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威理当然知道丁汝昌说的支援是什么。
前段时间,大帅为了能够到时候减少士兵的伤亡,准备动用飞艇部队作战,但是飞艇十分秘密,一旦出动,那到时候铁定是会暴露,因此当时自己联合发电,请求撤销飞艇作战的命令,同时答应,一旦需要,海军方面将会将副炮拆除,运输到前线,对其进行火力支援。
“ 那现在,咱们就等候他们消息吧。”琅威理将手中的指挥杆丢在了海图上后道。
咚咚咚……咚咚咚……
才不过是四点多,天都还没有亮,然而福州将军府,后院的大门已经被拍打的震天响,而且这其中, 张庆的叫喊声更是打破了其中的寂静。
“老大,老大啊,你赶紧起来啊。”
刺耳的叫喊声,让王陵裤子都懒得穿,直接穿了一个大裤衩打开了房门将张庆堵在外面问道;“怎么了。”
张庆也知道,嫂子还在里面呢,他赶紧将手中的电文递给了王陵后道;“他们到了。”
嘶……
倒吸一口凉气的王陵接过电文看了片刻后道:“立即去作战室。”
张庆哦了一声后看了自己老大的大裤衩后道;“老大,你能不能别穿大裤衩啊,作战室可不全部都是男的啊。”
额……
王陵差点忘记,自己现在穿的是大裤衩,毕竟作战室,是有女兵的存在,她们主要就是发送电文,毕竟在去电报房,实在是有些麻烦。
几下穿好衣服,王陵和张庆疾步来到了作战室,此刻的作战室,各部人员已经进入了各自的位置。而电报人员也已经就位,一旦王陵做出决定,就会立即发送。
“在这里。”来到地图跟前,张庆指了一个位置后道。
王陵抬头看了一下,而一边的一个参谋赶紧用尺子绘制了一下后开口道;“报告,距离马六甲有一百三十海里。”
一百三十海里。王陵愣神一下后直接来到海图跟前再次对比片刻后道;“他们航速多少?”
“十五节。”张庆赶紧回应道,但是,那是当时,有可能,他们会在中途提速。”
提速,提速当前不可能,对方远道而来,突然之间提速,对于舰船损耗很大,这一点,对方不可能不知道,因此当前,他们只能是用这样的航速行走。
稍微沉思,王陵已经估算出来,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对方,将会在今天中午十二点多,抵达马六甲。
沉思完毕,王陵直接来到了坐在哪里等候命令的女兵跟前后道;“电琅、许、丁。援军抵达,左边302/560.可出海作战,此战,关系我谈判是否顺利,望胜。”
女兵将王陵命令写下后,随即交给了旁边的的士兵, 士兵开始,快速的发送电文。
马六甲方面,接到电文的时候才五点,这个时候,三个军事主官都还没有起来。
急促的敲门声,让三人赶紧起来后打开了房门。
来的人是第一兵团留在这里的电报员,他直接将手中电文递给琅威理道:“报告,司令,大帅急电。”
琅威理接过电文看了片刻后随即来到海图跟前指了一下位置道;“大帅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到了,正在用十五节的航速行军。”
许寿山看了下位置后拿起旁边的尺子比划两下道;“九点多,我们会在这个区域接战。”
嗯,琅威理点了点头看向两人后道;“出发吧。”
呜呜呜……呜呜呜……
平静的马六甲码头突然之间警报声大做。
正在沉睡的海军官兵开始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进入战斗岗位,而同时,各舰副官的声音开始传响了码头。
“升火,紧急升火。”
呼呼呼……停泊下来的舰船开始冒出滚滚浓烟,半个小时后,舰船开始在左宗棠号战列舰的带领下,缓缓离开码头,整个码头,曾经是密密麻麻的舰船,如今,就剩下了几艘在战斗当中受到损失的巡洋舰以及鱼雷巡洋舰在码头配合炮台守卫。
海风吹拂,已经是九点多了,五点三十五分从马六甲出发后,琅威理浩浩荡荡的带着福建水师以及北洋水师主力已经行走了将近六个小时。
此刻的天空,万里无云,只有那碧空如洗的海面以及远处飞翔在空中的海鸥。
阳光照射在海面,波光粼粼,如同有无数海鱼在翻滚一般。
三人都站在舰桥,来回观察着海面的情况,搜寻着前来支援的西班牙本土舰队援军。
而桅杆上,士兵更是来回的寻找着海面一切情况。以求找到对方的位置。
“难道我们分析错了?”许寿山看着这碧空如洗的海面,低头问道身边的琅威理和丁汝昌。
丁汝昌低头沉思片刻后道;“应该不会,对方远道而来,他们当前,只有这一条航线。”
琅威理也赞同丁汝昌的想法,他沉思了片刻后道;“在等等, 我不相信,他们会跑哪里去。”
已经是十点了,就算是琅威理,心中也有些不在那么的平静。他有些焦虑的来到了司令台内,再次分析着情况, 看看自己,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或者说,是没有估计得了的。
咕咕咕……咕咕咕……
刚进入司令台,还没有等他拿起尺子,外面的舰船已经传来了刺耳的战斗警报。
砰的一下,将尺子丢在了海图上抓起望远镜就跑了出去。
来到舰桥,琅威理直接开口问道:“在哪里?”
“秋津州号汇报,西北方向发现煤烟,目前还不曾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他们的援军。”
西北?琅威理沉思了片刻,然而在这里,他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情况。
心急如焚的他左右看了片刻后随即扭头看向了桅杆。他想了一下后随即就往桅杆跑了过去。
这一战十分重要,他不得不小心的对付。
气喘吁吁的跑上了桅杆,琅威理直接让观察手让开后,他亲自观察着远处的情况。
远处的天际,出现了大量的煤烟,那乌黑的煤烟,都将天空染成了墨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