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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吉星心肝拔拔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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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未明,就有人急匆匆跑到医馆来请司马兰台。
    是司马家的世交严家的小少爷得了急惊风。
    苏好意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含糊地问道:“谁叫门?怎么了?”
    “有人病了,我出去一趟。”司马兰台拍拍她道:“你好生睡吧!”
    苏好意嗯了一声,头一歪又进了黑甜梦里。
    她太累了,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司马兰台快速穿好衣裳,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把被子掖好,然后才出门。
    苏好意的习惯就是不起早,回笼觉是一定要睡的。
    何况这些天和司马兰台贪欢无度,那种事是最消耗体力的,两个人乍尝滋味,不累才怪。
    今日的天气格外冷,虽然没下雪也没有风,但伸出手去,就好像有千万根钢针在扎一样,冻得生疼。
    毛婆婆往屋子里的熏笼里又添了些碳,夜里的碳烧的差不多了,不续上些只怕会冷。
    她动作很轻,防着吵醒苏好意。
    馄饨已然包得了,用笼布盖着。什么时候苏好意要吃,再下锅煮就好。
    她刚从正房出来,就听见有人在敲后门,毛婆婆连忙答应了一声:“就来了。”
    来到后门口先问了一句:“您是哪一位?要找谁?我们公子不在家。”
    门外的人显然冻得不轻,瑟缩道:“婆婆快开门,是我,高照。”
    “原来是高公子来了,”毛婆婆说着,连忙去拔门插:“快请进来吧!这天实在冷得很。”
    吉星进来后,一边跺脚一边说:“你刚说七哥不在,他去哪里啦?”
    “天没亮的时候严家过来请走了。”毛婆婆说着又把门关上:“您怎么一大早就跑来了?吃了早饭没有?”
    “我是偷跑出来的,哪顾得上吃早饭。”吉星笑嘻嘻的,他的鼻子尖儿都被冻红了:“八郎可起来了?”
    “苏公子还睡着没醒呢。”毛婆婆道:“您既然来了可进去问问,看他可要吃早饭。我包了馄饨,给你们两个人一人煮一碗,热乎乎的吃了肚子舒服。”
    “我猜她就还没起,等我去闹她!”吉星处心积虑地跑出来,就是要找苏好意的。
    听了毛婆婆的话便快步往房里跑,只是他虽然这么说,到了外间还是停了下来,怕身上的冷气扑了苏好意。
    外间也很暖和,吉星待了一会儿便缓了过来,将外头的披风脱了下去。
    本以为自己进来苏好意在里间会听到动静,谁想竟没出一点儿声音吉星嘀咕道:“这家伙真睡得这么熟,还是故意逗我呢?”
    想着搓了搓手,便去掀西间的帘子,谁想走进去之后那屋里床被叠得整整齐齐,竟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咦,八郎不在这里吗?”吉星不由得挠了挠头。
    因为东边的房间是司马兰台的屋子,吉星便想当然地认为苏好意定然是住西屋了。
    可西屋里没人,吉星只能到东屋来。
    掀开帘子,一股热浪扑过来,这屋里头可真叫个暖和。
    床帐拉得严严实实,吉星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
    叫了声苏好意的名字没有应答,便走过去将帐子掀了起来,见苏好意脸朝里睡得正香。
    吉星的手还举着,尽管床帐已经从他手上滑落下去。
    他眼睛直直地瞪着,看到苏好意的脖颈和露在外头的胳膊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很显然,苏好意身上没穿衣裳。
    也不知过去多久,苏好意在梦里似乎有了感应,便翻了个身。
    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明显意识到床边站着人。
    她睁开眼就见吉星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像傻了一样。
    苏好意被吓了一跳,似乎有一桶雪水当头浇下,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瞬间就清醒了。
    “吉星,你怎么来了?”苏好意紧紧抱着被子,努力挤出个笑脸来给他:“外头冷不冷?”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吉星质问苏好意。
    “这……”苏好意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痕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七哥打你?!”吉星的声音抖得厉害:“我去找他算账!”
    说着转身就要跑,苏好意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死命拉住他:“他没有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等吉星再回头,已然泪流满面,他看着苏好意,一脸的心痛:“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睡在他床上?他呢?昨晚又睡在哪里?”
    苏好意此时心里也是百般滋味,她早知道吉星会如此反应,也想着要找个合适机会跟他摊牌。
    可因为这些天自己耽于情爱,乐不思蜀,竟然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好吉星,我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你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好成不成?”苏好意哀求道。
    吉星撇过头,闭上了眼睛。
    苏好意这个样子,他实在看不下去。
    吉星最终还是退到了外间,苏好意拿起床头栏杆上的衣服,刚穿了上衣,就觉得身下一片温热,司马兰台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流了出来。
    苏好意懊恼地骂了一句,拿过枕头下面的细纸来擦拭干净。
    然后匆忙地换了衣裳,将染着不堪印迹的床单卷起来,塞到了床下。
    穿了鞋,洗了手脸,提着一口气到外间来见吉星。
    “我知道你生气,这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苏好意艰难地说着:“我早就应该跟你说的,可一来没有太合适的机会,二来这件事也实在不好张口。”
    “你觉得不好张口是为着什么?”吉星满面泪痕:“你去仙源山之前,我担心你和七哥会怎样。可你信誓旦旦告诉我,你们之间风清月白,叫我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时至今日,你都睡在了他的床上,却跟我说不好张口。是因为你也知道这事情见不得人吗?”
    “我也没料到会走到这一步,”苏好意觉得,哪怕是在刑部的公堂之上,她也没有这般为难过:“当初我以为他不知道我是女子,便以为他只是把我当成好朋友,你也知道我身份低微,从心里根本不会往那上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