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付得起钱，那肯定舍得咯。”夜九笑眯眯地掏出一把丹药。
    既然是给夜如凤吃，那可不能随便，得是她亲自炼的才行。
    到时候在比赛上收回灵力，岂不是很好玩儿？
    一看到这个丹药，小汤圆兴奋得直冒火焰。它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夜如凤跟它一样倒霉了！
    晁罡嗅到那浓郁的香气，便知这丹药并非凡品，怒火顿时消了一些。
    毕竟谁也不想和一位炼丹大师作对。
    付完钱，晁罡立刻回了国师府，为谨慎起见，先让随从吃一颗试试。
    见随从当场晋了三阶，这才放心给夜如凤。
    “千万别让为师失望。”晁罡眯起诡谲的眸中，“帝褚玦不屑参加天才比赛，你务必夺得第一。”
    “是！凤儿定不会辜负师父栽培！”夜如凤神情激动，双手捧起这来之不易的丹药。
    这可是如今鼎鼎大名的黑店之主，九夜大师亲自炼制的丹药。
    夜九有么？拿什么和她争？
    等等……九夜？夜九？为何如此巧合？
    夜如凤甩了甩头，嘲笑自己多虑了。
    名字顺序不同，那可是天壤之别，夜九不配与九夜大师相提并论！
    她还是吃了丹药，专心修炼，备战比赛吧。
    夜府。
    暮色降临。
    夜九吃过晚饭坐在床边清点丹药的数量。
    “喂喂！”
    小汤圆打断她的幻想，愤愤然叉腰，“你哪里有清点啊？这些明明都是本大爷清点的！”
    她数着数着就忘记数到哪儿了，最后干脆胁迫它来清点。
    呃啊，惨无鬼道！
    某女扬起巴掌：“废话真多，赶紧的。”
    小汤圆立刻老实了，缩到角落里一边画圈圈一边清点丹药。
    丹药刚刚清点完毕，夜九便又察觉到了鬼气。
    她慵懒地靠在床榻上，红唇轻勾：“来第二次了，这回敢露面了吧？”
    声音渐渐没入夜色。
    暗处的鬼犹豫了片刻，终于现了身。
    一袭白衣胜雪，容颜雌雄难辨，温柔神情中泛着几分警惕与探究。
    正是寻芳阁的头牌容衣。
    只不过比起初次见面，这次的他略显狼狈，衣袂上还沾着点点血红，宛若盛放于雪中的红梅。
    “我冒昧前来，打扰了。”容衣微微低眉，声音缓缓。
    夜九眯眼一笑：“有什么事儿就说吧，爷对帅哥超宽容的。”
    小汤圆鄙视，老妖怪居然把看脸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知道您是一位修行远超我千年万年的大人，如果可以……”容衣忽然跪地，行了个大礼，“容衣请大人庇护。”
    出了寻芳阁，他在京都街头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皆可欺负。
    他不是什么厉害的鬼，只是凑巧进了寻芳阁，这种猎鬼师不屑去的烟花之地，才得以安生。
    如今……已无处可去。
    “快起来！”
    夜九正要起身去扶他，便又听他说道，“容衣不才，略通六艺，还会制些衣服首饰，梳妆绾发。如果大人不嫌弃，容衣愿意竭尽所能。”
    漆黑的夜色中，纤细柔弱地身影匍匐在地上，墨发四散，比女子还要惹人怜爱。
    “没事儿，就算你什么都不会，爷养你不就行了！”夜九笑意粲然。
    长得好看不就完了嘛？要什么自行车？
    小汤圆：“？？？”
    所以她天天欺负它，都怪它长得不好看咯？
    呃啊，这个该死的看脸世界！
    “不，请让容衣报答大人恩情，否则我不会安心的。”容衣微微抬起头，澄澈的眸子清韵见底。
    其实在人间活了上百年的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软弱无知。
    他不了解夜九，自然也不会轻易信任她。他还是更希望，能多依靠自己的力量博一席之地。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自己无路可退了。
    夜九见他坚持，便问：“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开一间店铺，售卖特制的衣服首饰。”容衣微微笑道，“为大人赚得一些微薄的收入。”
    “哇喔。”小汤圆忍不住吐槽，“又一个工具人。”
    夜九爽快地点头：“可以啊，明天就让黎辛跟你去办。”
    “容衣叩谢大人！”容衣又行了一次大礼。
    “别叫什么大人了，真要叫的话，叫大佬吧。”夜九把容衣扶起来，“爷可以让你变得更强一点儿，你愿意吗？”
    容衣微愣，随后点头同意。
    在夜九将掌心按在他额头上时，他才直观地感受到，面前这个鬼究竟有多强大！
    瞬间变强好几倍的容衣颤颤巍巍地叩谢，被夜九安排在偏房暂时睡下。
    翌日清晨。
    夜九就把新差事交给了黎辛，并继续让七杀陪同保护他俩。
    至于售卖那一批丹药的事，恐生事端，还是等她从百里山回来后再说。
    帝褚玦直接给京都学院打了声招呼，说这一个月，他和夜九都不会去上课了。
    至于去哪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消息很快传遍，楚炎气急败坏：“好家伙，直接偷家啊！小爷也要去！”
    夜如凤闻言，双眸中的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现在就追上夜九把她撕碎，立刻召唤出火翎鸟飞离学院。
    九殿下为什么要让夜九陪同他一起去？一个孕妇能做什么？
    她夜如凤才是能帮得上他的人！
    因为圣兽现身一事，学院的大部分学生都请假了，导师们也不敢不批准了，就当是放假了。
    京都城外。
    帝褚玦在山崖上等候多时，见夜九出现，便瞬移过去：“有飞行法器么？”
    “没有。”夜九散漫一笑，“不过爷有可以飞的魔……灵兽。重麟，出来！”
    话音一落。
    巨大的魔物现身，蹲在夜九身旁，一双黑色的大翅膀遮去所有阳光，叫人望而生畏。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害羞的灵兽？”帝褚玦凤眸微眯，“它叫什么？”
    这气息很怪异，与寻常灵兽截然不同。
    “就叫重麟呀，赶紧走，别啰里吧嗦的了。”夜九懒得解释，坐上重麟的背便飞掠上了天空。
    帝褚玦收起早给她备好的飞行法器，飞跃而起，衣袂猎猎飞舞，迅速跟上。
    北潼西荆等人急忙马不停蹄地前进。
    “百里山有多远啊？”夜九的长发被风吹得飞舞，说话都得眯起眼睛，小汤圆在旁边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