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皇公园的一片树丛旁,一狗一猫在阳光中沐浴阳光。看得真切了,赫然便是孤天和那只‘猫’。
“你觉得我身上有秘密?”
“废话!”。
也难怪后者火气如此之大,要知道,能听懂人话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更别说口吐人言了。至于化人,‘小猫’现在都还表情抽搐呢。
通过‘小猫’的讲解,孤天知晓,这个世界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人类看似柔弱,却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是万物之灵长。兽界内,虽能互通兽语,但要想听懂人言,亦或更进一步,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按照‘小猫’所说,那得修炼到一个相当高的阶段才行,最起码,灵智已开的‘小猫’还达不到。
‘小猫’当然不是寻常兽类,甚至都极少出现在人类世界中。却不知为何,从小厮混、成长于这繁华的中都。虽然形单影只,但毕竟不同凡兽,凭借初开的灵智和卓越的本能,竟顽强的活了下来。
毕竟流淌着异兽的血脉,虽无师,却知晓趋吉避凶,懂得隐秘行踪。他敏锐的感知到,这个世界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的。
至于具体是怎样一副情形,就不清楚了,所以他才会小心翼翼,并想方设法的提高自己的实力。无数的惊险让他明白,要想闯荡世界,强横的实力是唯一的通行证。
“咳,我说小猫。”
“闭嘴,你这古怪的笨狼。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猫!”他的反应倒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那你是什么?”
“我、、、”他无语了。是啊,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同样是最令‘小猫’头疼的问题。
这天清晨,橘红的朝阳下,人类城市中都的一片绿树旁,“一狗一猫”两条畜生,对着远方的蓝天,发出了同样的疑问:我是谁?我来自于哪里?我将要到何处去?
清风徐来,滤掉些城市的烦躁,夹杂着点花园的清香,这一刻,两颗迷茫的心,因为同样的迷茫,不觉中靠得近了些。
、、、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滚!”
“因为第一次见你是晚上,就叫你黑夜吧?”
“滚!有你这么起名的吗?咋不叫白天呢?!”
“嫌没内涵啊?也是,你当时是走着出场的,那就叫你夜行好了。”
“滚!”
“别那么凶神恶煞么,叫你夜煞好了,内涵而霸气。”
“滚!你才凶神恶煞呢!”
“唉,我说夜煞,那些狗仔好似在抢夺什么啊,并且他们好像也不一般啊。”孤天朝新交的搭档问道。
“你也看出来了?自是不一般!仨月前的十五,那晚的月亮和平时的有些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十五的月亮圆嘛。”
夜煞用鄙视的眼光瞪着孤天,“你不插嘴会死啊。”
“好了,好了,我保证,你继续。”孤天讪讪道。
“那晚的月亮不光是圆,还特别的亮,是那种介于透明和朦胧之间那种。散着淡淡的金色的光,起初并不显眼,跟平时月光好像并无差别,但是越往后,那种金色越加明显。”
“除了颜色,那种光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听我说!”夜煞毛都乍起了,“当然不同了,那种光照在身上,我能感觉到它的神奇之处,我的力量竟然在增长。不止力量,还有其他的一些能力。不过,并不是说,这座城市里的所有动物都有我这种奇异感觉。午夜时分,那种光到达极致,幻化成奇怪的形状不说,就跟琼浆美玉一样。突然,那实质般的光好像被什么吸扯着,化为一道光束,没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你是说,那光,被这座城市吸收了?”孤天有点匪夷所思。
“准确说,我也不晓得咋回事,反正刺溜一下,就不见了。”
“那和那群狗有啥关系?”孤天想起问题的症结来。
“最后一瞬间,好像发生了波动,有一些零星的碎片飞溅了出来。”
“他们吃了那些碎片?”
“也许,反正我是吃到了几块儿。那晚的奇异,不是谁都觉察到的,我估摸着只有极少数。那两只狗王,估计不在此列,它们应该是碰巧得到了。”
“你觉得人类知道吗?”孤天想到了这茬。
夜煞奇怪的看着孤天一会儿,说:“绝对的,不过极个别。”顿了顿,又说道:“不要小看人类,他们不简单,人类里边有些是很强大的。虽然他们的本事逐渐式微了,但依然恐怖,这中都市里,就有我目前还不能招惹的存在。”
“那个东西好吃吗?”
“好吃!”夜煞由衷说道。
孤天两眼立马放出光来。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别做梦了。我后来感知过,那些宝贝好像彻底消失了。”
“呃,三天前的夜里,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惊天动地的那种。别告诉我你啥都不知道啊。”
“大前天啊,异常?还惊天动地?”
“是啊。使劲想。”孤天怂恿。
“确实啥都没发生啊。”
“雷啊电啊,风啊雨啊,天都要塌了,那么大动静都没把你这懒猫吵醒?”孤天急了。
“臭狼怎么说话呢,母猫**吵我到天亮,压根就没睡好不好。什么风雷雨电的,大前天晚上,霓虹闪烁,世界祥和,灯红酒绿,屁都没发生啊。”
“也许你那个太投入了、、、要不你再使劲想想?”
“你丫找抽不是?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孤天泄气了,自己遭雷劈,那般天动地摇的阵仗,真就没有人看到、甚至感知到吗?
、、、
中都这两天的热门话题竟是一棵树。
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讨论它,上至政要名流,下至学生环卫工人等。
为什么呢?不就是一棵古树嘛!
不,它不仅仅是一棵树。它不但是这座城市的象征,还是许多人的心灵寄托。
它就矗立在中都市的中心,长在马路中间。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长在那的,就好像亘古就扎根于此,长于斯。每天迎着朝阳,送走坠日,接受来往人流车辆的瞻仰。
城市人多,彼此完全信任的却没几个,而古树是永恒的朋友。无数人曾向他倾诉苦闷,他静静聆听;无数人向他倾泻彷徨,他以沉默道明方向。曾经,那枝叶间,藏着孩童的咯咯笑声,有过恋人的山誓海盟;忆昔,枝杈向天,花叶托月,多少人将心底最隐晦的秘密,安放在了粗干糙皮间。
然而,如今他要死了。
今年春上,他吐了新芽,并且比以往更有活力。老树换新装,这简直就是这座城市的幸福。更奇异的是,三个月前,他开花了!
是那种绚丽的七彩花儿,带着涤人的幽香,一夜之间,怒放而开,远远望去,犹如盛开的祥云。
三天前,花朵却开始大片大片的凋落,更让人悲痛的是,叶子也开始枯萎、飘零,就好像一个人耗尽了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力量。
每天都有无数人为他祝福祈祷,盼着奇迹到来。因为一棵树,这个善于争吵的城市,难得的统一团结了起来。
马路不见了,周围的街道和楼房也被清除。原来,专家说,主要是生长环境所致。在强大压力下,当局出面,拓展生存空间。
出乎当局的预料,周围的商铺单位,居然出奇的配合。就这样,几天内,树的周围成了一个公园。
只是,古树的状况依旧一天比一天坏下去。叶子已经枯黄,七彩的花瓣如锦缎,如彩云,朵朵落向地面,轰轰烈烈,而又伤感至颠。
、、、
“他要死了。”
广场远处,一丛植被下,两个家伙探头探脑。
“我知道。”夜煞能感受到那棵古树的生机正在流失。
“还有救吗?”不知怎地,此时此刻,孤天有个强烈救活那棵树的念头,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想叫他活。
夜煞歪头想了一会儿,沉吟道:“找到上次我给你说的那种宝贝,兴许有救。不过要快,要多。”
看他那犹豫的神态,孤天忍不住问道:“多大把握?”
“没把握。”夜煞没心没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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