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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各司其职的好处
    ?第一卷风起飘萍
    互不辜负,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何其难也!君可见,历代的统治者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无不是掠夺民众,反复几千年的历史,何其可悲。
    遂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之言。
    特别是现在中国出现了严重的社会危机,在内是大量的饥民和饥兵组成的流寇扰乱社会秩序,在外是野蛮落后的满清鞑子步步进逼危及国家安全,但是明政府无力应对这一内忧外患的局面,最后走向了亡国、亡天下的历史悲剧。
    在清初野蛮和残暴的异族****打压之下,代表士大夫阶层的体面全无。晚明时期这个阶层曾经发挥过的舆论监督和分权制衡的能力消失殆尽,整个士大夫阶层的风气转向对皇权的奴颜婢膝,进而整个社会的风气都变得死气沉沉,人的思想和行为受到了严重的束缚,中国社会陷入了倒退的深渊,并且沉沦几百年的时间。
    张浩明无法容忍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眼前,所以历史只可以远观不可亵玩,远看或壮观、或惨烈、或心酸,总是感慨一声无伤大雅。等到真正身临其境却是如此沉重,压得胸口阵阵发闷。
    第二天张浩明交代了一些安全生产的事项,便离开这里到附近的玻璃作坊。
    玻璃作坊和水泥作坊只有一个山头之隔,路程却相差有二十多里地。主要考量到今后的运输问题,所以玻璃作坊更接近官道。
    认真说起来玻璃作坊建设在前,可是出产的速度却不可同日而语。一方面是出于保密的需要,人手不如水泥作坊多。另一方面则是制作过程有一定的技术性。
    玻璃的生产工艺包括:配料、熔制、成形、退火等工序。配料和熔制较为简单,把石英砂、石灰石、长石、纯碱、硼酸等搞碎经过高温加热,形成均匀的无气泡的玻璃液。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物理、化学反应过程。
    玻璃的熔制在熔窑内进行。熔窑主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坩埚窑,玻璃料盛在坩埚内,在坩埚外面加热。小的坩埚窑只放一个坩埚,大的可多到20个坩埚。坩埚窑是间隙式生产的。另一种是池窑,玻璃料在窑池内熔制,明火在玻璃液面上部加热即可。
    困难主要是在成形,是将熔制好的玻璃液转变成具有固定形状的固体制品。成形必须在一定温度范围内才能进行,这是一个冷却过程,玻璃首先由粘性液态转变为可塑态,再转变成脆性固态。
    当然现在只有人工成形一种方式,那就是吹制,用一根竹筒充当吹管,挑一团玻璃在模具中边转边吹。主要用来成形玻璃泡、瓶、球等。另外一个是拉制,在吹成小泡后,另一工人用顶盘粘住,二人边吹边拉主要用来制造玻璃管或棒。至于压制,这是最简单的,也就是张浩明当初跟家人说的,他可以制造一整面玻璃墙。
    至于要生产各种艺术品,那则要制作模具,这个目前倒是不急,可以以后再说。
    另外一个技术是退火,虽说事情说穿了没有难度,却是张浩明的杀手锏。那就是玻璃如果直接冷却,很可能在冷却过程中或以后的存放、运输和使用过程中自行破裂(俗称玻璃的冷爆)。为了消除冷爆现象,玻璃制品在成形后必须进行退火。退火就是在某一温度范围内保温或缓慢降温一段时间以消除或减少玻璃中热应力到允许值。
    今后如果有其他人可以摸索出玻璃的制造,可是在品质上肯定无法和张家制造的相比。所以在成形和退火两个关键的步骤上,张浩明抽调家族子弟亲自操作。而配料、熔制则由其他工匠负责,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毫不夸张地说,玻璃作坊在这个年代绝对是暴利行业,如果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让人知道,后果都不用说都可以知道。张浩明目前还非常弱小,没有抵御外敌的能力,任何一方势力有心都足以让张家灰飞烟灭,不可不慎啊!
    “二叔不要心急,这如诗如画般的美景难道还不能安您的心吗?”张浩明朝冉闵的父亲张松福打趣道。
    玻璃作坊坐落在石陂当地名山狮子岩中,在漫长的地质历史中,由于自然力的作用,形成了奇峰突兀、怪石漫坡的独特景观。再衬托以郁郁葱葱的苍翠松柏,四季不凋的淙淙涧泉,特别是岭上的五个小丘,树木葱茏,生机勃勃。若在雷雨初霁之时或久阴放晴之际,狮子岩云雾缥缈,宛如神山仙境。故此张浩明有此一说。
    “贤侄说得轻巧,看见这漫天的富贵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为叔焉能不急尔?”张松福眉头紧锁,并没有因为张大公子开导而有所松懈。
    “平板玻璃不是已经压制成型了吗?难道这不是钱啊?”张浩明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这不关他的事情一样。
    当然不关他的事,又不用他亲自动手,鄙视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何况他知道这是熟能生巧的问题,其他玻璃器皿的制作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问题是人家不懂啊!作为玻璃作坊总管事的张松福,明白这是自己的一个大机会,玻璃作坊必将是张氏家族最重要的核心,谁掌管了这个作坊,在家族的地位和话语权会增加不少。
    “二叔找一些工艺好的匠人把水银涂抹在薄玻璃上,均匀一些,那就是价值万金的玻璃镜子。”张浩明笑嘻嘻地朝张松福说道,可是那嘻皮笑脸的模样让张松福怀疑起来。
    “真的,就这么简单,你可不能骗二叔啊?”张松福紧紧盯着张浩明,用犹疑的口气犹犹豫豫的说道。按他的想法,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的侄子应该在密室或者一脸非常慎重的样子,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嘻嘻哈哈随口说出来。
    二叔这幅模样却让张浩明忍俊不禁,谁说重大事情就一定要端端正正才能说。
    “放心吧,二叔,侄儿什么时候骗过您。照着这个方法做,试一下不就知道。另外吹制的东西不要着急,这就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只要有无气泡的玻璃液,浪费多少都没有问题。”看见二叔是真着急,张浩明不忍再向他卖关子,便实言相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张松福高兴的一拍脑袋,对呀!试试不就知道,家族内部就有精于水银匠人,都不用外聘担心泄密。
    张浩明望着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挺着大肚子急匆匆往回跑的二叔会心一笑,明白他一定是去安排具体人员落实这件事情。这就是大家族的好处啊,自己不用为人才忧愁,事事也不必亲力亲为,可以腾出时间干其他的大事情,岂不快哉!
    他所谓的大事情自然是钢铁厂。与家人重视玻璃作坊和水泥作坊不同,张浩明最关心的其实就是钢铁厂。其中缘由随不能明言,但相信少有大志的人都懂。
    这样也好,正是各司其职,各取所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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