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快速的让人感觉到窒息的招式下,上秋真人略感难支……
尤成益心头大喜,更是加快了速度,并且剑中带掌,多方、立体化攻击铺洒而来。
就在尤成益的一剑划空之际,他的掌也紧跟着划过的剑锋随之而至!上秋真人此刻避过宝剑的锋芒,但已经来不及躲开那随之而来的一掌。只好运真气举掌相迎……
“碰”的一声浑然巨响,两人掌锋相对,强大的冲击波,振动的周围人的衣衫不住摆动……
再看场中两人,均是身子“噔……噔……噔……”倒退开去,有细心人都在为双方数着,两个人恰巧都是倒退了十七步!
上秋真人脸色苍白,一语不发,直勾勾的望着对方,深怕此时再有什么突然而来的袭击和变化。
另一端的尤成益也是险险站住身形,只觉心口翻涌,嗓子一甜,好似要有鲜血吐出,但还是咽了回去。眼神涣散的盯着上秋真人!
两人此刻的状态,明显都无法在继续比斗下去了。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
这时,三长老开口道:“大家也都看见了,两位宗主大人拼尽全力为己派争胜,此番二人都已经无力再战,且双方对掌后所退后的步数都相同,所以……老夫认为,此次比试,可判定为平手,也就是说我武当与华山不相伯仲,日后还是各走各路,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在场众人也都觉得颇有道理,频频点头,窃窃议论起来。
两位宗主也没有发声,他们心头很清楚,以目前自己的状态很难将对方如何。
场面即将和气收场,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和。
“我不这么认为,这场比试,明显是武当宗主上秋真人落败了……”
众人将眼神都聚拢在说话的人身上,此人正是焚熔谷的许长老。许长老也正用下颚傲慢的扫视着在场所有人。
三长老道:“原来是焚熔谷的许长老,那么在下请教,许长老因何做出这个判定的吗?”
许长老皱了皱眉,道:“这都看不出来,枉费你这么多年的苦修了。这一掌对击过后,明显是上秋真人的脸色更为难看,而且他已经无力发招了,这不是落败是什么?所以今天应该是华山派胜出,你们应该按事先的约定履行。以后自认不如华山……”
华山派弟子面露喜色,暗道:“这许长老关键时刻还真给咱们华山撑腰,这回看他们武当还怎么办。”
三长老道:“许长老这番评判未免太过牵强,我宗主大人略受内伤不假,可华山的尤宗主此刻也是内伤颇重,丧失了继续比试的能力,怎么就单单把我派宗主的伤势放大话,这未免不公!”
许长老轻蔑的朝三长老笑了笑,道“不公?我焚熔谷几时处理事情不公了?我焚熔谷就是公理的代言词,我焚熔谷就是公道!谁再有异议,就是污蔑我焚熔谷不公,老夫第一个跟他过不去……”
此言一出,整个场地顿时鸦雀无声,如今这片大陆上,凡是修道中人,有谁不知道焚熔谷的名号和实力?与这焚熔谷的长老作对,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一时间,人群中弥漫起恐惧的气息……
“你……”三长老被气的满脸通红,憋的脸色如同猪肝一般,还不敢轻易发作,他知道此刻发作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武当有意与焚熔谷开战,如果这种争端挑起了,可不是华山派那种重量级别,宗派恐怕会面临空前的危难。三长恨恨的咬着牙,没有继续出声。
“焚熔谷就是坨臭狗屎……”
一个清朗的声音如同一声炸雷般,响彻在这片场地中!
“这是谁啊?说话的人是谁啊?”
“这人是不是疯了?他今天没吃药吗?”
“这小子……是白云飞,对,是他,疯子,这小子找死啊!找死别牵连武当啊!”武当派弟子们如同被雷声惊到的小家雀一样,攒动着、颤抖着、叽叽喳喳议论着……
许长老听到这番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闯荡道界数十年,还没听过任何一个人敢这样评价焚熔谷,即便是玄天阁的阁主大人,也没敢这样说过!这是真的吗?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长大的,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吗?
顾子瑶没等许长老定住神,继续开口不依不饶,道:“别看了,是我说的,在下白云飞,村夫一名,早就听说焚熔谷做事像屎一样臭,今日一见,觉得传言有误啊!”
众人一听,觉得这白云飞要改口风啊,可能也是为自己刚才的大言不惭和狂语后悔了,要把话锋转回来。
可谁知道顾子瑶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众人吃惊!
“之所以觉得与传言有误,是因为你焚熔谷做事简直比狗屎都不如,臭不可及,臭上了天,恶臭的让人无法直视,传言中用屎形容你们,简直是美化了你们,这种形容太过牵强了。尤其你身为长老,这一身臭味,还出来搔首弄姿,更是给你焚熔谷现眼丢人。要是听我话,乖乖的把屁股擦干净,回到谷里关上门吹吹牛bi,这样外界也都听不见,你们也好乐在其中……”顾子瑶撇着嘴,挖苦着眼前这位焚熔谷的长老,唾沫星几乎都要飞溅到对方的脸上。
许长老听完顾子瑶的一番话,气的浑身颤抖,大吼一声:“不知死的小杂碎,今天老夫先把你烧成灰烬,让你在阴曹地府去逞这口舌只能……”
许长老身体飚射而起,好似大鹏展翅,直扑顾子瑶。在距离顾子瑶不到一丈远之际,大袖一挥,一道烈焰腾空而出,直扑顾子瑶。那种炙热的高温,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炙烤的气息,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顾子瑶见到这久未了的焚熔谷纵火之术,心头感慨万千,眼中噙着泪水,一声怒吼直接迎了上去。
三长老等人眼睛一闭,心想:“这孩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