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很快就屏气凝神投入了第二次炼药之中，这一次对于火焰、灵力、药性的控制都达比上一次更纯熟与精妙。
    一旁的清月突然有一种，楚晨与其是在炼药，更像是在战斗一样的感觉，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极致，每一丝灵力的操控都几近完美，行云流水一般的掌控一切。
    接近科教书级别的完美操作！
    楚晨明明还只是一个炼药学徒，为什么会有大师的气息？
    不到半个时辰，那座红色的药炉之中，冒出一股清冽的药香味道之时，虚空中那一颗圆溜溜，通体青蓝色的丹药也终于彻底的成型，被楚晨用灵气一震，飘飞至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磁盘之中。
    清月师姐端起瓷盘，细细的打量了这颗“清心丹”一会儿，抬起头，一脸的无法置信，握着磁盘的手也一直在颤抖，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却徒劳无功，她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稳不下来，“是不是哪里出了错，怎么……可能？这颗清心丹的质竟然是珍！”
    不同的丹药，有着不同的阶，比如大多淬体丹是一阶丹药，而紫云金丹是二阶丹药。
    其实就算同一种丹药，根据丹药出炉后质的优劣，也是有分象的，分为次丹药、成丹药、良丹药、珍丹药以及更高的质丹药的分别。
    同样的一颗清心丹，次丹药只能发挥出五成的药效。成丹药才能发挥出八成的药效。良的丹药，才算是真正的可以发挥出十成药效的好丹药。
    至于珍质的丹药，足以发挥出正常丹药两倍的功效！
    甚至于，有些珍的丹药还会衍生出一些特殊的效果。
    所以这也不怪清月如此震惊，楚晨第一次炼药，出来的第一颗丹药就是珍级，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碧泉仙宗的坊市之中，数量最多的，便是次的丹药。
    不过大多弟子都会选择成丹药，一是药效，二则是药性稳定，不会对修炼造成负面影响，良的话只有身家比较丰厚的弟子才会追索。
    珍丹药，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目前为止，整个碧泉仙宗之中，能够稳定炼制出珍质丹药的炼药师，只有灵心长老一个人。
    其他的炼药师，炼制出珍丹药，就跟中奖的机率差不多。
    难道楚晨中奖了？！仅仅只是失败了一次，第二次便能炼制出一颗珍的丹药来，这个师弟只能用**来形容了。
    大概是运气好，新人第一颗成功的丹药，据往往会有不错的质，清月强自告诉自己别太过震惊。
    炼制成功一颗丹药以后，楚晨马不停蹄，再次投入紧张的炼药步骤之中。伴随着一份份药材在他手掌间流动，他整个人都仿佛化为一架忙碌的机器，精确而巧妙的运转起来。
    第三次跟第四次连续失败！
    这时的清月的心情变得很复杂，一方面为师弟创造的奇迹只是一瞬间而遗憾，另一方面又告诉自己，回归现实对师弟未来的炼药之道是有益的。
    但清月发现，往往人算不如天然，奇迹又一次发生了。
    第五次，成功，珍！
    看到第二颗珍的“清心丹”在玉色磁盘中打转，清月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绿掉了，毫无预召的又出珍了？
    珍之所以称之为珍，是因为珍稀！？
    难道师弟的运气真是好到逆天了，短短时间内，撞到了两次珍的机率。
    第六、七次炼药，失败！
    第八次，成功，珍！
    又成功了！第三颗珍！如此夸张的珍概率，清月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撑不住，快要炸开了，这样的大起大落，哪里承受得住，短短的时间之内，楚晨连续失败，只成功了三次，但这三次都是珍。
    对一个新手药师来，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其实已经算很高了，别药师学徒，就算初级药师也只有百分之十左右。
    更**的地方是，楚晨每一次成功炼出的都是珍，这一切让清月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了。
    她偷偷的掐了自己好几次，反复确认过自己不是在做梦。
    第九次，成功，珍！
    第十次，成功，珍！！
    当最后一颗珍质的丹药，掉落在玉色磁盘上的时候。
    清月已经一脸麻木了，就算楚晨现在炼出一颗珍以上级别的清心丹，她心里也能接受了。
    清心丹只是一阶丹药中档次最低的，楚晨竟然把这种入门级丹药炼出了五颗珍，这个……这个，这一切只能让清月彻底无语。
    楚晨抬起头，发现这个时候，天边，也悄然挂上一湾皎洁的明月。
    “浪费了五份药材呢。”楚晨皱着眉头，微微有些心疼。
    一颗一颗的炼丹，毁丹的概率已经那么高了，想当初灵心长老仅仅用一株“紫云草”，一次性的就炼制出十八颗紫云金丹，每个都是真正的珍质，灵心长老炼药的技术，究竟有多强？自己实在是差远了。
    “你子！”
    眼看着楚晨还为那五份毁掉的药材心疼惋惜，清月拍拍脑袋，都感觉自己有儿快要暴走的趋势了。这子，是诚心气人的！要知道，哪怕是以她自己的技术，来炼制这十份药材，能够炼成五颗丹药，恐怕就要开心的求神拜佛了！而且还不敢保障质。
    “灵心长老的炼药规矩太严了，这样真浪费材料。”楚晨突然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什么规矩？”清月一时之间，想不到百无禁忌的灵心长老有什么规矩。
    “只炼珍的规矩啊！”楚晨一脸痛苦的道，“只能出珍的规矩，实在是太浪费药材了。”
    “灵心长老没有这种规矩！”
    “啊！我看她出手从来都是珍，我以为跟着她，一定要每一颗丹药都是珍才能出炉。”楚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脸释然，“早知道这样，我就把其它的丹药也炼出来了。”
    清月这一刻觉得自己真的要疯掉了，原来楚晨另外百分之五十的失败，是因为炼不出珍而直接放弃的。
    这子绝对是**，虽然清心丹是最容易炼制的丹药，但是百分百的出炉率，而且五颗珍，远超年轻时代的灵心长老。
    “练了一天，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这里我来收拾就好。”清月师姐一边麻木的收拾着东西，一面仍然回不过神来，她原来还准备了一堆辞用来安慰初次炼药不成功的楚晨，现在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