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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孤王寡女 作者:姒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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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语气又沉几分,“你就不去打听打听,那人来了府中,为何又匆匆离去?”

    不屑地哼一声,宋骜冷眼,“我说你今儿怎么阴阳怪气的,原来是心疼他搬走了几坛梨觞呀?”

    萧乾不冷不热地扫他一眼,默不作声。

    宋骜似有所悟,“哦,我明白了,你不是因为他搬了梨觞,而是因为他拐了小寡妇陪他喝梨觞?”

    说到这里,宋骜来了兴趣,把凳子扯拢一点,坐在萧乾的床侧,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全是笑意。

    “长渊啦,你实话告诉我,可是对小寡妇有了兴趣?”

    萧乾抬手摸向脖子上那一道蛊虫咬出的血线处。发现结的痂掉了,几乎没有了痕迹。

    放下手,他懒洋洋道:“不曾。”

    宋骜不太相信地紧紧盯住他。

    可看了许久,萧乾脸上也没有变化,一副寡意无情的样子,不像说谎。宋骜不免有些失望,“长渊真要固精培元,修炼长生?”

    “长生之说,不可信。”大抵伤势未愈,萧乾心绪微乱,缓缓闭目道:“但皇室中人,多为命短,便是纵情声色所致。清心寡欲,节欲养生,可令神智清明,元驰,你也勿要贪欢……”

    “得了吧。”宋骜呵呵干笑,“我宁愿早些死在牡丹花下,也不愿孤独地活成老不死。身为男子,若不沾妇人身子,这人生岂非寂寞如雪?”

    他说妇人身子,萧乾便想起冰室里墨九拉开披风时,那一身玲珑有致的弱骨丰肌,媚魂娇肉……心里突地一悸,他捂住胸口。

    自从墨九入得古墓,他体内的蛊毒就像被人从沉睡中唤醒,在体内孳生出一种奇怪的意识——靠近她的身边,便可从容。不在她的身边,便心绪不宁。

    这蛊毒好生厉害。

    他等心绪平静下来,目光幽暗地瞪向宋骜,道:“外头正热闹,你守在我这里做甚?”

    宋骜不太在意,轻声笑道:“又想支开我?萧长渊,我们打小便识得,究竟从什么时候起,你对我有了那样多的顾及?”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以皇子的身份和臣下来往密切,并不好,极容易惹人非议。可萧乾是他唯一可以当成朋友的人,他厌烦那些尔虞我诈的权谋争斗,实在很珍惜与他之间的情分。

    萧乾看着他,并不答话,宋骜懒洋洋撩开袍用,把鞋踩在他的床踏板上,吊儿郎当地道:“你且放心好了,莫说你今晚不洞房,就算你真要去替长嗣洞房,我也跟定你了。”

    都说物以类聚,可宋骜这性子,与萧乾完全南辕北辙。

    看他撒泼,萧乾也不恼,一板一眼问:“你走不走?”

    “呵呵!”宋骜笑着望定他,拍拍袍袖,一服要在这里过夜的样子,那一副混账无赖的模样儿,任谁看都不像当今皇帝最爱的小王爷:“就不走,你能奈我何?”

    “确实,我奈何不得你。”萧乾点点头,揉着太阳穴,极为无奈的轻唤,“旺财,咬他……”

    宋骜错愕一瞬,只听得“嗷”一声,正在床底下睡觉的旺财就钻了出来,“汪汪!汪汪!”

    它识得宋骜,先友好地摇了摇尾巴,抖了抖身上蓬松的毛,然后爪子才往前一扑,倒也没有直接上口咬,而是用一个“黄狗偷桃”的脚法,往他裤裆袭去。

    “我丶操!”宋骜屁股离椅,飞一般往外跑。

    这些年他与旺财斗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只狗都跟变成了狗精灵似的,每一次都晓得袭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萧长渊,能不能玩个花样了?每次都放狗,你要不要脸?”

    外面传来宋骜的怒骂,还有旺财“汪汪”不止的狗吠。薛昉垂手立于榻边,想笑,又不敢笑。萧乾却一本正经,好像根本就没有干过那事,转而问薛昉:“声东去了苗疆,可有消息传回来?”

    薛昉摇头:“不知。”

    眉头微拧,萧乾低唤一声,“闯北。”

    很多人都不知道,萧乾身边一直有四个暗卫。

    他们分别姓“赵、钱、孙、李”,名字分别叫“声东、击西、走南、闯北”。平常他们不会在人前走动,便是与萧乾关系紧密如宋骜,也不得而知。

    “吱”的一声,有人窜门而入。

    可不止来了李闯北,还有钱击西和孙走南。

    三个暗卫争先恐后往他身边挤,直喊受够了这样藏藏匿匿的日子,他们都憋坏了。

    钱击西头上扎了两个小辫,长得眉清目秀,身娇体软声线也嗲,“主上,击西好想你,击西都好久没有与你说话了,你却恁地狠心,只唤闯北前来,不叫击西……哦,击西好难受哦。”

    薛昉拼命低着头,很想戳瞎自己的眼,“使君,属,属下先出去回避一下。”

    他像被鬼撵了似的,大步出去了。

    萧乾的神色却很淡然,他皱眉问闯北,“声东可有消息?”

    闯北是个和尚,穿了一身僧袍,双手合十的样子,却没有和尚的严肃,“这才走小半月,想是没那么快的。”说到这里,他又望向花枝招展的击西,“不过,属下另有一件要事回禀主上。”

    萧乾很冷淡,“说。”

    闯北道:“击西不是因为见不着主上才难受,而是他想偷我佛珠去换胭脂。偷不着,他便抢,抢不过,他便哭,哭不过,他便骂。阿弥陀佛,真是醉死佛爷了。”

    击西不服,“李闯北,你敢在主上面前搬弄是非,还笑话我?”

    闯北哼一声,“我哪有笑话你?我分明就是在骂你,还想打你。”

    击西道:“好哇好哇,打就打,哪个怕哪个?”

    闯北道:“阿弥陀佛,你哪次赢过老衲?”

    击西道:“你个假和尚,我哪次没赢你?你每次打不过我,就会乱念经,念得我头痛……臭流氓。”

    “我是出家人!”

    “你这也装得太不像,喝酒吃肉哪样没有你?”

    “我不像,那你偷偷买胭脂就像了?”

    “我是为了主上。”

    “为主上买胭脂?真是醉死佛爷了!”

    “蠢和尚,主上今夜要洞房,不好好打扮一番,如何洞得了?”

    “你这么蠢,怎么没蠢死?”

    “废话,我若蠢死了,谁来打死你?”

    “呸呸呸!死不死的,真不吉利。主上,属下去念经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戳死对方。

    萧乾倒也自在,只立在床侧的孙走南晕头转向,很是崩溃。

    他上前一步,禀报道:“主上,声东走了这些日子,也没个音讯。想来那苗疆会养蛊的人,也不好找。要不属下派人去寻一寻?”

    孙走南长得虎背熊腰,高大的身材不若中原人的文弱与纤瘦,一脸的络腮胡子,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这样的人走在街上,肯定能把小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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