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逐渐感觉到倦意,她的睫毛低垂着,话也慢慢少起来。我问,困吗?她趴到我大腿上,说,有点困,但是不想睡。我说,我也是。我把电视关了,说,你闭眼吧,我看你睡。她说,睡着了,圣诞夜就这么过去了。我说,没关系,我们还能过很多个圣诞。她轻轻说,嗯。我又想逗她,问,明天去我家吃饭吗?她急忙摇头,我感受到大腿处传来她脸和头发的摩擦。我说,快别摇了。她侧过脸来,贴着我大腿根。我说,去洗脸吧,别带着粉睡。她说,嗯。
她在洗脸池前忙碌着,我从背后抱住她,看到镜子里那张水润的脸,似乎感觉到她往后顶了顶我。我说,别闹了,快点洗。她笑着说,谁在闹?我说,你不承认,是要受惩罚的。她的眉眼明亮起来,说,什么惩罚?我说,别嘴y。她不服气地嘟嘴说,明明是你y…
我的倦意忽然消散开去,说,别洗了。抓过毛巾来帮她抹了抹脸,抱起她要往床上走。她惊叫着抓住洗脸池上的一角,说,我还没卸完妆…我说,我等不及了。她说,一分钟。我说,我一秒钟也不能等了。我放下她,撩起她睡裙下摆占有她。我看着镜子中的我们,一种奇特而新鲜的体验占据了全身,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她说,慢点。我说,对不起,你太美了…
这个姿势让她无法抱住我,只能勉强撑在台面上。我们在镜子中短暂地对视上,她害羞地低下头闭上了眼。我抱着她,逐渐感受到她的迎合。我忽然停了下来,她慢慢睁开眼睛,在镜子里用表情询问我。我看着那张潮红的脸,在里面一下一下勃动着,说,就这样在里面,也好舒服。她说,嗯。我亲吻她耳后,她的身体开始收紧,手往后面伸来,盲目地要抓我。我摁住她的手,继续在身后抚弄着,她受不住,说,爱我…
我嘴上回应着,身子却仍然没有动作起来。她在镜子中难忍地看着我,终于对我喊出了那声称呼,请求着说,爱我,快要我…
这一回,我无法再停下。
我们精疲力竭地进了被窝,她贴住我侧躺着,将半个身子都搁在了我身上。我听到她轻轻地说,你很坏…我说,对不起。她说,你只能对我使坏。我说,好。她把腿又往我身上搁了点,说,我有点疼。我说,对不起。她说,不许再道歉了。我说,好…
她说,你把手臂放我脖子下面。我依样做了,将她搂住,温馨甜美的安全感从心口充盈起来。我的身体已经疲累,而大脑无比清醒,我意识到短时间内不可能睡得着。我说,我想再抽根烟。她说,好,我陪你。我们又坐起来,火机打出耀眼的小火焰,交缠着窜上烟草,抽起一口时,烟丝和烟纸一起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我看到燃着红光的烟头正一丝一丝往上吞没烟纸,想到《黄金时代》中的句子——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最后变得像挨锤的牛一样,可年轻时总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我忽然有些害怕,未知的恐惧从四周过来围上我,敲打起我各处筋肉来。我掐灭了烟,说,不抽了,睡吧。她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她问,你想到什么了?我说,把你的烟给我抽一口。她递过来,我抽着,淡淡的、完全不同的细支口感并未给我带来半点慰藉。我说,你也别抽了,睡吧。她说,好。我们关了灯,像刚才一样搂抱着睡去。
这个夜稠稠的,我在睡梦中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似乎快烧起来。我惊醒了,前穴后背全是汗。她也醒了过来,抓住我胳膊,问,做噩梦了?我说,没有,就是睡得不舒服。她说,你身上这么湿,是不是被子太热了,我把空调调低点。我说,我去洗个澡。
我冲洗着,想到未来每一天都将接受缓慢的受锤,忽然感觉水流也很热,热得要被烫伤一般,我赶紧调节了水温,又想到自己不可能一直生猛下去,它们又变得冰冷起来。我终于失魂落魄地洗完回来,坐到床上,心里起伏着,又点起烟。她问,是不是梦到什么了?我说,没做梦,就是不知怎么的心里慌,很热很热。她直起身来,抱住我,轻轻拍我的背和后脑,低声安慰着我。我逐渐平静下来,也抱住她,说,谢谢。她边抚我的背边笑着说,你呀,就跟不爱睡午觉的小朋友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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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安然睡去。醒来时,发现她已经张开了眼。她埋着头亲我穴口,问,还难受吗?我说,不难受了。她又问,起床么?我说,让我看看你。她在我怀里摇头,说,不要,刚醒,很丑的。我捧起她脸,帮她顺了顺刘海,她闭紧着眼睛。我揉捏她耳朵,说,睁开。她抵不住痒,睁了开来。我说,挺好看,双眼皮比平时更明显了。她慵懒地笑着,说,我先去刷牙。说完起身走了。我感觉脸上似有丝缕挂着,痒痒的,抓下来看,是她的一根头发,我猛地打了个喷嚏,忽然清醒了,于是也过去洗。我问,睡得好吗?她点头,说,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好。我心里一阵甜蜜,紧接着,又莫名害怕未来会失去这种甜蜜。我感觉一刻都无法离开她,于是站在她身边看她洗脸。
穿戴齐整后,我们准备下楼去吃酒店提供的早餐。出门前,我帮她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她笑着说,够了,够了。我说,天冷,裹紧点。她做了个鬼脸,说,谢谢爸爸。我们进了电梯,她说,累不累,你多吃点。我摸她头,说,好,等我吃完,有了力气,继续用在你身上。她向我瞪着眼,假装要凶我。
到了餐厅,我说,宝宝找个桌子先坐着,我去拿吃的。她说,嗯,爸爸早点回来,宝宝一个人害怕。片刻后,我拿了丰盛的食物过来,她开心地看着,说,这个蛋怎么能煎得跟花儿一样,好可爱。我说,因为容器就是花的形状,只要把蛋打进去就行。我们满足地享用着,她说,一起吃早餐的感觉真好。我说,以后我给你做。她说,那你不许赖床,也不能有起床气。我答应了。我们吃完,又上楼去,她开始化妆。我说,一会带你去逛街。她说,好。
我们退了房,来到街上。我指着一家kfc说,上小学时,这简直就是奢侈品店,只有在生日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才能吃到。她笑着说,那等你生日了我带你去吃。我说,谢谢姐姐。她恍然大悟地记起来,说,对呀,我还比你大呢。我说,忘了这个吧,叫爸爸。她嘻嘻笑着,说,不叫。我说,那我不带你玩了。她摇着我胳膊撒娇说,不要,爸爸,不要,带我玩,爸爸带宝宝去玩。我的心又化了,忙说,够了够了,一声就行…
我们买了两杯奶茶,开始闲逛。经过一条分岔小路时,我说,这里以前是片很大的街机房,我上小学初中那会儿经常过来打游戏,还会遭遇小混混的勒索。她问,你被勒索了吗?我说,嗯,其实就是b我大两岁的学生,他们也很单纯,只要游戏币。她笑着说,游戏机这么好玩吗?我说,好玩,睡觉也想,上课也想,还在书本上涂鸦游戏中的画面,所以学习成绩不好。她挽住我,说,可我觉得你哪里都好。
我们边聊边走,一家礼品店出现在我们眼前。我想进去给她买份小礼物,又想起口袋已然空荡。我用笑容掩饰尴尬,说,最后一点钱用来买奶茶了,现在我全身上下就你送的这个钱包最值钱。她说,我有,我给你。说着要去翻包,我连忙制止,说,别,怎能找你要钱。她问,那你接下去怎么办?我说,这里是余姚,没事,而且马上发工资了。她说,你还是拿一些吧。我笑着说,真不用,你别包养我。她说,别订那么贵的酒店了。我说,嗯,以后我们住一起,再不需要了。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又抓住我的手,另一手喂我喝奶茶。
好甜!
我想,明明是两杯完全一样的奶茶,为什么她那杯这么甜?
为什么呢…ρΟ㈠8Αc.cδΜ(po18a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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