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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8、尽管说
    同时金达也会因此在心理上感觉对他有所亏欠,这对于已经成为市委书记的金达来说,心理上肯定是很难接受的。甚至说自己的存在让金达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傅华笑了笑,说:“胡叔,你这句话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确实是,我这一次栽跟头恐怕就栽在了这句话上了。我从来都没有替对方想一想的,甚至几次他提出来要帮我升迁,我都加以拒绝了,最终才勉强接受了一个副秘书长的闲职。我现在才明白他要帮我升迁实际上是不想欠我的情的。”
    胡瑜非笑了笑说:“是啊,不论官场还是商场,这人情可是不好欠的,欠了别人的人情心理上总会觉得矮了人一头一样。你不让他还你的人情。他会觉得心里始终低你一头。但实际上他的官职却又是高你一头的,这两者之间的反差如果长时间持续的话,很容易就会出问题的。”
    傅华笑了笑说:“是啊,我这不就是出问题了吗?您说的真对,这世界上好人难做啊。”
    胡瑜非笑了笑说:“我不敢说这是因为世界上懂得感恩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是现在的官员们心理上都是优越感很强大的,你这样的状态很容易就会让他对你生起怨嫌来了。”
    傅华笑了笑说:“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大气的人,对我心生怨恨也是很正常的。”
    胡瑜非笑了笑说:“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啊?就这么算了?”
    傅华看了看胡瑜非,笑了笑说:“胡叔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啊?”
    胡瑜非笑了笑说:“你问我啊,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一个想法啊?说说我听听,你是打算报复呢,还是想就这么算了。”
    傅华笑了笑说:“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他这么对待我是在也很过分。我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胡瑜非笑了笑说:“那就是说你想报复了,想好了要怎么办了吗?”
    傅华笑了笑说:“还没,我还没最终决定要怎么办呢。”
    胡瑜非笑了笑说:“你这个人不是一个不果断的人,是不是无法确定你这么做究竟是不是正义的,所以你才会犹豫的,对吧?”
    傅华笑了笑说:“胡叔的眼睛真是锐利,我是有这方面的顾虑的。”
    胡瑜非笑了笑说:“你如果再犹豫这个,那你还是不要去做了,因为官场上的事情无所谓正义与否的。官场从来都不是实现正义的地方,这里是利益的角逐场,也许某个事件实现了某些人认为的正义,但那也是恰好正义所代表的利益跟主政者一致罢了。”
    说到这里,胡瑜非看了看傅华,笑了笑说:“难道你不明白吗,官僚体系从来都是一个强制力保证下强权体系。要想在这个官僚体系站稳脚跟,春风化雨的同时,也是要有雷霆手段作为保障的。以为的追求什么正义、什么仁义,除了失败不会有别的下场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春秋时期讲仁义的宋襄公究竟是怎样一个下场吧?”
    傅华笑了笑说:“这段历史我还是看过的。”
    胡瑜非笑了笑说:“除非你退出,否则你如果还想在这个官场上厮混,还想避免今后别人对你的整治,还想在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你就必须要严厉打击对手,尤其是在他冒犯了你的时候。这就是一个与我朋友所说的不同的另外一个官场生存的法则了。”
    傅华笑了笑说:“看来胡叔对官场的领悟很深啊。”
    胡瑜非笑了笑说:“这就是托我们老爷子的福了。官场上你不上到某一个层次,你是不能完全洞悉其间的奥妙的,我比你眼界宽广的原因就在于我们家老爷子曾经到过官僚体系这个金字塔的塔尖,在塔尖的位置你再来俯瞰整个体系,一切都会清晰的展现在你的眼前了。”
    傅华看了看胡瑜非,确实是,如果不是胡瑜非的父亲是革命前辈之一,恐怕今天的胡瑜非也没有这么大的成就。
    胡瑜非继续说道:“一个主政者让人爱你仅仅是维护地位的一个方面,而另一个更重要的方面是让人畏惧你,只有让别人畏惧你才是能够维护你的地位的根本因素。当然这让人畏惧你指的不是你在什么位置上,有些人即使带着皇冠,有着皇帝的名头,却也是无法让人畏惧的。”
    傅华笑了笑说:“这倒也是,历史上多少皇帝不过是权臣手中的玩物而已。”
    胡瑜非笑了笑说:“你的情况我大体也是了解的,其实你手中握有很多的人脉资源,你又是一个很有头脑很有能力的人,驻京办这个地方又算是一个地位超然的地方,本来你应该游刃有余才对的,结果呢,你却搞成现在这个窘境,问题在哪里啊?问题不在你对他们不好,问题在于你不够狠辣。你不够狠辣,他们就会感觉惹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也就敢随便的拿捏你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胡叔,你的意思是让我报复他们了?”
    胡瑜非笑了笑说:“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就不要对他们客气,有些家伙你不教训他们一下,他们是不会知道好歹的。”
    傅华笑了笑说:“叫胡叔这么一说,我心里敞亮多了。诶,你们那个灌装厂打算怎么办啊?”
    胡瑜非笑了笑说:“还能怎么办啊,只能另行选址了,我还是把这个交给东强去处理,就让这小子锻炼一下吧,你最近免职了不是没什么事情做吗?可以从旁帮他参谋一下的。”
    傅华笑了笑说:“这我义不容辞。”
    中午傅华就留在胡瑜非这里吃了饭,下午他去了郑老家,把傅瑾和保姆接了回来。晚上傅华想要跟郑莉讲他被免职的事情,但是等到很晚郑莉还没回来,他实在熬不住就睡了过去。
    早上起床之后,郑莉已经在吃早餐了,看到傅华,笑了一下,说:“诶,老公,你昨天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讲吗?”
    傅华说:“是啊,我这一次带考察团去海川,出了点岔子,被海川市给免去了驻京办主任的职务。这件事情网上都有的,难道你没看到。”
    郑莉说:“没有啊,我最近忙得很,哪有时间去注意网上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无所谓了,你别免职就免职吧,反正我也养得起你,干脆你就留在家中照顾傅瑾算了。”
    傅华有点失落的看了看郑莉,说:“你这算是安慰我吗?”
    郑莉笑了笑说:“应该算是吧,早就跟你说不干这个驻京办主任了,你现在也算是无官一身轻了,就在家过几天清闲的日子吧。”
    傅华说:“可是我一个男子汉在家里带孩子,他也不像那么回事啊。”
    郑莉笑了笑说:“别那么封建了,在外国可是有不少的奶爸的。好了,好了,不跟你罗嗦了,我还约了人,你自己慢慢吃吧。”
    郑莉就匆忙离开了家,傅华有点郁闷的苦笑了一下,却原来他认为很重要的被免职的事情,在郑莉看来却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傅华当然不会愿意就此在家看孩子了,他感觉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好让自己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否则这种无聊的日子过下去,他闷都会闷死了。
    于是傅华在吃完早餐之后,就打了一个电话给高穹和,说有事要跟高穹和见面谈一下,高穹和就和他约了在和穹集团的办公室见面。于是傅华就带着丁益给他的财政局的资料去了和穹集团高穹和的办公室。
    高穹和看到傅华,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说:“看上去你气色不错啊,没怎么被免职打击啊。”
    傅华笑了笑说:“看来我这点糗事高董已经知道了。免职也不算是多大点事,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了。”
    这时高芸敲门走进了高穹和的办公室,看到傅华,就笑了一下,说:“诶,傅华你来了,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被免职了?我看胡东强他们闹得那点事情不严重啊,至于要把你免职吗?”
    傅华笑了笑说:“被小人算计了一把而已。”
    高芸笑了笑说:“你这家伙啊,有些时候就是太善良了,所以很容易就被人算计的。”
    傅华心说,谁说我太善良了,我今天来想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善良的事情啊。
    高芸接着说道:“诶,你来找我爸有什么事情啊。”
    傅华笑了一下说:“是有点事情要跟高董商量一下,不过被你夸我善良夸得我有些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要不要说出来了。”
    高穹和眼睛亮了一下,笑了笑说:“傅华,在我这里你可以随意一点的,不要有什么忌讳,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傅华就把丁益给他搞来的关于修山置业购买海川市滩涂地块缴纳土地出让金的资料递给了高穹和,笑了笑说:“高董先看看这个资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