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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仓威:“若是能从丹门那里,搜到名单,事情就好办了。不能让无辜者蒙冤”。
    手中若无确凿证据,也不该动手,这是心的底线。陆仁:“只是,难免有人误解,那份名单也可能是丹门的底牌”。他无奈,丹门隐藏的很好,始终寻觅不到踪迹“不敢透露真相只是害怕责罚”。
    游侠都聚在一家酒楼中,继续讨论着未来。陆仁:“如此盛会,怎么不邀请我呢?”
    楚天:“好友怎么会来?”
    陆仁:“自然是得到了消息,也不必害怕,抛却身份,我单独一人前来。”他往前走了几步,无惧刀光剑影“丹门手中还握有一份名单,我内心很是矛盾,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法度,总要有抉择。愿意相信我的,就留下,不愿信我,大可走,我也绝不阻拦”。
    还是有人离开,离潦:“我了解这种感受,亥国主很体谅游侠,他们虽是不说,心中还是记得这份恩情”。而他们却辜负了这份信任,被唤醒侠义的同时,也在反省曾经的过错“许多人脱不开过去的阴影,仇也好、恩也罢,有感情是件好事,总要胜过那些无情的人。就算因为这些情感而被人利用,那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陆仁:“(活着总是在抉择,不能因为惧怕,而舍弃感情。)也许丹烙真能成功,可我无法认同那样的未来。能减罪的唯一方式,不是隐瞒,而是坦诚自己的罪孽。”有许多小罪,因为恐惧,慢慢积累成重罪,最终走上不归路。
    离潦:“你希望我们怎样配合?丹门必须消失,这是我心中的侠义。丹烙摆弄人心,不择手段,把未来交到他手上,无疑是自取灭亡”。
    陆仁:“作为朋友,能帮的不多,希望你们能走正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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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烙轻轻的敲击桌子,在等待着一个答案。时间过了许久,他不耐烦地说道:“这很难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领地可是很辽阔。早晚都是敌人,这虚度的光阴,都会阻碍下一步”。
    旧势力贵族:“一旦正式宣战,就意味着对立,我只是担心皇子的安危”。
    丹烙:“(虚伪的人啊,手抖成那样,还要找理由。)手中已有一枚棋了,绝对够分量,也能为我们找到合适的盟友”。还可以报复灵柩门,要感谢亥芹的这枚棋子“也可让你认清现实”。
    等众人走得差不多了,丹门长老摇头,这场纷争是谁挑起,他最是清楚,不过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才敢内耗。可是,受苦的人,太多了。“掌门,现在停手,还有余地”。
    丹烙:“不,失败便没有后路了”。逃跑?他手中还有大把的棋子,一时失利也无妨,终会在终局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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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灸叹息,这个华丽的小院,只有那两个孩子,无法明白他们的处境。他终究是心软,虽是常将惩恶扬善挂在嘴边,却未曾夺过任何人的生命“这是真实的世界,死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他眉头紧锁,思考如何能走出困境:“以灵柩门与悲前辈的友谊,前辈不可能不管,只要我们能走出这个院子,找到古堂主......”。问题就是,他们走不出这个院子,来了好几波想劫走灵五常的人,都被外面的守卫干掉了。
    他们一直讨论如何离开,天黑了,外边传来打斗声,这次却有些不同敌人突破了守卫,董钟竽:“我知道,总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么快,好在我早已布下了阵法”。
    暗卫眼前突然一花,明明看到那个年轻人就站在那里,却无法突破眼前的一片树林。黑衣人头目:“阵法,要小心,他们还有一位道者,其余人都不必担心”。
    冷眼看着那些人斩着那片树林,董钟竽:“听到了吧,我们一直犹豫,这些人早就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好在,他们并未与我们交过手,不然会派更多人来。”而在他旁边,道者早已准备好“这是一个离开的好机会,估计不出一刻,他们就会破解这个阵法,届时就劳烦好友先抵挡一阵,我去去喊醒那两个孩子”。
    庄秉文:“那灵灸道友呢”?
    灵灸的房间一直亮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他忙碌的身影。董钟竽:“他已然有觉悟了”。
    灵灸数十年都未动过杀心,这次,透过窗户,看到一切,起身推开门时,董钟竽正站在门前:“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来,倒是没让你的两个徒弟久等”。
    灵灸:“心中可有计策”?
    “有”董钟竽望着远方“不管来的是谁,他们的首要目的必然要劫走我们,那我们就跟他们走。这一路想来会遇到其他势力,城外不管是接应还是埋伏,都不会影响计划”。
    不一会,一群黑衣人闯入了,董钟竽:“好友,放下拂尘,远来是客。活人总比死人有价值,不是吗?朋友”。
    黑衣人头目:“不愧是谋士,果真识时务。我还想,如果你们不愿配合,少不了要伤人,反正神医在,不会死人。不过,我要提醒一句,耍心眼,可没什么用处,我们的人马就驻扎在附近的树林中”。
    董钟竽:“(若就这样听话,是有些不妥)你们能闯进了,证明了你们的实力,而我们正需像你这般有实力的朋友保护。不过,我们的待遇要好些,不然,我还是情愿让你只带回我们几人的尸首”。
    黑衣人头目:“那是当然,既然有实力来劫,这些早有保证”。
    董钟竽点点头,一行人跟这伙黑衣人走着,那遍地的尸体可算触目惊心,他细心看上面的伤痕,是仓国的武功招式,可惜,仓国内患未除,没有闲心不远万里来这找一个孩子。就算来了,为了国内大局,必然不会有这般待遇,而是二话不说,杀了灵五常。
    他心想,栽赃嫁祸也要找好对象,那究竟是哪国人,等到了聚集点自然知晓。走到树林中,一片寂静,不见一只飞鸟。一辆马车就这样诡异的停在树林中。黑衣人头目:“请上车”。
    等众人都进了马车,董钟竽笑道:“还是我来赶车吧”黑衣人头目一愣,董钟竽笑道“怎么,你害怕我把马车赶走吗?除了跟着你们,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他看着四周“而且,你不奇怪吗?只有一辆马车,这里该有人接应吧。虽是百花盛开的季节,也掩盖不了这股血腥味啊”。
    说完这些话后,他悠哉走到马车旁:“接下来,要看你的实力了”。话音刚落,从树林深处射出许多箭来。但都避开了马车,他随意捡起一只,便笑了“仓国独有的箭,倒是想到一起去了,可惜终究是赝品。”
    黑衣人头目拿着刀,就放在董钟竽的脖子旁,他大声喊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可现身一见”。
    一步之隔,却是天差地别,满地的尸体,和丝毫未损的马车,怎么比较,都有一丝怪异。那黑衣人头目哪怕手一抖,董钟竽都可能失去生命,可他却好似看不见敌人的武器,只是看着手中的箭:“你威胁错人了,你的那些朋友,未必在意我的生命”。
    密林中走出许多人,他们手上都拿着武器,一步步逼近,其中走出一个人,灰衣人头目:“呵,这个年岁的孩子,几年过后,她总归会忘了一切。况且,就算死了,还可以找别的孩子。好在,神医的名声何其响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董钟竽不再观察箭的纰漏,他抬眼:“灰衣,肩上有袖章,腰上挂着一块牌子。要不是你们蒙着脸,我还真以为你们是仓国的士兵呢”?
    灰衣人头目:“不愧是太傅看重的人,你值得敬重”。
    董钟竽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头目,笑道:“丹烙派你们来,你都不曾有疑?他本来都没有打算让你们活着回去。虽然,仓国的士兵来袭,能挑起战端,可像你们这般装束,只能让人更怀疑其他国度,可叹一片忠心”。
    黑衣人头目刀握得更紧了:“你早看穿我们的身份,为何还跟我们走”。
    只听马车中,传来灵灸的声音:“你没机会知道,一、二、三”。数数完了,人应声而倒“天下间,也只有丹烙会这般狠毒。也罢,待我救醒他”。
    灵灸将人救醒,拍了拍:“别装死,我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你要感谢丹烙,喂给你的只是慢性毒药,这才能醒”。
    灰衣人冷眼旁观:“胆子倒是挺大,我的这些手下,手上都是仓国最好的弓箭,只要其中一个手一抖,你们就会没命”。
    灵灸未理会这般话,只是慢慢扶起灰衣人头目:“你仔细想想,出发前的事情,你还不愿说出实情吗”。
    黑衣人头目突然想起,丹烙拿出两坛酒,为他们送行,去劫人的一坛、留下接应的一坛,他有些后怕:“若不是我不喜饮酒,恐怕也会如我兄弟般,躺在地上”。
    董钟竽:“(好精准的算计,连时间也分毫不差)为何选择这片树林,穿灰衣的朋友,你的衣服又是从哪里来的”?
    黑衣人头目无奈的摇头:“前段时间,丹门掌门置办了上万套服饰与武器,高价售出,由于样式相同,这些人只能通过腰带的绣边来区分国度,而仓国未曾派出任何人马。神医,你救我一命,我却只能告诉你这些,着实惭愧。”
    他想起出发前,丹烙的话语,他拔下腰间的短刀,苦笑道:“死了这么多兄弟,我又怎可能活着回去。既然丹烙想让我死,那便随了他的心意。我会在地狱等着他,看他什么时候下来”。灵灸急忙挡住刀,可已经晚了,黑衣人头目咬舌自尽。
    灵灸:“好不容易救活,何必这般着急去死”。
    这必然的选择,连这也算到了,丹烙可说是他遇到的最可怕的敌人,不过,也激起了他的斗志。董钟竽:“他的亲人尚在,被抓住,受苦的可不止一人”。
    黑衣人头目:“可以跟我们走了吧”。众人收起了武器,开始往西走。
    灵灸庆幸,自己手中有无数毒针,这样不至于像这些人一样,永远躺在地上,再也醒不来。这样的场景,不早就应该习惯吗?这时他才发现,他一直活在众人的保护下,师父、悲前辈、好友......。是,他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那毒针一直藏在袖中,为何不敢用?
    他有权利选择吗?他的飞针很快,针很细,在一瞬间,在敌人未察觉前,就刺伤了他们。这是毒针,他心悸了一阵,听到黑衣人头目的遗言:“没想到,神医竟不在意灵柩门的声誉”。
    庄秉文叹气:“从现在起,你就算是一个江湖人了”。没有人告诉灵灸,为何一定要挣个你死我活,一双救人的手,依旧逃不过江湖人的命运。
    董钟竽:“在逃走前,我们需布置一下,这里只能存在一个自相残杀的故事。我也会布下幻术,只要有人接近,便能看到一切”。他看出了灵灸眼中的纠结“这是最好的脱身方式,你若不忍心,就回到马车里”。
    心中只存一个信念,再向前一步,灵灸不断催眠自己。他又向前一步,默默收回尸体上的毒针,他冷静,只有颤抖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恐惧:“不,未来一路,必有无数敌人,我若不忍心,那今天躺在地上的,就可能是我们了”。
    董钟竽:“(若不逢乱世,又何必面临这样的抉择。也不对,江湖本就如此。)唉,把这些马按不同方向放走,我们坐上马车”。他望着远方“现在,一是往南走,师弟会帮我们,可会为斑国带去麻烦;二是往西走,去找古堂主,这条路很危险,也许我们都会死”。
    庄秉文无奈的摇头:“我不知道该如何选,但我想陆仁会帮我们。等到我们安全后仓国主也不会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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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烙在院中饮酒,桌子上放着一个棋盘,他冷眼看着棋局,又看了看附近的日晷,将许多黑色的棋子收起,就随意埋在附近的土里:“我会记得你们,将你们葬在这,你们会等到繁荣的那天”。
    丹门长老:“掌门,这棋盘都换了无数个棋盒了,这次行动有什么意义?恕我愚昧,真真看不懂”。
    丹烙笑道:“你也可以理解,这本来就没有意义。不过,至今已掌控了半条商业命脉,‘罂雾’也得以壮大。接下来,仓国主身边只有一个不太聪明的谋士,我也可以顺便解决他,但他和我不在一个层次,也无关痛痒。不过,失去了这个信任的人,仓威会怎么办”。这个离间毒计,布局不算旧,只是随心而为。他只想获些实际成绩,好让那些心绪不宁的盟友安心。
    ps:好惆怅,这几章都是正文中有的情节,好想快些写新剧。=n=写了一年,忽然发现,真需要一个本,一些小说里的地名、书名自己都老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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