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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针尖压麦芒 作者:drs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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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结束了一段不值得的恋情后,还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新的爱情中,我真心替他高兴。

    那天开完记者会,队里给我庆祝,一直到午夜四点我都没睡觉,手机上电话信息没断过,天快亮的时候才完全安静下来,我将信息翻了又翻,并没有等来凌霄的只言片语。

    其实从他离开基地的那天起,我就再没联系上他,他这样的人,能说得出“好好考虑,从长计议”八个字,想必是真的有很多事要梳理。我只要拿下金牌就好了,因为他那么闷骚的性格,一定会全程关注我,看到我拿金牌的瞬间,再给我闷骚地发来一条“祝贺你”的消息。然后我就可以很臭屁地回他:“我是不是特别帅?奥运金牌说拿就拿,一看就和你天生一对,你还是不要这么闷骚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颗麦了~~”

    然而这次他似乎光闷不骚了。

    ***

    奥运的热浪持续了一段时间,生活又回复了平静,我乔麦带着这枚金牌,和团体赛与大家一起夺得的银牌,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回国的头天晚上,大伙儿还把老胡举到天上,老胡开心得就像个熊孩子,连连告饶,哪晓得回国的飞机上老胡好像找回了失去的人格,见我听音乐刷微博嚼口香糖,又开始训我,说瞧你这得意样,奥运金牌那是被你捡了个漏,世锦赛金牌你就别想了,等凌霄回来,你就只吃——吃瘪的份!

    我忙扯了耳机,问他:“他还能回来吗?”凌霄打地下比赛这件事始终是一个坎。老胡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是我没有当好领队,我欠他一个奖牌。

    其实我知道如果有可能,老胡也会像当年梁忠辉指导一样力保下凌霄,奈何举报人是自己队里的队员,他也无可奈何。

    荣归故里后我收养了凌霄儿和大黄猫,每天在家伺候这俩。这天我提着大黄猫正称体重,老妈从菜市场回来,说有我一封信。

    我扔了大黄猫,这家伙火速钻进了床下,接过那封信我就愣住了,信封是最普通的牛皮纸信封,然而上面赫然是凌霄的笔迹!

    老妈去做饭了,在激昂的炒菜声中,我激动地拆开了信。

    家属,

    见信好。

    科尼尔赢得很漂亮,作为家属我深感骄傲,本该当面祝贺你,但是眼下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那天你对我说,只要有我在,哪里都是最高的赛场,对不起,一直没有给你明确的答复,因为只有我的赛场对你来说还远远不够,我想看见你站在真正的最高赛场上,像你已经做到的这样。

    乔麦,你属于这样的赛场,不要说有我就够了,别为我委曲求全,任何人都不值得你这样妥协。在来见你之前,我会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但这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可能我会无法和你联系,如果我很久都没有音讯,也要对我有信心。

    这是第一件想告诉你的事,第二件要告诉你的事,是我可能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我不只是个性孤僻,不只是惧怕爱情,我身上的缺点和阴暗面多不胜数,恐怕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回来的那一天,我会向你坦白我所有的秘密,到那时请你重新考虑,还要不要我这个家属,如果答案是yes,我们就在一起,一天也不再耽搁了,如果答案是no,那这次换我来追你。

    希望你理解我做的这一切,因为到了那一天,你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想拿世界冠军就拿世界冠军,想出柜我陪你出柜,想结婚我们就去荷兰,想叫我老公我就叫你老婆,我们可以用一辈子时间恋爱,一辈子时间击剑,再也不用做出选择。

    乖乖等我。

    信有点短,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写得肉麻一点了,不准嫌弃。

    &h a kiss。(我记得你喜欢他们的歌,改天一起去听吧。)

    凌霄

    20xx年x月x日

    我把这封信翻来覆去读了好多遍,最后都会背了,我都不知道凌霄居然这么会写情书,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请了代笔!

    我现在就想告诉他,我知道你想和我说的是什么,我知道你糟得不能再糟,答案是yes!yes!yes!重要的话说三遍!我把网络签名全部改成了“yes!”还嫌不够似的,又在窗户上刷了个yes,好像这样他就能看见似的。

    唉,幸好我长得帅,要不做这些傻逼事,迟早要沦为姨太太二号。

    可是平静下来,我又不得不想,他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只能用一封平邮和我联系,信上连个地址都没留?联想到他那个位高权重冷酷专^制的父亲,我心里闪过各种毛骨悚然的猜测,想他可能真的向家里出了柜,然后被软禁在家,甚至可能被他父亲送去南沙群岛守卫边疆了……

    我问老胡凌霄的住址,老胡说身份证上的地址还是他毕业的大学。老七劝我:“别查了,查不到的,就算知道了,那肯定都是军^区干部住的地方,你以为是紫山基地你想翻墙进去就进去啊?”

    确实没办法,我只能相信队草帅破天际无往不胜,掰着手指过日子。

    不知不觉小半年过去了,凌霄还是音讯全无,我每天起床都去看邮箱,里面塞满了广告传单,再也没有等来凌霄的字帖。

    一晃到了年底,田阿姨从美国回来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奥运会那会儿给我来了一通祝贺的电话,其余时候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机场看见她身边的洋鬼子帅哥,我心说呵,果然见色忘甥!田阿姨骗我说男友叫安科·戴普,让我平时直接叫安科就可以了,我就这么傻逼地喊了好几天“叔叔”……戴普这人和田阿姨一样腹黑,而且宠田阿姨宠得要命,居然就由着我把他喊老一辈!

    平安夜这天田阿姨约我出来单独叙旧,找了一间颇有情调的小酒吧,我问怎么不叫上戴普叔叔,田阿姨说他是冲着酒吧的驻唱歌手来的,戴普叔叔看了会不高兴。驻唱歌手有点小帅,正唱着一首英文歌,大家说话声都不大,整间酒吧里就我一个人喝着橙汁。

    田阿姨和我聊了一会儿戴普叔叔追她的浪漫事,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去年我在纽约的击剑俱乐部遇见凌霄了。”

    我惊讶:“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好早了,你那时候还在封训。”田阿姨抚着胸口说,“他居然还主动请我喝茶,吓得我以为他要追我!结果好像就是找我聊聊,他问了我很多你小时候的事哦,看来很想了解你的样子~”

    我心里有不详的预感:“你都说了些什么?”

    “当然是什么都说了,说你第一次在少年宫学击剑,被我抽得鼻青脸肿,我骗你说我和你一样是入门班的,把你打击得消沉了好几天,后来你决定男子汉能屈能伸,跑来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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