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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天涯路远 永不再见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一生,他只想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再也不放开。
    多好啊!
    云涯看着天边云卷云舒,唇角勾起一抹轻柔的微笑,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份美好。
    “我吃不下了,快撑死了,你饶了我吧……。”
    手机里传来纪蝶求饶的声音,但那声音里的幸福甜蜜、几乎要满溢出来。
    “不行,医生说你身体缺乏营养,必须要多补补,这碗鸡汤必须要喝光。”秦叔威严却不乏温柔的声音随后响起。
    “哎呀,我真的喝不下了,你要撑死我啊……。”
    “那好吧,我放在保温桶里,等你什么时候想喝了再喝,手机辐射大,你赶紧把手机放下……。”
    “是小小姐……。”
    “云涯……?”秦篆惊喜的说道。
    云涯轻笑了一声,主动挂断了电话。
    秦叔终于接受了蝶姨,苦尽甘来,两人以后一定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只是坐了一会儿,云涯就觉得疲惫了,左肩隐隐作痛,抬手捏了捏眉心,不由得苦笑起来。
    这副身子,还真是比林妹妹都娇弱。
    坐在阳台的沙发里,吹着江州独有的咸湿海风,下午的阳光明媚而温暖,听着风里传来的掠过树叶的沙沙声,云涯有些昏昏欲睡。
    她见到了晏哥哥,一睁眼,原来只是一场梦。
    风儿吹起她的发梢,那窝在沙发里环抱双膝的身影,看起来是那般孤寥落寞。
    “叮铃铃”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云涯仿似没有听到般,窝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第三遍铃声响起,云涯才有些迷迷糊糊的接通。
    “纪总好,我是陈涛,您现在在忙吗?”客气又不失小心翼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云涯窝在沙发里,轻轻“嗯”了一声,尾音慵懒撩人,手机对面的陈涛猛然打了个哆嗦。
    “是这样的纪总,您之前成立的儿童医疗救助基金会自从和政府合作面世以来,现已成功救助一百多户困难家庭,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反响,为了继续推广咱们天使基金会的品牌,经我们高层商议决定,召开一个天使之夜的慈善酒会,邀请各界名人参加,以便让我们这个慈善品牌更好的推广,引起更多社会人士的关注,纪总您作为天使基金会的发起人及总负责人,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来酒会上发个言?当然纪总您日理万机,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说……。”
    现在这社会,做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口碑,以前被云深败坏的口碑现在被云涯全部找补回来了,这个天使基金会在社会上反响很好,还获得政府的鼓励和大力扶持,天使基金会和纪氏集团是捆绑在一起的,纪氏年年投出一大笔利润用在建设天使基金会上边,并且款项和救助名额面向社会公开,完全透明化的救助体系让各界更加放心的同时对纪氏也更为改观。
    当然,作为基金会的发起人和总负责人以及纪氏的总裁,纪云涯是最大受益人。
    为了推广慈善品牌,举办慈善酒会也在情理之中,邀请云涯参加是必须的,但以纪云涯如今的身价,恐怕不会轻易前来。
    陈涛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试探的打了个电话。
    慈善酒会吗?
    云涯勾了勾唇:“什么时候?”
    陈涛愣了愣,赶紧回道:“明天晚上七点……江州华都酒店。”
    “我会去的,你安排一下吧。”
    陈涛没想到她真的要参加,“纪总……您真的要去吗?”
    “嗯,怎么?有问题?”
    “没没……问题,那明天我安排人去接您。”
    “不用了。”云涯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一季的报名时间已经截至了,而且就算报上名了,还要经过层层审核,时间跨度比较长,咱们等得起,可童童等不起了。”护士皱紧了眉头对站在面前的女子说道。
    童佳焦急道:“那该怎么办?”
    刚刚传来喜讯,童童已经等到配型成功的骨髓捐献了,手术就安排在下个星期,但这笔手术费数额巨大,童佳根本无力支付,她也不能再麻烦宁医生了,更何况宁医生刚刚参加工作,也一时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医院已经为她减免了很多费用,医院的护士医生也给她捐献了一笔钱,但这点钱只是杯水车薪,如果拿不出这笔钱,手术时间就要往后推,骨髓捐献就落到别人身上去了,再等到配型成功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童童的身体已经等不下去了。
    她寄希望于天使基金会,却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她只觉晴天霹雳,万念俱灰。
    撑了这么久,她好累好累啊……
    “别放弃希望,这样,明天晚上天使基金会会举办一场慈善酒会,到时候基金会的高层都会参加,我看刚刚的头条新闻,纪氏的总裁也会参加,她就是这个基金会的发起人,届时肯定会有很多记者在场,这些人最好面子,到时候你就潜进去,找机会去找这个纪总,把你的情况告诉她,请她救急,最好闹大一点,让所有记者都知道,到时候她肯定会拿出这笔钱出来的,童童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护士给她出招。
    童佳犹豫的说道:“这……这可以吗?会不会犯法啊。”
    “不会,你又没威胁她们,只是求人,这些人啊,挣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随便从指头缝里抠一点就能救人一命,咱也是没办法了不是,这个纪总是个名人,还是个名医,你到时候好好求求她,她为人善良,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看这个善良的女人面色犹豫,护士又下了一剂狠药,说道:“你要想想童童,他可等不了了,就算闹大,社会舆论也会站在你这边的,大众总是同情弱者的,你就扮的可怜一点,一准行的。”
    想到儿子,童佳摇摆不定的心一下子坚定下来,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明天晚上我就去。”
    护士将纸条塞她手里:“这是地址,你到时候装成服务员混进去,纪云涯你应该认识吧。”
    纪云涯这个名字现在在华国家喻户晓,应该没人不认识吧。
    谁知童佳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为了照顾儿子,为了筹集医药费,愁得头发都白了,哪还有心情去关注娱乐八卦政商新闻。
    护士拿出手机,网上搜出纪云涯的照片给童佳看:“就是她,你记住了,明天就找她。”
    童佳看着手里的人,惊讶道:“这女孩子好漂亮,她看起来那么年轻,就是大公司的总裁了?”
    护士笑道:“你别看人家年纪小,履历可丰富着呢,我给你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总之你记住这张脸,明天找她就对了。”
    童佳点点头,这张脸如此出尘美丽,令人过目难忘,她绝对不会忘记的。
    这时宁子期匆匆走过来,身上的手术服还没来得及脱,一连泡了三天手术室,眼下青黑严重,走路都是飘着的,他面色疲惫,整个人魂不守舍的,走路的脚步又急又快。
    “宁医生?您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干什么去?”护士开口喊住他。
    宁子期扭头看了她一眼,护士被他眼底的红血丝惊到了,“宁医生,您连续工作那么长时间,该休息了。”
    “有没有人来医院找过我?”宁子期急切的问道。
    护士下意识摇摇头:“没……没有啊……?”
    宁子期干涸的唇抿的死紧,“不对……她一定是出事了。”话落转身就跑了出去。
    “宁医生,您的手机不要了?”护士在后边喊,但是宁子期跑得快,一眨眼就没影子了。
    医院这几天特别忙,宁子期排了三天的手术,这期间他连手术室的门都没出,手机关机,投入到工作中去,每个手术的间隙他都会眯一会儿,起来再工作,好不容易完成工作,他刚下手术台睡了一会儿,就做了个噩梦,梦到雪儿出事了。
    他就再也睡不着了,给雪儿打电话,显示无人接听,她也没打过来电话,只有一条语音消息,来自三天前的。
    ——宁子期,你又没钱又没品味还满足不了我,老娘早就厌倦你了,这句话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我们分手吧,但我绝对不会祝你幸福的,天涯路远,我们永不再见。
    他不信,这绝对不是雪儿说的,一定是有人冒充她,一定是这样的……
    他连手术衣都没脱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同事都惊讶的看着他,还以为他受什么刺激了。
    昨晚你还说要跟我白头到老一辈子,我不信你如此绝情,这些绝对不是你的真心话……
    他跑到家,家里各处干干净净,和他走的时候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所有属于雪儿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连冰箱里她最爱吃的三只松鼠的坚果都消失了,干净的仿佛她从未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
    “雪儿……。”他不甘又痛苦的喊道,空旷的房间里,却久久飘荡着他的回音。
    他想到子洹,对子洹在江州颇有势力,他一定能把雪儿给他找回来。
    宁子期马不停蹄的赶回宁家别墅。
    “二少爷……您回来了,我去通知……。”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子期一把推开,眼见他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管家暗道出事儿了,小跑着追上去。
    “宁子洹你给我出来。”宁子期站在客厅大喊。
    “二少爷……三少不在家。”管家提醒道:“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等三少回来我代为转答。”
    “那我就等他回来。”宁子期大马金刀的在沙发上坐下。
    将军从二楼蹿下来,朝宁子期狂吠。
    “将军,不得无礼。”随着一道玩味的声音响起,将军双眼一亮,洒蹄子就朝门口扑了过去。
    管家笑道:“三少回来了。”
    宁子期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少年摸了摸将军跳起来的狗头,笑着走进来,“二哥,稀客啊,这风尘仆仆的,是怎么了?”
    “子洹,雪儿失踪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宁子期鲜少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但为了雪儿他已经不在乎了。
    少年眉梢微挑,“那恐怕不行。”
    “为什么?”宁子期双拳紧握,“二哥从没求过你什么的,就这一次……。”
    “不为什么,因为那个贱人是我抓起来的。”宁子洹轻描淡写的说道,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将军扑到他腿上撒娇。
    宁子期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你说什么?”
    宁子洹面不改色的笑道:“二哥是听不懂吗?那我就再说一次也无妨,白雪,在我手里。”
    “为什么?”宁子期愤怒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你强取雪儿……子洹,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宁子洹冷笑了一声,嘲讽的说道:“拜托,那贱人是二哥你的心头宝,对我来说,连臭水沟里的烂泥都不算,老子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