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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嫁祸
    龙卷风是内劲二层的武尊,尽是在大沙漠中干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了。在他的手底下,不至少杀了多少武修、魔修,甚至是邪修。他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是如今,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一具具趴在马背上的马贼中,还会有活人。
    哪怕是有任何生人的气息,他相信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这一切,真不是他失算了,而是徐天把气息隐匿得太好了。
    修真者,绝对是牛叉闪闪的存在!
    在宇文泰、李瓶儿、韦昌德等人的追杀下,徐天非但是逃掉了,还能反过来将宇文泰和卜鹰的腿给打断了,吓得韦昌德和李瓶儿都不敢再分开了。单单只是这一点,就看出来了他的可怕。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徐天将十六字的游击战发挥得淋漓尽致。
    龙卷风追杀他,他就逃掉了。龙卷风回来了,他也跟着回来了,一直躲藏在暗处寻找着机会。哨音传出去很远,很远,把那些马贼们都给吸引了过来。徐天当然不会客气了,他的神识感应到马贼跑过来的方向,立即奔了过去。
    神识撞击!
    一个马贼从马背上翻滚了下来,徐天上去就是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其余的马贼们看到了,纷纷围拢了上来。徐天边跑,边用神识撞击,这些马贼们跟之前一样,纷纷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徐天就跟切萝卜似的,刀起刀落,马贼一个个的让他给斩杀了。
    他又换上了一个马贼的衣服,趴在了最后面的一匹马上,跟着那些马贼嘚嘚嘚地向着龙卷风和三当家的走了过去。
    这一刀,速度快、角度刁钻,正是龙卷风转过身子的刹那。
    龙卷风从死亡堆中都爬进爬出过多少回,一样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往旁边躲闪。嗤!刀锋还是在他的后背上,划出了一道口子,血水当即飙射了出来。徐天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上去又是惊艳一刀。
    龙卷风疼得裂下嘴角,不得不再次躲闪,连包扎伤口和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三当家的怒吼着,上去就是一斧头劈向了徐天。徐天有些恼火,随手就是一个火球丢了出去,但刀势还是稍微滞了一滞。
    高手过招,这千分之一的刹那就有可能断定生死了。三当家的伤势严重,也不管自己的死活了,斧头还是劈向了徐天。嘭!火球砸在了他的身上,不过,他的斧头到了徐天的近前。
    混蛋!
    只要再往前一步,徐天就能重创龙卷风了。可现在,龙卷风已经转过身子,手中的马刀夹杂着一股万钧之势,迎头劈了上来。在这样的夹击下,徐天也不得不放弃了绝佳的机会,往旁边翻滚了出去。
    就这么大会儿的工夫,三当家身上的火势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他整个人边惨叫着,边在沙地上翻滚。不过,这样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将周围都给照亮了。龙卷风恨极了徐天,竟然不管不顾三当家的,一刀再次劈向了徐天。
    徐天闪到了一边去,叱喝道:“吃我一指。”
    三阴戳魂指,夹杂着天地人三才的阵势,戳向了龙卷风。
    龙卷风一刀横扫出去,震怒道:“你是黑山派的人?”
    “龙卷风,你还有几分眼力。我告诉你,我就是黑山派的边连璧。”
    “边连璧?好,好,我记住你了。”
    “随便!”
    徐天耸了耸肩膀,大笑道:“哈哈,小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不陪你玩儿了。”
    还想走?龙卷风追杀了一阵,终于是再次失去了徐天的踪影,这让他极其恼火。他就不明白了,这可是在大沙漠中,又是晚上啊,怎么边连璧就跟在自己家的热炕头似的,对大沙漠这么熟悉呢?
    三当家的和那些兄弟们都不能白死,那些金银珠宝和灵石更是不能白丢了,他没法儿跟上头交代。单单只是他一人,肯定是没法儿追杀边连璧了,只能是等着二当家的胡彪回来,哪怕是将塔尔木沙漠给翻个底儿朝天,也不能放过边连璧。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龙卷风做梦都没有想到,胡彪跟三当家的一样,也早就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这次,徐天没有再对龙卷风穷追不舍,跟弑杀塔的幻阵和困阵比起来,龙卷风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不能再耽搁了,抢了几匹马,照着弑杀塔的方向就疾奔了过去。如果搁在之前,他早就迷失方向了。可现在不一样,他吞噬了胡彪的思想,对大沙漠很熟悉。
    这一路跑下去,赶在黎明时分终于是看到了弑杀塔。
    在茫茫的大沙漠中,平地矗立起一座透着沧桑气息的古塔,极其醒目。弑杀塔差不多有十三层高,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在风雨的洗礼下,满是斑痕的印记。弑杀塔的周围雾气缭绕的,越往上雾气越浓烈。不过,让徐天感到奇怪的是,他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杀气,也没有看出是什么幻阵。
    在弑杀塔的旁边,搭建着有点儿类似于沙漠客栈的房子,挂着幌子:十一娘杂货铺!
    徐天把马儿丢掉了,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看上去口干舌燥、狼狈不堪,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十一娘杂货铺的门口。噗通,他一头就撞到了门上,整个人连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房门被撞开了,里面装修得很简单,但在沙漠深处有这样的地方,就已经跟天堂一样了。跟沙漠客栈不同的是,这儿的大厅中空荡荡的,连几个喝酒、吃饭的客人都少见。倒是在一个粗木的吧台中,端坐着一个叼着烟的美妇。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裙,腰身很紧,领口处露出了一段丰满的沟壑,头发就那么松松垮垮的一扎,透着一股慵懒的味道。她的脸蛋儿上没怎么化妆,嘴唇薄薄的、红艳艳的,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征服的欲望。
    这是一个能让任何一个雄性牲口都能焕发起兽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