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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亚神领域
    ?奇美拉,精灵族最忠实的守护者,他们保护着各大森林和精灵族的命脉——生命之树诺希达尔。他们居住在白杨谷森林,深居浅出,充满感情。他们首要的奋斗目标便是维护自然界的平衡,并憎恶一切危害自然种族和自然生物的行为。无论是谁,胆敢做出这些行为,那么他马上就可以领教到奇美拉——这种双头、羊身、龙翼、蛇尾,实力堪比黑龙的生物那足以令人胆寒的怒火。奇美拉的生命甚至比龙族还要长,体积比巨龙略小,但却长了两个脑袋,一个龙头,发出的是灼热的火系魔法;另一个是狮头,可以快速喷出风系魔法。但和巨龙不同的是,奇美拉没有那么强悍的物理攻防能力和魔法抗性,他们的优势,在于那天生的魔法体质。每一只成年的奇美拉,都是一位风火双系的圣魔导。不过,他们的数量极其稀少,整个艾菲米尔大陆,也就位于魔兽之森核心地带最深处的白杨谷,存在着一千多只。只要精灵族和生命之树诺希达尔出现了危险,他们便能感应到,并且第一时间赶去相助。
    “奇美拉……”慕焱念道,突然,他眼里布满了寒光,“那打伤我的女人……”
    欧拉尼斯呵呵一笑,“帕丽米拉,她还是个孩子……你猜的没错,她就是我调皮的小女儿。”
    一道黑光闪过,慕焱紧握屠圣刀。
    “别紧张,我的朋友。我们奇美拉虽然与暗夜为伍,但是也是热爱生命的种族。”欧拉尼斯将快要指到他鼻子上的刀尖轻轻拨开,接着道:“如果帕丽米拉为了那些侮辱我们奇美拉血统的杂交鹰,而和你产生了不愉快的话,我代她向你道歉。”
    慕焱注视着欧拉尼斯的笑容,迟疑了一下,将手中的黑色长刀收进了空间戒指。
    “很独特的刀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它应该是仿自让藏诺那群人寝食难安的神器。”欧拉尼斯眼中微微一闪,“弑神的恶魔之泣……”
    “你怎么知道是仿造的?”慕焱依旧警觉的看着欧拉尼斯,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如这个面带微笑的长得很威严的中年男人,但他依然会拼命。
    逃是逃不掉的,慕焱也不想逃,他不会再作茧自缚,不会再逃避。
    “我曾经见过那把像鲜血一样殷红的刀。”欧拉尼斯对这个问题似乎不想多说。
    “我要走了。”慕焱不想再和欧拉尼斯多说,转身朝着屋内走去,离开的楼梯修在屋子里面,他可不像欧拉尼斯这样的圣级强者,可以使用空间的力量轻易飞到空中。
    “等等我的朋友。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对你知无不言,作为回报,你应该这样做。这不是你们人类最讲究的礼节吗?”欧拉尼斯笑道。
    慕焱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你叫什么?为什么来魔兽之森?”欧拉尼斯问道。
    “慕焱,修炼。”回答简单之极,不等欧拉尼斯有所反应,慕焱再次准备离开。
    “要说修炼的话。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比魔兽之森的核心地带更合适。”欧拉尼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慕焱第二次站住了。
    “慕焱,我的朋友。虽然在人类世界以你的年纪修炼到九级斗气是一件绝无仅有的事情,但在魔兽之森的核心地带,仅仅身为神圣战师,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欧拉尼斯的精神力很强,比亚历克斯那个精神系的三阶圣魔导强多了,因为他感知到了慕焱的气息强弱程度。
    “所以?”慕焱开口了。
    “别在核心地带停留,除非你突破‘极界’,达到了圣级。我们虽然是魔兽之森最强的生物,但这个最强的定义,更多来自我们是群居的,若论个体实力,那些从远古时期便艰难传承到今天的绝无仅有的魔兽,是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存在。所以,别来挑战遍布圣级魔兽脚印的核心地带,那是和你现在的实力完全不同的境界。不管你的天赋有多优秀,武技有多精妙,从传奇到圣级,依然是你无法超越的距离。”说到这里,欧拉尼斯笑了,“一具失去生命气息的躯体,就算有再强的意志,他也是没法动的,你说是吗?”
    慕焱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欧拉尼斯说得很有道理。
    “曾经,漫长的岁月中,无数像你一样的人类修炼者都想领略征服这里的快感。可惜,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就连藏亚圣城的殿主们,那九个人,也没有绝对把握可以从核心地带全身而退。”欧拉尼斯道。
    “绝对把握?”一听到圣城,慕焱有了反应,他也想知道自己最恨的对手到底有多强,目标还有多远。
    看到慕焱的表情,欧拉尼斯耐心地解释道:“核心地带的圣级魔兽的数量,从最低的圣级一阶到最高的九阶,大概一千左右。当然,奇美拉一族不算在内,我们是大自然的生物,不属于魔兽,也不会参与到他们的争斗之中。虽然那九位殿主很强,实力也早已突破了圣级,达到亚神运用领域,可这里最强的几个圣级顶峰魔兽凭借从远古带来的惊人天赋,联起手来,还是可以与其中的一位殿主勉强打个平手的。加上魔兽世界本来就没有人类那么多规矩,其余的圣级魔兽再一拥而上,即使杀不死他也能重创。而我之所以会说没有绝对把握,是因为核心地带里那几个最厉害的魔兽,他们来自远古的传承血脉非常骄傲,不到万不得已,那几个家伙是不可能联手的。不过圣城的殿主们同样也不会联手,他们之间的矛盾暂且不说,圣城有一个规矩,不到危急时刻,绝对不允许九圣殿两个以上的殿主同时作战,不然就是违背神的意志。我倒不知道为什么圣城会有这样的规矩,但的确那九个人每次现身大陆,都是单独出现的。”
    欧拉尼斯说了这么多,慕焱基本上没有听清楚,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词——
    “亚神”和“领域”。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或者说,亚神级的强者,到底有多厉害?
    这个概念对慕焱来说,很遥远,很模糊。
    以那只还未成年的雌性奇美拉帕丽米拉来说,仅仅刚到圣级一阶的实力,轻轻松松就打得慕焱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慕焱在最后关头突破到第六重天,导致罗喉王血脉自动变身,他现在绝对连站着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何况,帕丽米拉看着成熟性感,但她在奇美拉族中尚且年幼,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战斗,面对罗喉本体时产生的恐惧,让她忘记了变回奇美拉本体。恢复本体才是最佳的战斗形态,这点奇美拉倒是和龙族很像。
    而亚神……
    这个仅此于神的级别,这个圣级九阶之后的境界,又是一个怎样的程度!
    慕焱真的无法想象,他只知道欧拉尼斯站在他面前,偶然间流露出来的气息,便已让他气血翻涌!
    只不过他不服输,凭借磨练出来的坚韧意志强行镇定!
    看到慕焱目光的变化,欧拉尼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已经确信,眼前这个外表很有吸引力的黑发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生物。那个变身,只是传承血脉的自发行为罢了。
    表面看上去,欧拉尼斯好像说得很轻松,实际上,他的那番话,每一句,都是艾菲米尔大陆上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
    而他之所以会把这些告诉慕焱,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和慕焱建立起一种亲密的关系——
    帮助还是一片懵懂、还未觉醒的罗喉王,便能为他的族人、精灵族、生命之树诺希达尔,在那个时候到来时,多留一份生存的希望……
    因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欧拉尼斯知道,那个关于恶魔王者的传说。
    “已经臣服了吧,恶魔鲜血淬炼的饮血之刀,古兹巴隆啊,你还活着,我们都活着,在那灭世的浩劫之下……”欧拉尼斯心里起伏着。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看不见阳光的白杨谷,计算不出时间。
    终于,慕焱的身体动了一下,问欧拉尼斯:“领域,是什么。”
    欧拉尼斯道:“领域,那是亚神级强者,才能掌握的力量。就像突破‘极界’达到圣级之后能运用‘空间’一样。”
    “具体一点。”慕焱皱起眉头,这样的答案欧拉尼斯不说他也能猜到。
    欧拉尼斯轻叹一声,“关于领域,我只知道这么点。因为我也被‘领域临界’困扰了几百年了。我无法突破,这可能,就是奇美拉一族的天赋极限吧……”
    “圣级九阶的巅峰?”慕焱突然笑了一下,“好像不是,因为我曾经见过一个这种程度的强者,你比他更让我沸腾。”
    欧拉尼斯心中一颤,只不过传奇强者的程度,感觉已经这样敏锐了……
    “是不是突破了你所说的‘领域临界’,就能跨越圣级限制,达到亚神级?”慕焱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他不在意,现在的他,只在意一件事情……
    把敌人打倒,彻底的打倒!
    欧拉尼斯点点头,“没错。一但你成为亚神,就等于拥有了一些神的特质,比如无尽的生命和灵魂不灭便不死……”
    “那亚神之后呢?”慕焱推了推脖子。
    “神。”欧拉尼斯只说了一个字。
    “那我,就要灭神!”慕焱突然双目精光爆射。
    感受到慕焱说出此话时的恨意,欧拉尼斯心里微微一颤。“去熔岩山脉吧。”他深深地看着慕焱,“那里的火山内,拥有极高的温度和超越大陆数倍的重力。”
    慕焱没有立刻回话,注视着欧拉尼斯的眼睛好一会儿,才缓缓问:“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希望,你能摧毁圣城,甚至,灭掉那些家伙倚仗的神!”欧拉尼斯目光一寒,“你知道吗,慕焱,我的朋友。这里并不是真正的白杨谷。”
    慕焱眉毛微微一掀。
    “藏诺那群人,名义上是诺亚大神的代言人,执行着神意,实际上,却是欲望与贪婪的独裁。为了维护在艾菲米尔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可以消灭任何生物,不惜一切代价。”说到这里,欧拉尼斯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是一片神奇的大陆,广阔无垠,拥有无限的生命和许多自然的奇迹。可他们,却将这些自然孕育的结晶污蔑成邪恶,把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强大存在毁掉。这种行为,违背了自然的法则,破坏了自然的平衡,是我们奇美拉一族最憎恨的!可惜,圣城实在太强大。龙族在傀儡龙王的统治下已经臣服,比蒙巨兽的心里只有兽人,而艾菲米尔顶尖的修炼者们,要么为圣城效命,要么选择隐世。我们孤军奋战,最终的结果,便是失去家园,失去和森林母亲诺希达尔的联系。我们躲在这里,毫无用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精灵们,看着热爱自然的生物们,被他们压迫、屠杀,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这里原来叫什么?”慕焱看着欧拉尼斯的目光柔和了一点。
    “无光森林。”欧拉尼斯眼神又闪烁了一下。
    “失去了吗……”慕焱目光变得游离,“一定很痛苦,不得不离开……”
    欧拉尼斯愣了一下。
    “我们是朋友。”慕焱突然伸出了手。
    “朋友了?”欧拉尼斯握住了慕焱的手,“如果我是在骗你,只想利用你,或者还有事情没有告诉你,你也会认为我们是朋友?”
    “不重要,敌人都是一样的。”慕焱松开了手。
    “敌人一样就行了吗……”欧拉尼斯神色变了一下,这个罗喉王的后裔处理事情的态度未免太过草率了一点,判断问题全凭直觉,根本不去思考,而且情绪起伏很大……欧拉尼斯已经看出了慕焱性格上的弱点。
    也许,会致命的。
    但他的天性如此,狂傲,好战,不懂得退让。
    “只能尽量帮助他了,经历才能使人真正成长。”欧拉尼斯想到,“就算一次赌博吧,我们的命运,还有我们守护的生命之树和精灵族,至少他拥有坚强无比的意志,和从那个地方带来的可怕天赋,这也是让我决定的理由。”
    欧拉尼斯深深看了慕焱一眼,神色有些担忧。
    ……
    “耶拿。”
    一条巨大的黑龙,出现在了木屋外的空中。慕焱突破到了第六重天,耶拿也向龙族的壮年期迈进了不少,龙身的黑鳞片,变得更亮了。
    耶拿长鸣着,它感觉到了白杨谷中那些奇美拉强大的气息。
    “黑龙?”欧拉尼斯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便露出友好的笑容。对于这种和本族不相上下的强大生物,他还是很尊重的。
    “他的父亲,叫克里斯。”慕焱道。
    “龙王?克里斯的儿子?”欧拉尼斯的笑容僵住了。在他身为奇美拉之王的概念中,只有那条超过两千岁的太古黑龙克里斯,才是龙族真正的王,现在的傀儡龙王在他看来屁都不是。
    慕焱点点头,“耶拿才是龙王,失去的,我会帮它拿回来。”
    看着慕焱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暖表情,欧拉尼斯内心安定了许多:这个年轻人至少心里还存在着感情,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对温暖有一种渴望,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冰冷无情,他一定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脱离本性的变化。
    欧拉尼斯心里的担忧减少了几分,希望之火升腾了起来。
    慕焱纵身一跃,坐到了耶拿的背上。欧拉尼斯也腾空而起,飞到了耶拿的前方,他准备,亲自为慕焱带路。
    出于对龙王血脉的尊重,他不可能和慕焱一样,把耶拿当成坐骑。
    “父亲。”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女声,沙哑的女声,却充满了野性的奔放。
    “有事吗?帕丽米拉,你不抓紧时间和自然交流,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面对自己的女儿,欧拉尼斯可不像对慕焱那样和蔼可亲,立刻换成一张严厉的脸。
    “让,让我去吧,我,我给他带路。我知道,您要带他去熔岩山脉。”帕丽米拉美艳性感的脸庞,挂上了一抹红晕,语气有点害怕,表情有点腼腆。
    欧拉尼斯看了女儿一眼,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奇美拉天性情感丰富,身为奇美拉之王的欧拉尼斯情感更加丰富,他们是对情感异常敏感的生物。
    “也好,族内年轻人帕丽米拉一个也看不上,何况,她已经成年了……”欧拉尼斯对女儿的行为并不生气。奇美拉不是一个排外的种族,他们丰富的情感,可以接受任何生物和自己发生意识……以及身体的交流。
    这点,倒和巨龙们有些类似。不过区别在于:龙族本性好淫,属于交尾型,不管黑芝麻还是烂浆糊,只要能激起他们的欲望,就立刻三下五除二;而奇美拉,则是属于交流型,他们更加重视内心的感觉。
    “保证他的安全。”欧拉尼斯对女儿交代一句,和慕焱道别之后,身影便消失在空中。
    “臭小子,我们走吧。”帕丽米拉飞到慕焱身边,弯下充满弹性的浑圆长腿,丰满的翘臀立刻与耶拿的背鳞亲密接触……她可不像她父亲知道黑龙王血脉的尊贵,在她眼里,耶拿就是普通的黑龙而已,还是最次的那种——不次的话,干嘛会给人当坐骑?她认为自己血管中流动的奇美拉之王的血,才是最尊贵的。
    慕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帕丽米拉的某些行为举止让他想起了乔乔,特别是帕丽米拉有些沙哑的声音。
    “走呀!”帕丽米拉娇嗔道。红红的嘴唇微微向上翘着,橘红色的波浪长发随风飘动,雪白的肌肤大部分露在外面,像是在告诉所有的雄性生物:自己是一个诱惑指数奇高、如假包换的性感尤物。
    “臭小子,你发什么呆呀?”一根如玉葱般柔腻的手指刮了一下慕焱的鼻梁……
    慕焱愣住了。
    这一瞬间,他出现了幻觉,他把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奇美拉公主当成了乔乔。
    因为那是乔乔常常会对他做的动作……
    慕焱骤然温柔的眼神映入眼帘,帕丽米拉满脸通红,心跳的很厉害。
    “嗷!”耶拿一声龙吟,朝着熔岩山脉的方向飞去。
    虽然白杨谷处于魔兽之森核心地带的边缘,和熔岩山脉交界,但路途依旧遥远。
    耶拿的速度很快,风,吹起了慕焱的长发,像飘起的黑色丝带。
    帕丽米拉一路上没有怎么说话,只是不停的用眼睛瞄慕焱……
    他怎么又变冷了,开始的那种温柔呢?
    帕丽米拉心里很失落。
    在魔兽之森中央地带边缘和慕焱打得那一架,让她牢牢记住这个在她心里留下恐惧影子的男人。但后来渐渐的,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眸让她难以忘怀,特别那眸中想要藏起来的忧伤……
    奇美拉对感情方面特别敏感,想到慕焱的眼神,帕丽米拉竟会有一种淡淡的心疼,慕焱的影子不再让她恐惧,变成了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挑动着她的心弦……
    帕丽米拉很安静。慕焱也不理她,低头看着地面的景色。那是与大陆其它地方绝对不一样的景象,那种气势很魔幻,那种颜色很独特,红红的,却模糊,黑黑的,却清晰。
    从高空看下去,魔兽之森依然看不到尽头,它的面积真大,慕焱想起了在里面不停战斗的日子……
    慕焱想起了悟空,那头火眼巨猿不知道还好不好,不过以它现在的实力,就算再魔兽之森的中央地带,也足够自保了。
    在白杨谷里昏迷的时间大概是几天慕焱自己也不清楚,因为那里看不见日升月落。
    “想什么呢?”这次帕丽米拉没有叫慕焱臭小子。而且语调异常温柔。
    又来了……那声音中夹带的沙哑和温柔。
    “还有多久?”慕焱强行控制着情绪。
    “我刚才看了,已经到了熔岩山脉的边缘。以这个速度,大概再睡一觉就到了。”帕丽米拉从来没有离开过魔兽之森,除了偷偷去看看那些她觉得很可爱的双头猎鹰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白杨谷,对于时间分配的概念,她也只能通过生理反应判断。
    “嗯。”慕焱闭上眼睛,任风拂过面颊。
    帕丽米拉看到慕焱这个样子,艳丽的脸上一红,垂下了头。
    一边在芳心荡漾,另一边,则心烦气躁。
    要是平时,慕焱这个时候肯定修炼了。一旦他战斗和修炼时,他的眼里便容不下其它东西,就像他最初和帕丽米拉相遇时,他便没有觉得这女人有什么不同,因为那是他的对手。
    可现在……
    他修炼玄霄常乐天没有一丝作用!
    和上一次的情况一模一样,那个时候,他也达到了九天罗喉咒第一阶段嗜血罗喉天的极限。
    有了上次的经验,慕焱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第二个关卡——重天御神诀最难的一道关!
    类似于自然守则里的“极界”。
    第六重天……
    怎么才能到第七重?这一次需要契合的奥义又是什么?
    慕焱毫无头绪。
    没有人可以帮他,也没有人能缓解他心里的烦躁。
    如果身边的人是乔乔,那个古灵精怪,总是能带给自己快乐,总是让自己处于温暖阳光中的女子还在的话……
    慕焱心里一阵痛楚。很快的,那种躁动,便被悲伤掩盖。
    “往左……对……一直飞……”
    耳边,只剩下风声,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声。
    对。只是一个女声。
    什么也不是。
    除了乔乔,谁也不可能是了。
    慕焱的心,变成了一片深海,没有波澜,没有光亮,没有起伏,也没有尽头。
    为什么会如此死寂。
    因为。
    那海水的名字叫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