差不多,他给国主钱弘佐用的都是虎狼之药。并且程昭悦还在民间收罗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献给钱弘佐,为此,一段时间里,食髓知味的吴越年轻国主钱弘佐还打算推迟一下将来铲除程昭悦的时间呢。
    如此的,钱弘佐白天要处理大量的国事,为南北两方战场操心。晚上又在药物的作用下旦旦而伐,这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他也吃不消啊。再加上钱弘佐自小身体底子就不好,再加上如此的两面夹击之下,吴越国主钱弘佐,最后就在明州刺史阚潘的一纸缴文的刺激之下,气的魂归西天了。
    随着钱弘佐的去世,吴越国内的局势开始变幻莫测,或者说乱成了一团。不过这却又是现在正躲在南唐皇宫中讨论怎么继续阴人的一对老少想要的结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