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说话呢？”
    对面年长者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回话。
    想来又想憋出这么一句话。
    不文不武的，怎么听都是弱了一头。
    院线这边年长发言者，反应过来自己这边在言语上面有点弱势了，但他又撇不下脸跟他对骂，只得把视线转载大领导身上，用眼神示意道。
    您看看，您看看，这什么态度！
    可是大领导轻轻笑了一下后，直接低下头，玩着手中的钢笔。
    好像啥都没看到，啥都没听到。
    院线众人：“...”
    李梓铭起身瞪眼，也不给他们什么机会，直接掀桌。
    “我怎么说话了，我怎么说话了？”
    “特么的，一零年以前我承认你们成本高，影院没得赚，制片成本也不高，你们拿大头无所谓。”
    “可以一零年之后呢？票房快破十亿了吧！”
    “明星身价越来越高，制片成本越来越高，你们当初的投资也回本几倍，这种情况下制片想要提高分成，你们还死活不乐意了！”
    李梓铭看着对面的院线众人。
    “因为点啥？”
    “因为你们利润越来越大了，到手的软妹币越来越厚，厚到你们不想分出去一点。”
    “当初同甘苦的时候，你们还知道分分馒头，到后面能共富贵了，你们特么不乐意了，还耍起大头来。”
    李梓铭还想继续喷，可是对面有的人忍不住了。
    谈判嘛！哪里有光让一个人喷的道理。
    “你说的这么起劲，不如我们就透明的谈论一下成本！”
    老资历的秦老终于是忍不住的冷笑道。
    李梓铭闻言，立马点头道：“没问题，我现在建设了一条院线，一整条直营院线，我也算有跟你聊这个的资格”
    “但探讨成本之前，你先是要告诉我，什么叫做影院成本。”
    “建设、房租、水电、人工、设备...还是说买地皮的钱也要算进来？”
    秦老看着对面制片方众人和大领导都在盯着他，继续嘴硬道。
    “当然要算进来。”
    李梓铭闻言坐下，恍然道：“嗷！怪不得天天说赔钱呢！感情这几年来一直买地皮的钱，全算我们电影的分账上面了？”
    “我们拍个电影承担着全部风险，就是为了给你们还贷款？”
    秦老老脸一红，但是依旧道。
    “我们推进了国内电影市场的发展，有利于整个行业。”
    李梓铭好奇。
    “怎么推的？我们拍电影，你们挣钱，然后拿着这些钱去杠杆地产？然后年底发报表今年赔了多少多少，年初在一算市值，嚯！涨了二十个点...就这么推进的？”
    看着这个秦老说，但说着说着李梓铭的视线就放在了黄硕身上。
    国内的所有院线，从一零年开始，就跟万世学起来了。
    “你们的地产搞着，市值涨着，现在还给自己挂上一个推进行业发展的名声？”
    “我说你们的脸皮，怎么就如此之厚。”
    黄硕这时候终于是把头抬起。
    他看着对面制片方，这些有头有脸的各位公司高层，一个个都不说话，视线都在李梓铭身上。
    像一群提线木偶。
    他了然。
    他大概知道这群人为什么突然被李梓铭带着发神经病，看来不是威逼就是利诱。
    等今天过后，他有信心把这个联盟瓦解。
    所以今天要拖过去。
    “你想怎么办？”
    用的是你，不是你们。
    很细节，但是现在在场人，所有人此刻都是思绪复杂，没人去在意。
    黄硕也不在意，给个苗头，过后再谈。
    但李梓铭在意了，他还帮忙主动‘深度’解读了一波。
    转头看着身边同盟人，指着黄硕说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行业大头的嘴脸，根本没看的起你们。”
    “他这什么意思你们知道么，他的意思就是说，除了我以外，你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反抗他们的勇气。”
    王磊捂脸：“...”
    付先生仰头：“...”
    还有其他七八家中型影业公司的高层，一个个脸上羞愤。
    这资本怎么回事，他们又不是不了解，但是没人会赤裸裸的把这事实说出来啊！
    很不尊重人的，你造吗！
    大鹅曾总倒是面无表情。
    但他的存在，李梓铭和黄硕都不是很在意。
    这桌子上面除官方外的第四方就是大鹅了。
    不知道他来凑什么热闹。
    黄硕并不想跟李梓铭扯犊子，他甚至现在觉得今天所谓的谈判，跟他以往参加过的谈判来说是种侮辱。
    “我问的是，你想干嘛！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李梓铭闻言，往座位上面一paipai。
    “签字，一起推进改革。”
    “不可能！”
    绝对坚决。
    黄硕的声音，还有院线方所有人的表情。
    李梓铭此刻有点烦躁了。
    今天的目的并不是让这件事定下来，但是他看着这场面，还有自己身边这些木讷的制片方，他感到异常难受。
    “我就不明白了，如今这个市场，大家追求一下质量，拉高一下门槛，有什么坏处么？”
    “你们拿着这个行业中最高最高的分成，拿着最高最高的利润，这种情况下跟我们一起承担点风险有什么不可以么？”
    “还有，上面补贴也是给你们，你们凭啥啊！”
    “一个个貔貅啊！只进不出？”
    “便秘？”
    “不签？不签咱们就玩到底。”
    听到这话，一直面无表情的黄硕乐了。
    “你想怎么跟我们玩？你有什么可跟我们玩？凭你的四千块屏幕？”
    李梓铭见到他嘲弄的嘴脸，也是笑了出来。
    “我公司有世界上最好的特效制作团队。”
    “国内有点水平的青年导演，也都在我们公司。”
    “我的院线拥有全世界最好的放映技术。”
    “...国内流量最大的社交平台。”
    “...三年之内要干掉大鹅视频的熊猫视频。”
    “...一家平平无奇的科技公司。”
    “...月流水三十多亿的游戏公司。”
    “我比你们万世差点什么？差集团两个字？差上市...”
    对面黄硕看着略微有些张狂的李梓铭，他一时间哑然。
    没办法反驳。
    这种明牌打发，让李梓铭的气势瞬间拔高。
    大鹅曾总也是一惊。
    不知不觉间，这个李梓铭确实是到了一个很高的层面上。
    而且...三年干掉大鹅视频？认真的？
    还当我面说？
    李梓铭没有管他们，还在继续。
    “还是差钱？差资历？还是差你们董事会中那些个利益共同体？”
    说着李梓铭一抬手，竖起根大拇指。
    “安寿承工，我二大爷！”
    生气了，先把局搅乱，要不事情不好推了。
    “够不够跟您黄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