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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唯大手一挥,便准备搬空这一层。
青金铁架上的东西都很不错,尤其是那些中九流析出的材料,就连见惯了各种诡物的他,也不免心动。
有一些材料,哪怕是强夺,都没办法获得。
最重要的是,这一层类似于胭脂水粉,梳子镜子的诡物,也有那么几种。
他更是看到了一只不断流血的珠钗。这东西与阿姐那柄流血的梳子配合在一起,简直是绝配。
狱卒:“大人...这......这不符合规矩,上面会查的。”
狱卒先是闻言,骇然失色,嘴巴微张,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过了好一阵子,才一脸苦涩的说道。
他是真的怕了。
李唯这是完全要搬空镇御司储藏室的节奏啊。
这还是让其他典狱长亦或者上面人知道了,还不要了他的脑袋?
而且这么多诡异材料和诡物,那是几口柳木棺材就可以镇压的?
糊弄鬼呢!
李唯闻言,神色无动于衷,平静的说道:
“查?那就让上面来查好了。”
“特殊时期,特事特办。”
“胖子你打申请,我批条子,这事就这么办了。谁若是想要阻止,按照等同于罪犯处置。”
“诡异之物作乱你不用怕。我想...它们还没那个胆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乱。”
李唯摸了摸胸口的镜子,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霸气。
笑话,送给阿姐的东西,这些玩意还敢作乱?怕不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q
“走,进最里面看看。”
李唯不顾一脸苦涩的狱卒反对,直接抬脚向着储藏室最里面走去。
徒留下狱卒,眼神闪烁一番,紧紧握着拳头,最终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现在李唯就是七宝镇的顶头上司。两司一部最高的权力者。
他们镇御司这几个典狱长,是根本没有资格阻拦的。信不信,如果敢要阻拦,李唯真的会特事把他们特办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哎,狱主府主司长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把权利移交给同一个人。可真是为七宝镇送来了一个活爷爷。”
狱卒叹息着。
其实他也明白,七宝镇就是个烫手山芋,除了李唯被强制任命不得不来外,其他镇子的一把手,才不会来这里呢。
那头鬼仍旧在外肆虐,什么地方能比自己的老窝安全?
宅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才是真理。
有时候想想那些儒教说的话,其实也是比较在理的。
......
众人越过了零散的青金架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七口巨大的棺材。
每一口棺材都有四五个人合抱一般大小。其中一口棺材,漆着如血一般的红漆,雕刻着无数诡异的邪恶狰狞怪物,被数十条手臂粗细的锁链捆绑,悬挂在半空之中。
其大小,更是足足有十人环抱之巨。庞大的棺材,矗立在储藏室最深处,身边其他六口棺材如同小弟一般拱卫,这一幕,一下子就震住了所有人。
......
“好大一口棺材,这里面放着一头大象不成?”
胖子深吸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在他说话的时候,李唯看到他胸口,那早已经消失的大嘴,竟然又浮现出了虚影。
那张巨大的嘴,无声的张合着,似乎在对着那口巨大的棺材说着什么一般。
“屁的大象。这叫椁,椁里面才是真正的棺材。”
“真是厉害,这里面到底葬着什么东西?居然要用如此大的一口椁来套在棺材外面。我看看,这应该是印子木吧?绝对是坟头千年之上生长的印子木了。不可思议,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年份的印子木?”
老板娘双眼放光,驻足在巨大的椁下边,啧啧称奇。
所谓的椁,在这个世界就是一种更大的棺材盒子。一般都是用来加盖封印所用,
一般来说,是很少能用到椁的,毕竟百年千年的柳木,就可以镇压住诡物。
就连五百年前那头鬼随身携带的布娃娃,也只是用一口特殊的棺材镇封着,并没有用到椁。
“这世间唯有鬼,才会用椁来葬送。一棺葬人物,二棺葬鬼神,三棺葬仙佛!”
“这里面到底葬着什么东西,竟然需要二馆椁来葬。莫不是这里面真葬着与鬼有关的东西?”
李唯也走上前来,看着巨大的馆椁,神色凝重的说道。
虽然帝国一直有一管葬人物,二棺葬鬼神,三棺葬仙佛的说法。但那也只是突出三教的危险性而已。
两个棺材是根本葬不住鬼的,估计也就只能葬送一下关于鬼的一些东西。比如鬼的一部分身体组织,比如鬼的贴身之物。
五百年前那头鬼的贴身娃娃之所以用童棺镇压,也只是因为那只布娃娃已经破碎,力量大跌,用不着的为此大动干戈。
要知道,能作为椁的材料,可不多见,印子木也只是万中无一。
至于三棺镇仙佛,就如同上面所说,是帝国为了突出三教的危险性而已。
至于是否真的有仙佛...那只能去问三教的高层去了。就如同佛教有在世佛陀一说,那是比圣僧更进一步的存在。
只要是做空了一府城的所有生灵,就可以凝聚小佛陀之位。但古往今来,佛教中成就圣僧的都没有几位,更不用说在世佛陀了。
即使有,也会被帝国拼着命灭掉的。在世佛陀还够不上仙佛之位。
往年来说,七宝镇火车站是最繁华的地方,每天经过这里流动的人口,不下四五万人之多。
南来的北往的行商,拖家带口的老白姓,甚至大批量迁徙的部队等等。
“为何镇御司的卷宗中,并无这口馆椁的任何记载?”
李唯自语完毕,扭过头问道身后跟来的几名狱卒。
其中包括镇御司的几名典狱长。
“这...大人勿怪。”一名典狱长拱了拱手,随后苦笑着说道:“不是我等未曾告诉大人这口巨馆椁的信息,而是镇御司的卷宗中,自始自终也没有任何记载。”
“没错,这七口棺材从镇御司建立在这里的时候就存在了。确切的说,是在建立之前。口口相传下来,据说这七口棺材本就是七宝山的所有物。在镇御司打穿了七宝山后,就见到了这些个棺材。”
“是的,与之前那面巨大的墙壁一样,都是七宝山的原本之物。镇御司也曾研究过了七口棺材,更是试着打开其中之一,但却都以失败而告终。”
“不仅如此,更古怪的是,关于七口棺材的任何信息,只能依靠我们口口相传,依靠人的记忆为存储。而不能留下任何与之相关的记录。”
“大人如果不信,你可以用纸笔试验一下,便知真假。”
几名狱卒七嘴八舌的说道。
李唯微微皱起了眉头。
心中感觉到很不可思议,这七棺的任何信息,真的都无法记录?
心念一动,他伸出手指,在地面上写下了:七宝镇镇御司七棺几个字。
然而,无论他怎么在地上书写,地面都一片空白,连地上尘土被手指拂过的痕迹,也会在须臾间,化为乌有。
“真的不行?”
范若若也好奇的试了试,她从胸口处拿出了一张纸和笔,写了一些关于七棺的信息,甚至就只有七棺二字,都无法记录。
白纸上,一如既往的空白一片。
“赔,胖爷我还不信邪了。”
胖子一口一个吐沫,不断的往地上吐口水,想用吐沫连成一行字。
一开始还好,他成功的用吐沫写出了一个七字,但在写棺椁的时候,那些吐沫在接近地面的时候,便会碎裂。
而再看之前的七字,竟也不知不觉中,消失开来。
李唯神色一惊,他突然看向了胖子和范若若,发现胖子胸口的嘴巴越发清晰,而范若若周身的鬼脸,包括那张被她吸收的人皮鬼脸,也不知何时浮现而出。
不对!
他们的执念特质在暴动!
在看四周围的原本的狱卒和典狱长,他们此刻的脸色无比阴郁,一个个瞪着死鱼般的眼白,正死死的盯着李唯他们。
一股令人压抑的情绪,顷刻间蔓延而出。
李唯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炸了。
“退后,不要写了!”
“快!”
李唯一把拉住了范若若和胖子,迅速后撤了几步。
当老板娘几人也退了回来后,其他狱卒也跟着退了出来。
所有的异常消失。
狱卒恢复了正常,胖子和范若若身上的执念,也重新隐藏而去。
“小唯哥...额,你拉着我干嘛?”
胖子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李大人何故牵着我的手?这...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好。”
范若若义正严辞,看着李唯,反抓住李唯的手,紧紧的抓着不放。双眼冒血,那叫一个兴奋。
“你们......”
李唯张了张嘴,这一刻心中无比的寒冷。
胖子和范若若,竟然丝毫不记的刚刚发生了什么。
什么没有一丝一毫关于七棺的记录。
在看其他人,包括那些狱卒,也都是如此。这一刻的众人,除了他自己,都对前方不远处的七棺,视而不见,熟视无睹!
这...怎么可能?
前面七棺不仅无法记录,甚至就连众人刚刚得到的记忆,也会被抹去。
“等等...那为何刚刚那些狱卒知道一些七棺的信息?”
李唯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再次看了一眼七棺,发现自己等人距离七棺足足有七米之远。
难道是接近某个范围内,才会想起关于七棺的一些事情?
李唯暗暗心惊,虽然没有证实,但想来肯定是如此了。
七棺不仅无法记录,还会远距离抹除其他生灵的记忆。只有接近的时候,脑海里才会想起关于七棺的记忆。
但,一旦接近七棺,这个人的执念也会暴动而出。
简直是无解之物。
怪不得七棺在这里如此多年,却从未被记录,七棺这种特殊的属性,相当于完全把自己改为了透明之物。
真是古怪而又无比危险的东西!
这七棺里到底是什么?那最大的悬空馆椁,真的葬着一头鬼的尸骨不成?
而且,当年把七棺用青金锁链绑起来的,又会是谁?
最重要的一点,七棺真的无法记录吗?
想到这里,李唯心念一动,拿出了一支毛笔和自己用来制作卷宗奇观的特殊阴纸。
试着写下七宝镇镇御司七棺这几个字,这样明确的指向性,可以确认写的是这里的七口棺材。
然而,令李唯出乎意料的是,当他提笔书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手中的毛笔突然间断裂开来。巨大的崩碎力道,竟直接把他的的手指崩开了一个口子。
猩红的血液,流淌而出。
李唯神色凝重,咬了咬牙,干脆用手指蘸着血,准备试一试。
七宝镇镇御司,这六个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当他想要把最后两个字,七馆写下来的时候,那个七字还没有写完,一种大恐怖,无尽黑暗,永坠深渊,与不祥同生共死的感觉,出现在心头。
无论是他怎么用力想写出剩余的那个椁字,手指也不听使唤,血液也迅速的干涸,顷刻间就连前面的那几个字也消失了。
李唯骇然的看着不远处的七棺,发现那六口小一号的棺材,正在不断的往出渗血,汩汩的黑色恶臭血液,已经蔓延了一地。
而那口巨大的馆椁,也无声的抖动起来,明明它抖动的很厉害,那些锁链都快要被崩断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诡异至极。
而就在这时......
“小妹,赶紧回来!那东西危险。”
李唯眼角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仔细看,那竟然是小妹。这个小家伙不知何时,已经溜达到了馆椁后面,如果不是李唯眼尖,都未曾发现。
她一点也没有受七棺的影响,也不害怕。
看着小妹仍旧在七米以内的范围,且还在馆椁后面,李唯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倒不是怕小妹发生危险,而只是现在情况难料,还是继续观察一下为好。
“哦...好吧。”
“这东西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没有娃娃好玩。”
小妹拍了拍一口小棺材,随后撇了撇嘴,向着李唯走来。
而李唯分明看到,那口棺材在小妹走后,抖动的更厉害了。
不,似乎不是抖动,而是...害怕?
李唯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真的是在害怕啊。
这棺材里的东西,莫不是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神特么欺软怕硬!
做鬼的节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