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越鱼目光中透露了一丝的不信任。
公子御的男宠,既然是男宠,他又问她名字,他居心何在。
反倒是眼前的他一脸委屈,“阿鱼妹妹就这样不信任我吗。”
大兄,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阿鱼妹妹?
越鱼面色窘迫地盯着他,“那何时送我出宫。”
这男人竟比身为女子的她还要骚媚,
曾经她都觉得自己是逢场作戏一把手,但知本性并非如此。而他,恰似其中人却不知其中戏。
还是说,是这男人的本性……
“等我把衣服穿好嘛。”他原来无趣的双眼勾勒出一丝飘飘然的愉悦。许是多久没出门一趟,这份不合时宜的愉快像是他同眼前少女赴约出玩一般。
说着,男人解开了腰间的系带。越鱼的双眼正呆滞无神盯着地面看,然而在公子御看来,她是直勾勾地盯着他胯部看。
“阿鱼妹妹,你就这么想看男人换衣服吗。”男人侧眸笑道,耳畔的青丝顺着他耳廓散落下来,彼岸公子染尽风华,他暧昧不清的语气也含着不着边际的戏谑。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虽说是多活了六年,但她也从未遇到过如此直接的人。
当然,她也不是当年那个不成熟的越鱼,能避免就尽量避免麻烦吧。
“呵。”她冷笑了一声,转过身。
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减少,越鱼知道他快好了,正准备提步出门,却又被他叫住。
“等一下。”
还不等她回头,一件厚重的狐裘盖在了她的身上,越鱼顿时感觉一阵暖意笼罩。
“阿鱼妹妹,别冻着自己,走吧。”
另一边,瑜白被一群侍从引到一处殿内,殿中央置着一方青铜鼎,他瞥了一眼,随后往殿前看去。
有一墨绿宫服的侍仆在看着他。
若说受重伤的公子御应当是不便出行,那他便以医者的身份前去,可现在带他来偏殿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原本是准备隐在隔间的鲁高,听说是行医瑜白前来做公子御的门客,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模样。
曾经见过瑜白一面,也是叁年前吧,公子那时才刚授封地。小时候,公子还同瑜先生是玩伴。倒是现在,生疏了。
毕竟这十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奴才见过瑜先生。”鲁高恭敬地向他揖礼。
“公公请起,公子如何。”
鲁高虽不觉得瑜白是外人,但也谨慎,他跟在公子御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主子的一根寒毛,他都能猜的出他是什么意思。
“公子还在殿里休息,今夜恐怕不能与先生叙旧了。”
瑜白话虽不多,但也察透了鲁高的这番话里的意思。
公子御并没受伤。
在他的印象里,御不是那种容易被算计的人,他让鲁高过来见他,恐怕是自己不愿前来。
“瑜先生不如明日前来,”鲁高赶紧打了个圆场,“公子……”
“那也成,公公告诉公子一声,我明天再来。”
骑上踏雪,白袍映月。
勒着马绳的瑜白望着明月,突然涌现了一丝的悲凉。
然而悲情不与我,男人立即策马扬鞭,寒风凛冽地拂起他的衣摆。
今夜孤身不成,待明日再同阿鱼姑娘商量一番。
越鱼跟随着公子御坐上了一辆马车,她尽是疑惑地盯着他,等到公子御和外面的车夫把话说完,帘子置落的时候。
“你跟他说了什么。”
公子御在黑漆漆的车里突然小声说道:“不是我跟他说,是他跟我说。”
“说了什么。”
“他说……”男人的声音又急剧变小,甚至是到难以听清的地步,越鱼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好奇心在,便将耳朵贴了过去。
这时,一股滚烫的气息突然贴近了她的脖颈,“我们到了宫门,那里的官兵可能会过来检查,要是你被发现了,那我们谁也解释不清楚。”
“所以?”
他第一次如此亲密的贴近一个少女的脖颈,唇瓣兴奋地上下颤抖起来。
“所以,到时候如果发生什么,一定要照我去做。”
越鱼显得有些茫然,但也答应了他,虽然她不知道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别他的事情,还是按他去做吧。
毕竟现在只有他能带她出去。
“不知道阿鱼妹妹是哪里人。”漆黑里,他的左膝贴着少女的大腿,不时地磨蹭,纤细滑嫩,即便是隔着一层衣料,他还是能感触出许多的东西。
越鱼并不是不知道这男人在对她做出一些调戏的事情。可她知道无处可躲,这家伙居心叵测,如今她也只能依靠他帮忙带她出去,认识一下也无妨。
若是以后出入楚宫能帮得上忙的话,被摸了几下,少几块肉又怎么样。
“非都邑人……哎呀。”
因为车厢的颠簸,她刚侧着身,圆硕的胸脯一不小心撞在他的胸膛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刚刚想到的那个事,竟又顶了一下他。
公子御连忙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胸前挪开。
原来男人平稳的呼吸促急了几分,方才乳肉的弹力拍打着他的胸肌,竟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不知道这感触点燃的是他的哪根神经,他的话竟让越鱼觉得有些诡异。
“家父家母可在都邑。”
“……不在。”
“可曾订过亲家。”
“……你个男宠问这些干什么。”
“我……”他融入黑夜的双眼突然闪着亮光。
“车里是什么人?”
“官爷,车里……”
车厢突然一震,男人突然将她身体压在身下,滚烫的身体压制着她的手臂和腰身,越鱼顿时没有了方才的稳重和释然,公子御的鼻息抵在她的锁骨处,那炙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心窝,还有他散发着蜜香的青丝挑拨着她的脖颈,越鱼竟也面色绯红地上下喘息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喘息声太过明显,那脚步声竟突然渐近,男人的唇瓣突然封住她的红唇,双手也紧紧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臂。
就连方才青涩的胸膛也集中精力去顶弄她的豪乳。
火烧火燎的激烈卷席了两个人的肉体。
本以为那官兵还再上来,她还在心急,玉碟怎么没人拿出来。
谁知道那车夫这才掏出玉碟来。
出这楚王宫,只要有这玉碟,甭管是谁,都能出入。
越鱼看不见,但却能听的见那玉碟上佩环撞击的声音。
刚刚怎么不拿出来?
只听见身上的那个男人得了便宜后媚态横生地轻笑了一声。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仅被占便宜,
而且还被骗了。
越鱼美眸立即撑大,怒气冲冲地将他推开。
“你刚刚和那车夫竟然!”竟然狼狈为奸!
他舔了舔下唇,一脸餍足地笑道,“阿鱼妹妹明明是自己太笨了,还怪到我身上。”
……
越鱼的脸都快被他气的发绿了。
世上怎么会有讲话这么欠扁的人。
她的下唇都被他啃肿了。
“要我再送你一程吗。”他假惺惺地问道。
越鱼冷睨了他一眼,赶紧从车上跳下来。
“后会无期。”
“后会有期。”男人挑开帘子冲她笑了笑。
她头也不回地赶紧往雅舍的方向走去,然而才没走几步,极尽响彻的马蹄声,惊破了夜晚的寂静和她的视线。
【下章我竟然要开始写肉了(欣慰地笑了)
没关系,熬夜已经对我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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