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白夙说了，混沌兽是不会死的，最多拉个肚子。”
    史吃了她那么多好东西，总得有点用处吧？
    夜九撅开它的嘴，把丹药拍进去。
    “呃啊好狠！”
    小汤圆生无可恋地吞下丹药，一副安详接受死亡的样子。
    片刻后。
    “死了？”
    夜九探出头来观察。
    “你才死死了！讨厌厌！”某兽一肚子气，张口就要骂人。
    结果一出口，就开始撒娇耍嗲。
    “？？？”
    小汤圆满脸震惊，“本大爷爷怎么么了？”
    “啊啊啊！我怎么么这样子说话话啦！恶熏熏！呃啊啊好可可怕怕！”
    某兽抱头发出少女尖叫，原地转圈圈。
    夜九头顶问号，摸着下巴作出精辟总结：“嗦嘎，原来是变性的丹药啊。”
    有意思！
    “闭嘴嘴！才没有变性性呢！”元宵当场炸毛。
    说完就捂紧嘴巴，呜呜呜地直跳脚。
    可恶啊！
    老妖怪一生之敌！
    它英明神武的形象啊，没了，都没了！
    “好玩儿。”夜九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转头就拿着丹药去找小帝帝。
    帝褚玦正在试用神器重天戟。
    长枪凌空横扫，满地的落叶漫天飞舞，沙沙作响，宛若刀片！
    走入其中的人，必会被切成生鱼片。
    见夜九瞬移过来，他立刻收了武器，并用灵力使所有落叶落地，免得脏了她的衣袂发梢。
    “怎么回来了？”
    “喏。”夜九笑眯眯地摊开手心，“这是我刚炼的，给你吃。”
    见此。
    小汤圆马上不暴走了，露出同款邪恶的笑容。
    果然，看别人也倒霉，心情就舒畅起来了！
    帝褚玦瞧了瞧她，一眼就看出其中端倪：“这丹药，不简单吧？”
    她都快把看好戏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当然不简单了，毕竟是爷亲手炼的，多难得。”夜九的笑容越发灿烂，捻着丹药递到他的唇边。
    明知道她没安好心。
    但她笑得太可爱了，帝褚玦不忍心拒绝：“好。”
    说完便张口吃了下去。
    反正她不可能害他，最多就是很难吃罢了。
    但是奇怪的是，
    居然不难吃，很正常。
    帝褚玦又回味了一下，不解地拢起眉头：“这这……”
    声音戛然而止。
    等等，他怎么结巴了？
    “噗……”
    夜九没绷住笑出声，小汤圆直接满地找头。
    “居居……然有……”帝褚玦顶着巨大的问号，勾起无奈的苦笑，“这种种丹药药？”
    高冷男神忽然变成小嗲精。
    画风突变到奇怪的方向！
    夜九爆发出反派狂笑：“哈哈哈哈……多可爱啊？”
    “……”
    好气哦。
    帝褚玦负气出走。
    “哈哈哈别走啊，再多说几句话嘛！”夜九快乐地追上去，缠着小帝帝不停说话。
    “走开开，你个坏坏蛋。”
    话音一出，帝褚玦恨不得把嘴巴缝上。
    可恶啊。
    这就是宠媳妇儿的代价吗？
    “不走，你都跟我撒娇了，我怎么能走呢？”夜九叉腰大笑，猖狂的笑声回荡在山巅。
    据说那一天。
    门主大人变成了哑巴。
    不论是长老护法还是弟子，有事找他，都是夫人代替他说话。
    众人还以为门主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吃了一肚子狗粮，恰着柠檬离开。
    直到第二日。
    帝褚玦终于恢复正常，用他的方式狠狠地惩罚了某个恶作剧的人。
    害得夜九又虚度光阴，没有好好修炼。
    有了几十名炼丹师的加入，天渊门弟子天天都有丹药吃，一提到夜九便老泪纵横。
    “夜姑娘是什么活菩萨转世啊……”
    “夫人是天，夫人的地，夫人是我的再生父母！”
    “都起开，我是夫人的狗！”
    此话一出。
    全场寂静：“？？？”
    全天渊门的人都能听见，穿件衣服吧你！
    “嗯？！”
    小帝帝和冥琊火速杀到现场，用温柔和蔼的拳头，耐心教弟子重新做人。
    夜九满意地巡视了一圈儿炼丹大院，看每个人都在矜矜业业干活儿，笑着点头：“不错。”
    下一个，就差炼器师了吧？
    圣羲帝都，天器司的众人，没来由地背后一凉。
    奇怪，是天气转凉了吗？
    夜九正要离开，靳桦忽然追上来：“夜大师！夜大师！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小汤圆都惊呆了。
    不是吧？
    一个老头要拜女魔头为师？走出去不惊掉别人的下巴啊？
    噢，这事儿好像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习惯了！
    夜九转头：“嗯？我能教你什么啊？”
    “您炼的丹药……或者，给您打下手也行！”堂堂天丹司首席炼丹大师，在她面前像个小药童。
    “可是我很少炼丹，算了吧。”夜九耸了耸肩，抬脚离开。
    更何况。
    她的丹药，别人学不来。
    因为最重要的是她独特的灵气和心火，而不是炼丹的步骤和药方。
    天赋这个东西，往往是最残忍的，生来没有，便不会再有了。
    很少炼丹？
    很少炼丹就到达了这个境界？
    靳桦差点哭了，他辛辛苦苦学习炼丹一辈子，这么打击人的吗？
    夜九刚从大院里出来。
    梅雨便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侧：“小姐，有人窥视天渊门，已捉到，要见吗？”
    “不必了。”
    夜九不用审就能猜到，那些人是皇帝老儿派来的。
    “杀吗？”梅雨又问。
    “哎，年纪轻轻的别老把杀字挂在嘴上，要以慈悲为怀。”夜九一本正经地教育孩子。
    梅雨：“……”
    只有他这样的老实孩子不会反驳夜九。
    “那您想怎么做？”
    “绑了，随爷去圣羲！”
    夜九散漫地挑挑眉，大步离开炼丹大院儿。
    窥探的黑衣人总共八人，被五花大绑，并卸了身上的武器和毒药。
    叫上左岚带路。
    魂符一闪，抵达圣羲！
    同样的御魂神殿，一模一样的位置，魂符师在看到左岚和夜九时，如遭雷劈，正要嚷嚷就被人打晕。
    在其他守卫发现不对劲时，人影儿都没了。
    自从夜九让左岚成功突破，左岚便忠诚了许多，告诉夜九天器司与天丹司不同。
    “天器司不仅制造武器，还制造机关暗道，其中危险重重，务必小心。”
    不过以夜姑娘那登峰造极的魂符术。
    怕是没什么机关能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