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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酒后的放荡
    见识韩阳的崭新的军鞋,美酒佳肴,徐允恭自然不敢拿出所谓的宝刀来献丑。
    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儿饮酒。
    席间常远桥还拿着韩阳的复合弓给大家来了个打靶表演,看的众人是连连喝彩。
    徐允恭心中的酸楚就别提了。
    幸好自己没将宝雕弓拿出来,不然这脸可就真的丢大了。
    此时的韩阳在徐允恭看来,着实有些深不可测,自己要向他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酒至半酣,听闻远处有一阵马蹄声传来。
    李铁嘴一路小跑赶过来,喊道:“庄主,是燕王殿下来了。”
    韩阳、徐允恭等人正待起身行礼,却听到燕王爽朗的笑声,“韩兄,你连番救下高炽性命,这个父亲比我尽职,况且你我又是兄弟之交,以后切莫行此大礼。”
    徐允恭是燕王的大舅哥,但是碍于身份也是要行礼的,却也被燕王一把搀扶起来。
    只是让韩阳有些诧异的是,徐允恭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于燕王的好意并不领情,反而朝着燕王身后的常茂和沐英行了一礼。
    看着尴尬的燕王和一脸疑惑的韩阳,徐妙清鬼精灵一般,在韩阳耳边笑着说:“我这兄长一直认为燕王这个纨绔子弟配不上我那阿姐,所以从未给燕王过好脸色。”
    韩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谁曾想到这个略微有些自卑的小公爷,竟然也是个护妹狂魔。
    朱棣与韩阳熟络了两句,自然先去看自己的孩子。
    沐英则神光奕奕的盯着韩阳瞅个不停,这两天常茂一直跟自己啰嗦说,徐妙清跟朱高炽出了问题,被虎头山劫持了。
    他却一点儿头绪没有。
    自己当时就想带兵去直接拿下虎头山。
    这大明的江山,莫非还能坐看一群山贼猖獗不成?
    结果常茂苦着脸跟自己说了一通,原来飞熊卫进攻过虎头山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沐英虽然口头上总是说,自己的带兵本事碾压常茂好几个档次。
    但是真的比起来,两个人可以说是半斤八两,常茂都没有信心拿下的地方,自己也是白给。
    正在两个人研究对策的时候,谁曾想到,虎头山被韩阳拿下来了。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打脸的事情。
    两个人好奇,就准备来看看,正巧遇到了听闻孩子出事儿,带着兵马赶来的燕王,燕王一听人已经救下了,心也就放下了。
    不过孩子还是得看,所以才有了三人的联袂之行。
    常茂是个自来熟到极致的人,韩阳尚未邀请,自己就坐在韩阳的桌子上,也不顾身上的旧伤,端起龙舌兰就是一杯。
    喝完之后,还不忘骂了韩阳两句。
    “你小子也忒小气了,有此等美酒,除了发财之外,也不知道送到我府上几杯?还是不是兄弟了?”
    按理说常茂那是朱标的小舅子,是太子党一系。
    但是常茂对整天之乎者也,仁义道德的太子非常不讨喜,反而对整天舞刀弄枪的燕王朱棣很感兴趣。
    朱棣也经常跟着这群宿将们学习兵法武艺,所以关系很不错。
    当然,对于朱棣来北地之后的表现,在常茂看来多少有些差强人意。
    看到略微有些尴尬的韩阳,朱棣便给韩阳帮腔道:“常大哥,你往日里总是欺负韩兄,人家救你一命,你不思报答也就算了,还把手底下累赘的庄子送给了他,若换做是我,有此等美酒,也不给你喝。”
    被朱棣嘲讽了一番的常茂,一脸的不在乎。眼珠打转,心里琢磨着找个几乎,非得黑回来。
    当然嘴上也不肯服输,“嘿嘿,我那不是坑他,我那是帮他,若不是我帮忙,他现在能混到大使的位置吗?不信你问问韩老弟,他感激我不。”
    常远桥给常茂倒了杯伏特加,撇着嘴说道:“义兄,你要是没啥事儿,喝完酒赶紧走,别给义父丢人!”
    看到连他名义上的义弟都嫌弃他,惹得跟韩阳略微有些生疏的沐英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臭小子,敢笑话起我来了!”常茂喝着伏特加,揉着常远桥的头发,得瑟道:“要不是我,你小子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对于常茂这厮的不要脸,韩阳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招呼着李铁嘴拿来更多的酒菜,一桌子人畅饮。这酒就连上了,没多久有心事儿的徐允恭就醉倒过去。
    酒至酣处,就连朱棣都兴致勃勃的吟了首诗,韩阳也听不大清楚,只记得有一句。
    海波不兴天下平,于千万世扬休声。
    沐英沉吟不语,常茂喝着酒,见机会终于来了,一脸不屑,撇着嘴骂道:“朱棣,你这破诗太没劲,当初陛下征战天下,曾吟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尤腥是何等的霸气!你再看看你吟的啥玩意,文绉绉的,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此时的朱棣还是个毛头小子,被常茂这般训斥,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还嘴。
    看着朱棣失落的表情,常茂明白自己说的有些过。
    当下安慰道:“也无须太过于伤心,比起你其他的兄弟,你算是不错了。”
    不过常茂的安危对朱棣没有啥效果,朱棣的情绪依然那么失落。
    往日里常茂断然不会掏心掏肺说这么多废话,但是今日喝了太多的龙舌兰,舌头有点儿打卷。
    根本就控制不住,想到哪里就说道哪里。
    上一秒还在安慰朱棣,下一面就歇斯底里,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瞅瞅你那样,我就纳闷了,陛下也曾让你们去中都磨砺,怎么就没让你们成材!你看看你自己这样,如何统帅九边重镇,驱除鞑虏,荡平北方?”
    “我。”朱棣也感觉有些窝囊。
    本以为自己学得一身文武艺,到了北平那势必是指点江山,群臣拜服。
    可是谁曾想到,到了沧州府就先吃了个亏。
    孩子让人家掳走不说,自己还险些让鞑子给掳走了。
    到了北平更完蛋,自己那浅薄的军事知识根本就上不了大将军徐达的眼。
    “就你能!牛逼你也写一首诗?都是大老粗,你得瑟什么?”
    朱棣正是初出牛犊的时候,最需要的是鼓励,而不是常茂这般肆无忌惮的打击。
    朱棣道:“常茂兄长说的对,身为皇子,我做的实在是不合格。我对不起父皇的厚爱,对不起将士们的期望。”
    “老四,你别听他胡咧咧,咱们武人骑得了最烈的马,杀的了最强悍的敌人,就是真的英雄了。有几个跟陛下那般能吟诗作对的?”
    被朱沐英这一番安慰,朱棣内心平复了许多,躬身道:“谢谢兄长,朱棣受教了。”
    朱棣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谁料接下来的反应更让他懵逼。
    今日饮酒过甚的韩阳的脑子也跟不上。
    “武人就不该会作诗了?”韩阳的脸颊早就泛红了。
    站在桌子上,吟诵道:“少年自有少年狂,藐昆仑,笑吕梁.磨剑数年,今日显锋芒.烈火再炼双百日,化莫邪,利刃断金刚.
    雏鹰羽丰初翱翔,披惊雷,傲骄阳.狂风当歌,不畏冰雪冷霜.欲上青天揽日月倾东海,洗乾坤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