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头神一死,其他人就如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解决起来不会有一点麻烦。
随后,叶宁分别找上了诺伊与齐田君,折磨了两人几下,想要套出点有用的信息,无果,两人同样是以服毒自尽告终,剩下的那些手下,叶宁也懒得再多费唇舌,手掌一翻,使出锈蚀短剑,一剑一个,不出十分钟,现场血流成河,地上多了几十具无声的尸体。
黑雾散去,叶宁转动目光,只见得汤闵辉那边的战斗早已结束,龙牙躺在地上,眼睛半开半合,奄奄一息。
龙牙与汤闵辉同级,被叶宁一拳重伤在前,即便没有两个手下的助理,汤闵辉也能轻松对付,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从他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信息没有?”叶宁缓步上前,替熊大检查了一下伤势,还行,伤得挺重,却没有性命之忧,简单处理一下,这才瞥了眼龙牙,问道。
汤闵辉摇了摇头。
叶宁轻描淡写地道:“那就早点解决吧。”事实上,对龙牙身后的组织,叶宁并不感兴趣,反正是龙牙潜伏在龙组之内,又不是自由国度,而龙组与自由国度之间没有什么交集。
“汤闵辉,我是我,莫家是莫家。”龙牙努力睁大眼,直勾勾地看着汤闵辉,有些复杂而艰难地说道。
汤闵辉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双眼微微眯起:”莫天行,你背叛了龙组,等于是背叛了华夏,你自知难逃一死,却想一身扛下来保全莫家,你想得未免太天真了吧。“
龙牙神色黯淡,扯动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从你手里将小时夺走,我现在只想请求你,不要因为我而报复莫家,我,我把小时还给你...”
汤闵辉眸光微跳,龙牙缓缓抬起手,招了招,汤闵辉明白他的意思,思考了一下,还是俯下身子,一只耳朵凑近了龙牙的嘴边。
随着龙牙的唇齿微动,汤闵辉的脸色有了变化,由愕然,到吃惊,最后变得无比复杂。
“你如果说得是事实,我答应你。”待龙牙说完,汤闵辉抬起头来,看着龙牙的眼睛,沉默许久,终于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龙牙感激地点点头,侧脸向不远处一地的尸体看去:“这些人并非来自忍组,神僧,变色龙...”声音小去,一缕黑血从嘴角流出,双目缓缓闭上。
叶宁没有问及龙牙究竟说了什么让汤闵辉动了恻隐之心,只是道:“清场我就不管了,我去那边坐一会儿,等那个女人醒了,你和她好好谈谈,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不希望成为龙组监控的对象,哦,对了,再替我争取点利益,她对我的态度那么差,我可没义务免费救她一命。”说着,扫了眼的昏迷的龙女几人,随后走向远处的一棵大树,背靠树杆席地坐下,闭目调息。
接下来,汤闵辉三人开始清场,这种活他们驾轻就熟,除去龙牙等几名龙组成员之外,其余几十具尸体堆起一座小山,浇上引燃的硫磺粉,一把火烧了半个小时,剩下的骨灰挖个洞埋了。
前后用了一个小时,又等了一个小时,龙女终于第一个醒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很是茫然,汤闵辉示意她先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递给她一瓶水,让她醒醒神,然后把她叫去一僻静处。
“龙女,我能告诉你的很有限,那些人忌惮我身后的自由国度,再加上叶哥闪电出手干掉了龙牙和龙牙那几个手下,其他人自然不想找麻烦,对持了一会儿,谈了谈条件,也就撤了。”汤闵辉点起一根烟,笼统地这么一说。
龙女瞅瞅他,眼中明显透着不信:“就这么简单?”
“你觉得有多复杂?”
“龙牙精心布局,甚至不惜暴露身份,摆明了是没打算放过我们任何一人...”龙女一脸若有所思,忽然一蹙眉:“叶宁的实力倒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计。”
汤闵辉挥了挥手,即是挥散面前的烟雾,也是表达一种不耐:“龙女,你要搞清楚一点,要不是叶哥,你和你的手下现在已经全都去阴间报道了,而我和我的手下也会被你拖累一块儿死,现在大家能捡回一条命,应该庆幸,应该感恩,我倒是无所谓,但我不希望因为你们龙组追查今晚的事,会给叶哥带来没完没了的麻烦,你懂?”
汤闵辉的语气很不好,脸色也很严肃,这就让龙女有了一种被教导“如何做人”的误会,介乎本能地脸颊一垮,公事公办道:“龙组有严格的组织纪律,我如何办事不用你教。”话说出口,其实心里就有点后悔了,虽然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现在还能活着,但八九不离十和汤闵辉几人有关,从某种意义来说,汤闵辉几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汤闵辉大怒,将烟头一弹,指着龙女道:“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叶哥救了你,你难道要恩将仇报?你是不是打算日后在华夏境内,你们龙组的人时时刻刻监视叶哥,你搞清楚了,叶哥是你,是你们龙组的恩人,不是你们龙组挂了名的危险份子。”
龙女本来是想松口的,可见汤闵辉那么激愤,反而让她心生疑惑,一时沉默。
汤闵辉压了压情绪,面色严肃,语气缓和了一些:“龙女,我说这些,就一个目的,日后你们龙组不要去打扰叶哥的日常生活,我是以自由国度九大核心之一的身份向你郑重提出,你怎么向你的上级汇报,你自己看着办。”
这话的分量极重,汤闵辉抬出了自由国度,言外之意,假如龙女将今晚的事向上头汇报之后,让得上头将叶宁列为了龙组重点监控对象,那后果,会引来自由国度的不满,使得龙组与自由国度处于对立面。
汤闵辉不是没考虑过越是刻意强调,越是高压,效果或许会适得其反,可除此之外,他实在没把握说服龙女按照他的思路行事,那一次东南亚的不期而遇,被这个任务在身的女人追了几公里的山路,让他深刻地明白,这个女人在公事方面就是个六亲不认,不顾道义,甚至不顾私人恩情的死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