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财很热情,把店铺交给伙计打理,他亲自带着秦飞一行人住进了附近一家高档次的酒楼里,安排了三个最好的天字号房间,并给酒楼老板交代了,所有吃的住的算他钱万财帐上,酒楼老板和他很熟,自是一口应承下来,亲自接待秦飞他们。Ω Δ看书 阁.ΩkanΩshuge.la
这样凭白无故的接受一个刚认识的人的款待真的好么?
这是花姐等人的疑惑,觉得还是不要接受这样的恩惠为好,他们都是山里人,有些忐忑和不安,总觉得这钱万财不怀好意啊,作为商人,绝对不会干赔本的买卖,大家都怕吃了他的嘴软,拿了他的手短。
秦飞笑着说没事,凡事有我,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钱万财这样做,早已经向秦飞表明了,就是为了往后的生意能够继续合作,这一次看似是钱万财会吃亏,实则以后他有大把的机会赚回来,对双方来说都是利益各占的,吃住他的秦飞丝毫不觉得有欠,反倒不吃住对方的人家会觉得没着落。
告诉大家心安理得的住下,想吃什么就吃,别拘束。
秦飞让大家安心住下,说自己出去找钱万财聊聊,离开酒楼见到那尾巴在酒楼对面的墙角盯着这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迎着对方走了过去,尾巴一见,转身就欲走,没几步被秦飞拦住。
“你想做什么?”尾巴颤声道,他怕秦飞,因为被揍过,深知不是对手,本来他对自己的跟踪技术挺自得的,谁知道还是被发现了,不过他强自镇定,这里是大街上,对方总不可能乱来吧?这里可是讲王法的地儿。
秦飞淡淡的笑了笑,在对方惊诧的表情中一顿拳头招呼,先打趴了再说,殴打引来行人的注意,不过见到秦飞那发狠的拳头都避开走远,没人敢多管闲事。
尾巴心里叫苦,尼玛还真敢当众行凶,这家伙比他这样的狗腿子还拽。
王法没法讲了,那就求情,他苦苦哀求,秦飞这才停住,拍拍手让他滚回去告诉那对母子,彼此之间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此事就这么揭过了,若是再有下次,定杀上门去弄得鸡犬不宁。
尾巴此时可不敢讲大话,闷不吭声滚蛋。
秦飞瞧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转身回了酒楼。
有一处他没留意到,在他转身进酒楼时,一道枯瘦的身影在远处街角阴险一笑,随即隐进了人群里。
镇东有一片富人居住区,能够住进这里的,在镇上都是非福即贵,权势不可小视。一道枯瘦的身影进了富人区,来到其中一栋最大的建筑物内,这是一处宽敞的庭院,九曲十八弯,廊桥流水,绿草鲜花,古树假山应有尽有。
枯瘦身影站在大门前,被两个黑衣守卫拦下,他自报家门,守卫仔细一瞧,露出震惊之色,慌忙戒备起来,枯瘦身影并不着恼,而是笑颜叫守卫入内禀报,就说老友来访。
很快一大群人从院内涌出来,两行排开,迎接他进院。
在种植着名贵花草的院子里,一个身材中等的锦服男子接见了他,枯瘦身影表现出恭敬之色,两人交流了一番后,锦服男子哈哈大笑,一脸的喜色,拍着枯瘦男子的肩道:“枯狼居士能够回镇助古某一臂之力,泅水镇就是我们兄弟俩的了!”
“古方兄客气!上次一别,枯狼心里确实有颇多怨言,不过那都是过往云烟了,枯狼这次在外吃了亏,特来找古方兄相助!”枯瘦身影正是枯狼居士。
被称作古方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道:“好说好说,枯狼兄的事就是我古某的事,先解决你的麻烦要紧!”
古方,泅水镇最近几年风头最劲的修武者,在他之前,枯狼居士算是泅水镇数得上数的牛逼人物,不过在古方来之后就彻底改变了,两人经过一番明争暗斗,以枯狼居士的退出镇子为代价,但是古方这几年有些不爽,他在泅水镇还不能说一是一,因为上头还压着一个人,泅水镇的镇长,一个和他实力相当,但是却在权位上高过于他,手底下的高手比他的多,他不敢轻举妄动,使他很多事情都不能放开了手脚去干,所以他这几年都在大肆招揽各路英雄,暗中积蓄力量,只要时机成熟,就是他取代镇长的那一天。
枯狼居士虽然修为比他低上两重,只有初武五重,但是这家伙是泅水镇镇上的老江湖,以前手底下有一大批的小弟,后来枯狼居士败离泅水镇,他的那些小弟都散了,如果招揽了枯狼,那么他的小弟也会成为他古方的小弟,如此一来,实力稳压过镇长一派,用不了多久,这泅水镇就是他的天下了!
枯狼的投名状,就是这一点,但是他要求古方先给他搞定一人,古方当然不是傻子,脑子里已经想过千百种原因枯狼为何要找自己,天大的好事不会凭白无故的落到自己头上。
枯狼当初和镇长之间也不和睦这是事实,但是依照如今的情况,镇长比他势强,枯狼若是不傻,应该先找镇长才对,却为何找上自己呢?他的怀疑在枯狼的解释后打消了,枯狼坦言,刚开始他想的是借刀杀人,但是后来想想在外面流浪了几年,和山中野兽为伍,这种滋味不好受啊,这一次事隔几年回到镇上,觉得还是镇里好,所以改变了主意,要在镇里重新站稳脚跟,镇长现在势大,不会在乎他这个小米小虾的,但是古方兄不同,雪中送碳总比锦上添花好,碳是必须的,花是可有可无的,即便镇长接收他,付出的代价必定不小,何不以最小的代价来实现自己的目标呢?
古方对他的这番解释很满意,够坦白,他小,当场拍板,让手下人都来见了枯狼,郑重宣布枯狼现在就是二当家的,大家都需听他的。
随后两人就商量怎么对付秦飞,决定在半夜时动手。
同时在富人区的另一侧,有一排相对古方的庭院要差一些的建筑群,被秦飞揍过的尾巴进了大门,急匆匆找到少年禀报了情况,少年大怒,说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后爹镇长对他很是宠爱,这事必须让后爹出手了,在这泅水镇,就没有不敢动的人,除了暂时有一个和镇长作对的古方除外。
少年去找镇长后爹,说自己在外被欺负了,镇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副精明相,听完少年的话,淡淡的摇头说这种事情影响不好,一个山野之人没有必要穷追猛打,就此作罢。
少年不甘,说欺负他的人有一同伴是亲哥,这次见到了他和母亲纠缠不清。
镇长顿时神色大变,好象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了,他对自己的女人是无比的在意,特别是对少年的母亲,那是喜欢得紧,听到她的另一个儿子来纠缠她,顿时怒了,道此事交给他来办,定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少年得意笑了,荣华富贵的生活他已享惯了,若是真的母亲做出了什么不智的决定,他以后的大好日子还怎么过?至于亲哥算个球啊?没哥的日子他这几年也过得很不错,他可不想回山里当农民过苦日子。
富贵奢华的生活,使少年丢掉了祖性,洗去了骨肉亲情,忘却了幼时哥哥的帮助,如今只有现在。
镇长欲想现在就去,却是被少年拦住,说了秦飞和三莽子现在住在何处,镇长顿住,那家酒楼地处繁华之区,若是如此兴师动众,必在民众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他的位子可是一直有古方在盯着,不能给对方口实。
他当下拍板,叫少年继续派人去暗中盯着,半夜他要亲自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