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外城墙上的法师们撤退了,在普通人开始转移之后才撤退。
撤离,这是古都做的唯一决定,毕竟外城墙实在是太大了,把整个城市都囊括在内,法师根本无力防守。
每个城市都有最后的防线,那就是安全结界,古都的安全结界便是那周长为近十四公里的内城墙,隔着这么远的一片大城,隔着密密麻麻交错的街道、街区、城区勉强可以看到内城墙,上空笼罩上了一层泛着金色光辉的结界……
同时,莫凡也可以看见如同黑点一样的人群正密集的往内城墙逃去,道路塞满了汽车,汽车瘫痪堵住道路,直升飞机在高空俯瞰、协助。
博城,那也还没有古都的一角北城区来得大,这是一个宏伟悠久的都城,人口是博城的近百倍。
可现在这百倍人群不得不和时间赛跑,能在亡灵大军吞没之前抵达内城墙的又有多少?
莫凡不知道,灵灵也不知道。
她已经提前做了预警,这是她唯一能做的,毕竟她只是一个连魔法都没有觉醒的小女孩,又能做些什么呢?
“荆无际,有办法解决这次的灾难吗?没有我们就离开吧,会死的。”思来想去,灵灵还是打电话给了荆无际,如果他有办法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的。
如果没有,那他们就离开,古都守得住,但又能守多久呢?
荆无际在城内并非是什么也没做,他借着灵灵的情报在城内查找黑教廷是如何把埃及金字塔给挪过来的,不过可惜是他没有找到。
“有,也没有。”荆无际说道。
“什么叫有,也没有?”灵灵不解的问道。
“我可以用自己去赌煞渊会不会出手救我,但我不会去赌。”荆无际说道。
他要赌的就是煞渊对他的重视性,不过他从不会把性命寄托于别人手中,况且他答应陪撒朗对弈一局,怎会把性命也搭上?
“那算了……我们还是尽快撤走把……”虽然有了希望,但是荆无际已经把话说绝,灵灵只能作罢。
“晚咯,有人找上门来了……”荆无际说完,挂断了电话。
“出来吧,跟了我一路,真以为我不知道?”
接近外城墙的一条无人小路上,荆无际出声说道。
“看来你果然有两把刷子,不然也不会调查我们黑教廷,只可惜,你!会死在这里!”
一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从一旁走了出来,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气势,厉声说道。
“哼
“呵……”荆无际失笑,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大放厥词的中年男子。
“暗影界!”
荆无际没跟这人多逼逼,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坚信反派死于话多。
以荆无际为中心,周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极致的黑暗——降临了!
这里仿佛与世界隔开了,原本远处撤离人群的嘈杂声瞬间消失,连自己发出的声音都听不到!
中年男子感觉自己如同掉入了泥沼之中,周围浓稠的空气让他连移动都十分难,最重要的是,他感知不到元素了!
那些自然元素,他一个都没有感知到,根本无法使用魔法!
而且他特别想说,你怎么比我这个反派还自觉啊!究竟谁是反派啊!
心中吐了个槽来缓解自己的慌乱,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拼命的往外散发着精神力,想要让精神力离开这个魔法的范围,沟通魔法来破局。
可越是向外扩散精神力,中年男子就越是心惊,这个结界魔法似乎是根本没有尽头,无论他怎么延伸,他的精神力始终在这个结界魔法之中。
不行,看来只能跑出去了!
中年男子瞬间想通了事情的关键,这个结界魔法对于感知的封锁可能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但对于实体来说,应该不会有那么大,毕竟,这人最多到高阶巅峰!
毕竟这人没有超然力!
可这个魔法让中年男子气的牙痒痒,他是有超然力,可是他的超然力的增益是对元素魔法的,但这个结界里根本没法使用元素魔法啊!
他现在跟个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的身体素质比较强罢了。
想到便做,尽管结界魔法之中有极大的阻力,让他如陷泥沼,但对他来说也并非是寸步难行。
中年男子转身就跑,刚才话说的有多敞亮,现在转身就跑到姿势就有多狼狈。
“想跑……”荆无际轻笑一声,一个瞬身来到中年男子身旁,手握魔刀千刃一刀照着对方的脖颈处砍下去。
魔刀千刃不愧为它魔刀之称,一刀斩出,似有无数冤魂在上面咆哮哀嚎,上面所累积的血气令人汗毛直立。
一直在散发精神力注意着身边情形的中年男子显然捕捉到了这一刀,身上一闪便多出了一件铠魔具,这件铠魔具连脖颈处都给护住了!可见防御力之高。
“叮——”
魔刀千刃与铠魔具相接,发出的清脆的金鸣声仅响了一瞬便消失,还未等四溅的火花照亮周围便被周围的黑暗吞没,嗡鸣声刚一发出便被周围的黑暗吞没了。
中年男子只知道右侧脖颈处挨了一击,却连人在哪都不知,铠魔具也被斩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吓得他急忙用魔能修补了这个豁口,要是这人对着他右侧脖颈再来一击,他估计自己绝对会被斩下头颅。
而他却不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在接下来这短短的仅有五十多米的路上,中年男子感觉自己可能身陷亡灵之中了,四面八方皆有攻击传来,让人分不清这人的本体在哪,而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却没有一刻停歇过,他修补自身的铠魔具时也十分心疼。
他的铠魔具上一秒就能多上百道痕迹啊!
而且对方还时不时的混在这攻击中,真真假假让他更防不胜防,好几次他都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如果能看见暗影界内的情景,一定会让一些人大吃一惊。
数不胜数的暗影从地上站了起来,围攻着中年男子,并一直没有停歇,它们就像一台永不疲劳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