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面对如此难题。
林也不能直接做出回应。
而是在脑海中沉思了良久后道;“这事,恐怕你需要询问一下参谋处,他们才会进行推算,至于我,并非是这方面的能者。但从内心来说,我是赞同的,王陵表面的粗心大意,实际上却是心细如发。他任何事都考虑的十分周全,能够跟我们提出这样的条件,这只能说明,他心中有数。”
了解王陵,不能从敌意上去,而是要从友好的一方面。
王陵这人,敌对你是摸不清他究竟是在想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是,若是双方是友好关系,那他在为自己考虑的同时,也会为自己的盟友考虑。
这是自己多年来总结下来的结果。
“让参谋大臣立即过来。”
参谋大臣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出现在戴高的办公室。
戴高将文件递给他看了下后试探性问道;“王陵,有多少把握获胜?”
多少把握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十五天到二十天内,第三舰队若是不能拿下两广,给王陵重创,那返回的舰队就会立即展开反击,第三舰队就会大败而归。
看来,是同意王陵的意思了。戴高嗯了声准备发话。
林却多了一个心眼指了下白令海方向;“奈斯的兵力会不会出动?”
“出动一定会出动。但是会让北洋水师挡住,他们根本过不来,只要的战场,还是在南边,北面,不过是奈斯为了应对丘吉尔的威胁做出的一个假象而已。”
“同意他的要求, 我舰队租借给他,但是不能在返回港口,一旦返回港口,我军很有可能会遭受印各兰方面的恐吓和进攻。”
既然参谋大臣如此说,知道时间不能拖延的戴高立即示意林去告诉王陵方面并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们答应了。 ”张庆拿着电文走进来递给了王陵后坐在了边上;“只是他们要求,舰队出港后,在我们和印各兰战斗不曾结束前,不能返回港口。”
不返回港口这完全是能够理解。
对方只是租借了舰队,而并没有租借港口,双方作为交战方,是不能进入非交战国的地域。如果发生, 对方有权利自己将其进行扣押,不然就会视为同谋。
戴高能在半天不到的时间考虑清楚,将舰队租借给自己,这已经是不错,舰队不能返回,这是正确的,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
“让远东舰队指挥官比尔直接接任外编舰队指挥使,让其立即出兵,封锁舰港。另外,让许寿山立即派出舰船前往进行支援。”
既然兵力到手,王陵不会在犹豫的给海军方面下达最新命令。
张庆将电文记下看了看确定无误;“老大,还有命令嘛?”
有。
王陵来到地图跟前;“电安南驻屯军周开,迅速派遣第一第二两个军外加独立旅,往舰港方向发起攻击。对其施加压力。”
舰港。
又一次的战争阴云密布, 这让希尔为自己当前所在的位置忧心忡忡。
双方都应发出了这些年来最为严厉的作战文书。
这场远东的大战,最终还是无法避免。
相对其余几处地方远离交战区,在想想自己所处的位置,希尔心中就浑身上下都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背后有楚军将近七万人,安南军更是多达二十万,如果王陵从陆地上攻击,自己手中不过只有三万多人,如何能够挡住对方攻击。
这都没有什么。问题当初,威廉和王陵关系很好,因此炮台的火炮只能对准海面作战,而不能调动炮口应对陆地上的威胁。
这就造成,对方兵力一旦抵达。那么陆军但不住,炮台被占领,整个港口也就会陷入岸防炮台轰击中。
凶狠的作战已经下达两天了。
然而,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
如果此刻两广水师来封锁,自己就走不了了。
“上面的人在干什么。难道他们看不到,当前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嘛,为何现在还不下达撤离的命令。他们难道是将咱们这里给忘记了嘛?”
希尔一脸不满的对身边的参谋长彼得道。
彼得心中同样是担心,只是,在没有接到命令,就算这边燃烧起来,也不能撤离。
刚想说一些上面定然是有其他安排的事,情报处就送来了一个让人发冷的消息。
楚军已经在行动,两个军外加一个旅的兵力正在集结,火炮阵地已经铺设开,很明显,他们是要从陆地上展开进攻。
“再次致电第三舰队指挥使维尔德,我舰队何时进行撤离。”
命令还没有发布完。
侍卫拿着电文从外走了进来;“将军阁下,第三舰队转本土命令。让我方舰队出港,袭扰楚军两广水师,为主力舰舰队准备出发争取时间。”
出港?
不是撤离嘛?
希尔再次看了下电文,的确,不是让自己撤离,而是出港袭扰。
袭扰。
好歹是能够出去了,只要舰队出去,陆军方面,到时候自己无法援救,那就真不管我们的事情了。
希尔想了想嗯了声看了下时间,此刻已经是黄昏十分,现在出港已经来不及,想了下的他指了下彼得;”传令下去,各舰立即补充物资,明日天亮后,出发对其两广水师进行袭扰,不让他们能安全的准备,另外,留下几艘舰船开完西炮台,哪里的岸防火炮不能转动,可让舰炮协助守军防御。”
炮台火炮不能调动的问题,他请示过上面,上面到是懂得起的拨款下来,将火炮的座基给全部更换,只是,时间上的不允许,让西炮台根本就还不曾施工。
如今,自己要出港,只是袭扰,而两广水师在自己袭扰下不会封锁,利用舰炮,也能阻挡对方的攻击,真若是不行,港口的运输船本就是为接应陆军准备,到时候撒丫子走人,而自己也不用在返回这,直接前往和主力汇合就是。
“明白。”彼得去传达命令,而希尔双手叉腰看向这黑下来的天空;“总算,我是要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