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起，真有本事的阴阳师每天挣几千万日元，我们哪有这么多预算。”
    赤木队长苦笑道，王凡也知道这些，开玩笑道：
    “难怪你都来找我，是因为我这里便宜吧。”
    “哈哈，那还真是，别的阴阳师，给少了下次就不理我们了，就你这里给多给少都不把我们往外赶，我怀疑你根本就是来砸其他人场子的。”
    王凡笑道：“难怪最近我这里越来越忙了。”
    随后两人聊到正事。
    赤木警官的神色郑重起来，递给王凡一个档案袋。
    王凡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高中生的资料，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这是什么意思？”
    “最近有一个命案，我们怀疑与这个少年有关。”
    “哦，那就抓他不就好了，难道你们搞不定他？”
    “不是，我们虽然怀疑是他做的，但是找不到任何证据，自然也不可能下拘捕令。”
    “哦，你们都找不到证据，这么说是那方面的力量涉入？”
    “嗯，我把我们调查的结果告诉你。”
    赤木警官低头讲述起来。
    “首先说结果，这次的案件死者有三人，其中有两人是这个樱井弘斗的同班同学，还有一人是学校的体育老师，从尸检结果来看，三人都是死于大出血。”
    “这不算证据吗？”王凡不解道。
    “不算，因为三人都是内出血致死。”
    赤木警官的表情有些尴尬地继续道：
    “首先是叫做长尾的体育老师，死于阴部大出血，然后是叫做赤木和小田的两个学生，一人死于脑动脉破裂，一人心脏冠状动脉破裂。”
    “阴部？赤木？”王凡总算知道为什么赤木警官表情有些奇怪了。
    “只是内出血，没有服药或者其他伤势吗？”
    赤木点点头：
    “三人同时在学校厕所死亡，而他们死亡时厕所只有樱井一人，根据我们后来的调查，死掉的三人和樱井，都是足球部的人，而樱井平日里经常被他们欺负，不久前在网络论坛上留言要自杀后失踪了一段时间，后来刚到学校就被叫去厕所，被打得很惨，据樱井自己说，这三人是在殴打他时，忽然倒地死亡。”
    “嗯，樱井的确很有嫌疑，不过就算是他做的，这案子我也不接。”王凡摇头道。
    “为什么？”赤木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王凡。
    “根据你的说法，我认为死掉的三个人是自找的，这种渣滓死了也就死了，对被他们欺压的所有人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赤木闻言有些无奈道：“就算是这样，但杀人者如果不加以约束太危险。”
    “你们也太死板了。”王凡摇头道：“如果你们能够发现藏在学校里欺负人的这些人，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处罚，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吧？”
    赤木表情一黑：“我们的警力有限，根本管不到那么细致的地方。”
    “哦，正好我有些关于校园霸凌的团体情报，在势绫高校，我曾经人勒索，似乎勒索团队中有人叫米仓来着，去吧，说不定能阻止下一场这样的悲剧呢。”
    赤木捂住额头，无语道：“我是来请你帮忙调查这件事的，怎么反过来变成你请我们帮忙了，再说你也不是一般人，谁能勒索你？”
    “这是真的，一个星期前。”王凡认真道。
    赤木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调查一下势绫高校，那你能帮忙调查一下这个樱井吗？就算你说是他做的，我也不会处理他，这样行了吧？”
    “不处理他，那你调查他干什么？”
    “人一旦突破了底线，没有受到约束就很容易持续堕落，我需要知道樱井是否真的做了这件事，他还很年轻，如果是他做的，我会想办法改变他的想法，至少不能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赤木顿了顿：“这算是我的私人请求，我们办案是讲证据的，只靠你说是他，这也根本算不上证据，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少年会被抓去坐牢。”
    “啧。”王凡看了赤木警官几眼：“你这算不算玩忽职守。”
    “行吧，我帮你查一查，估计你也没啥钱，费用就免了，不过你要是骗我的话，后果自己掂量。”王凡说完，收下了樱井的资料。
    赤木再三表达了感激，被送走后，王凡再次看了一遍案件调查资料，无语道：“霸凌，立本这种事情这么常见的吗？”
    似乎除了加藤胜外，王凡遇见的几个高中生，都被霸凌过。
    这时，事务所门被打开，看见低头看案卷的王凡，进来的人积极请缨道：
    “又是灵异事件吗？我去调查吧！”
    王凡抬头看了濑川遥一眼：“没有钱哦。”
    “哦，那算了。”她顿时垂头丧气道。
    自从睛明事务所名声被安倍睛泰自己搞臭后，生意少了大半，原本在那里打工的濑川遥被开除了。
    她四处面试后，来到了武仙拔魔事务所。
    毕竟，没有哪个除魔事务所开出的薪水和这里能相提并论的。
    因为她的到来，王凡也轻松了许多，毕竟濑川遥是真正的阴阳师，对付灵异事件，她比王凡专业多了。
    经过她的判别，哪些是真正的灵异事件，哪些是外星人引起的，被区分得一清二楚。
    王凡只需要和冯蓉两人专心对付外星人引起的事情，其他工作都交给她处理就行。
    只要有钱赚，这个家伙精力充沛得不像话，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热衷于这个。
    将店里的事物委托给冯蓉负责后，王凡离开事务所，打了个的向樱井弘斗的学校驶去。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樱井今天正好请假了，王凡在他家再次扑空后，只能失望地返回事务所。
    此时的势绫高校刚放学，玄野计像往常一样，正在朝平日里和加藤胜约定汇合的地方走去，准备一起去事务所训练。
    但是他忽然接到了一条短信：“玄野，我在涩谷等你，想要你的朋友安全的话，在天黑前来涩谷。”
    来信人是熟悉的名字——和泉紫音。
    “朋友？”玄野计心中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连忙给加藤胜打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
    而在平时约定的电车站等了许久，时间比平时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再不报任何期望，踏上了前往涩谷的车站。
    与此同时，在涩谷的一间商场卫生间，和泉从背包中取出化妆道具开始进行变装。
    半小时后，一个带着墨镜，身穿连帽大衣的黑人中年男性从卫生间隔间走出。
    他双手插在兜里，向外走去，神色十分平静。
    “今天我就要回到gant房间了，玄野计，你等着吧，我不但会超越你，也会超越那个男人。”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接通后，里面传来米仓的声音：“我们按照你的要求，把那个小子引开了至少一小时，记得把钱打过来。”
    “当然。”黑人男子将手机挂断后，取出一个乒乓大小的黑球球体，仔细摩挲着。
    黑色的球体仿佛是一个微型的gant，上面有几个字：“想要回到房间的人，请竭尽全力带更多的人来，然后去死吧。”
    过了没多久，玄野计电话再次打过来：“我已经来到涩谷了，你在哪？”
    “玄野，你穿着紧身衣对吧，这样可不行啊，这次你的朋友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了，把紧身衣脱了，只允许带枪来，我知道gant会发枪，我在涩谷放送中心附近一边杀人一边等你，如果穿着紧身衣来或者来得晚了，你朋友就死定了。”
    挂断电话后，玄野计猛地锤向一边的墙，弄出几条裂痕：“可恶，加藤怎么会落在他手里！”
    玄野计正忿忿不平，这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是王凡。
    “你们今天怎么还没来？”王凡不满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玄野计忽然表情一震：“对了，加藤呢？他去了吗？”
    “加藤？你们今天没有一起吗？”王凡反问道。
    玄野计的表情十分难看：“加藤被人抓了，和泉说要杀了他，他在涩谷放送中心附近。”
    “嘟嘟嘟！”电话在瞬间被王凡挂断。
    这时玄野计反而安静下来。冷笑道：“白鬼那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肯定会来，和泉，你完了。”
    事务所，王凡脸色铁青，立刻准备出门去涩谷救人，这时正趴在办公桌上看动画的冯蓉忽然喊起来：“主人，又插播紧急新闻了。”
    “嗯，是涩谷吗？”王凡头也没回道。
    “咦？”冯蓉好奇道：“主人已经能未卜先知了吗？”
    “我刚才接到了玄野计的电话，加藤胜命在旦夕。”王凡说着，准备跳窗而走。
    “要去救人吗？等等我主人！”冯蓉连忙喊道。
    过了一会，她费力地捧着半截巴掌大的破棺材从王凡卧室里跑出：“我们一起去吧。”
    棺材里传来程心不满的声音：“拿我干什么，我才不想帮他的忙呢。”
    “厕所……”冯蓉忽然提了一句，程心顿时安静下来。
    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王凡额头出现几根黑线：“冯蓉，你学坏了。”
    “嘿嘿，主人教得好。”冯蓉得意道。
    王凡带着冯蓉，两人一跃跳出了窗户，踩着气手印一飞冲天，王凡的声音还在剩下的几人耳中回荡：“岸本，濑川，事务所你们照顾一下。”
    “能飞真好啊。”濑川遥在窗边看着迅速化做小点消失在云上的两人羡慕道。
    “遥姐姐不是也是阴阳师吗？”岸本惠好奇道。
    “可是我的式神只有一个傻夫夫的涂壁，我也不会飞行道术，就连睛泰那个贪财的家伙都不会飞呢。”
    “贪财……”岸本惠无语地看着濑川遥。
    “抱歉，我来晚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加藤胜的声音。
    推开门后，加藤胜满脸歉意地看向屋里：
    “刚才被一群奇怪的家伙缠住，手机也丢了，阿计来……白鬼君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