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直到契约法阵浮现又消失，夜九都笑眯眯地蹲在那儿，别说爆炸了，头发丝都没少一根！
    水混沌：“……”
    它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好！被猪脑女魔欺骗了！果然女人都是宰兽屠刀！
    “继续骂啊？怎么不嘴臭了？爷刚才看你很勇啊？”
    夜九伸手捞起一把水。
    水混沌噤声无语，鼻子眼睛都默默从她指缝间流走。
    “就是！就是！”
    小汤圆叉腰大笑，“快，给它来几个巴掌尝尝鲜！最好是啪啪啪响，然后拍成饼子那种！”
    哇哈哈哈哈，爽！
    冥琊一脸嫌弃，某兽终究是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嗯？再骂啊，接着骂！”
    夜九凶神恶煞，手凝地狱血冰，化身九嬷嬷，一下又一下扎水混沌，把它扎成筛子。
    水混沌瑟瑟发抖，从水凝露成一滩薄冰饼，完全不敢动，不敢动！
    弱小可怜又无助！
    让人想不起来它是刚才那个嘴臭的家伙。
    帝褚玦在她身旁蹲下：“给它取个名字吧。”
    又到了起名环节！
    小汤圆顿时激动起来。
    这么可恶的家伙，老妖怪一定要火力全开，给它取一个极其难听……啊不，极其好听的名字啊！
    众所周知，老妖怪满意的名字，都很难听。
    “嗯……”
    夜九摸着下巴思考。
    “老子有名字！老子就叫水混沌！不要用你那没有二两的脑子给老子取名字！唔！”
    水混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用冰柱塞住嘴巴，强行物理闭嘴。
    夜九想了想：“嘴这么臭，不如叫键盘侠吧？”
    卧槽？
    键盘侠？
    一听就不是好东西！
    水混沌一个激灵，好汉能屈能伸，立马作出水汪汪的大眼睛，祈祷夜九能改变心意。
    果然听到她说：“不行，键盘侠才没有这么可爱呢，换一个。”
    对对对！
    用你那个浆糊脑子好好想，想一个威武霸气的好名字！
    水混沌一把子期待。
    “为了凸显可爱的一面，又不抛弃嘴臭的特色……”
    “不如就叫……””
    “臭臭侠！”
    夜九一拍脑袋，无比慷慨激昂地说道。
    “！！？”
    身后顿时倒了一大片。
    小汤圆爆笑：“噗……嘎嘎嘎嘎嘎！好名字！”
    如此可爱中透着猥琐，别扭又不失别致，清新又脱俗的好名字，只有老妖怪能想出来！
    “啊啊啊！母上大人太聪明啦！”冥琊激动得鸡叫，当场晕厥。
    水混沌：“？”
    “让你用鸡脑子你不听，非要用蚂蚁脑子！这下好了，满脑子都是水，一动就哗哗响！难听不说，鱼搬进去都嫌地方小！”
    臭臭侠暴跳如雷，用暴躁粗哑的声音一顿噼里啪啦输出。
    “啪！”
    “闭嘴，爷喜欢就行。”
    夜九随手丢下一根冰柱塞住它的碎嘴。
    “嘎嘎嘎嘎！笑死本大爷得了！”小汤圆兴奋地撅着小屁屁，浑身火焰乱冒。
    臭臭侠火速转移战火：“劝你善良一点，出去别说你是鸭子的亲戚，鸭子都气哭了，不想跟一坨痔疮称兄道弟！”
    某兽捶胸顿足：“啊啊啊！你才是痔疮！闭嘴啊你！”
    “你如果缺少父爱可以叫我一声爹，没必要叫得像个巨婴一样引起老子的注意！”臭臭侠冷嗤，抱臂流走。
    卧槽？
    我尼玛……
    小汤圆差点没被气狗带，脏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算了算了，它是文明大度的好兽，不跟嘴臭的家伙计较！
    虽然它已经预料到了以后悲惨的被嘴生活……
    夜九微挑眉梢：“这些水拥有灵气，全都是因为你？除了你，没别的家伙了？”
    “看来你那浆糊脑子还有点用，贴春联的时候可以去帮帮忙，不然待在脖子上只能显得高一点。”臭臭侠习惯性地开始嘴臭输出。
    话音未落。
    臭臭侠就感受到了幽寒骇兽的压迫力！
    待夜九危险地掏出地狱血冰，它瞬间化身小汤圆，尖叫着逃跑。
    “啧啧啧。”小汤圆幸灾乐祸，“有本事别学本大爷呀？”
    夜九轻而易举把臭臭侠抓回来，发现洞窟里有不少受到灵气滋养的灵药。
    夜扒皮瞬间发功：“你，去把所有灵药都薅走！”
    “？”
    臭臭侠满脸不乐意，张嘴又想逼逼，在她的死亡凝视下默默闭嘴，乖乖流过去采药。
    只见它伸出水凝成的小爪爪，握住灵药提起来，然后放到胸口上，灵药便随着水流流走。
    帝褚玦微微勾唇：“只要有一丁点缝隙，水就能通过。它的作用，以后还很大。”
    “老婆说的极是。”夜九认真点头。
    当着她的面骂她。
    要不是看在它有用的份上，她不早把它晒干了？
    “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尖嘴猴腮、歪瓜裂枣、獐头鼠目、面目可憎的女……”臭臭侠一边采药一边小声嘀咕。
    “嗯？”
    夜九慢悠悠地弯下腰，“这位小朋友，你在说什么呀？”
    “呃……”臭臭侠一个激灵，心虚地作出乖巧的动作，“背……背成语呢！老子一向如此好学！”
    “哦？嗦嘎，看不出来嘛，你还这么博学。”
    夜九笑得眉眼弯弯，渗人中透着几分危险，“限你十个数内，说二十个夸爷的成语！”
    一滩水还想搁这儿忽悠爷？
    “！！！”
    臭臭侠紧紧地缩在石角，冷汗如瀑，说话结巴又飞快，“美……美美若天仙！千千千娇百媚！威武霸气！霸气侧漏！漏……不，文武双全！冰壶秋月！冰清玉洁！呃……呃呃……”
    说着说着，它就卡壳了。
    而夜九还在数：“五、六……”
    臭臭侠的大脑一片空白，说着说着就开始不对劲起来：“冰雪聪明！笑颜如花！笑……笑里藏刀！两面三刀！人面兽心！”
    最后三个说得非常顺嘴，听得出来经常拿出来嘴臭。
    “？？？”
    “两面三刀是吧？很好。”
    夜九笑眯眯地点头，一个响指，身后就浮现出上千支飞刀，寒光凛凛，唰唰唰刺向臭臭侠。
    “啊啊！啊！救命啊！”哪怕水根本不会受伤，臭臭侠还是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叫得比杀猪还惨。
    小汤圆在一旁笑得满地找头。
    太好了！
    以后受苦的兽兽里，不止它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