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枫被两个警员架开,马长明趴在地上,膝盖和胳膊肘支撑着地面,脸冲着地面,嘴角一丝血腥的味道,用舌头舔了舔,煞的疼。
马长明用手在嘴头摸了一把,鼻子里冒出來的血都摸在手心里,很恶心。
“算了算了,叶督察,都是自己人,何必呢,咱们是依法办事,”几个局里的老领导都上來劝说。
这些老领导虽然官职都比叶少枫大,资历也比叶少枫高,但是,他们都知道,叶少枫市里头有关系,而且,跟督察队大队长白洁关系走的也挺近,所以他们也不好得罪叶少枫。
一方面不能让局长吃亏,另一方面又不能得罪了叶少枫,所以,这几个部门负责人只能是采取拉架劝说的方式來平息局内的这场斗争。
其实,局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叶少枫把马长明小舅子给惩办了,马长明一直耿耿于怀,而且,他的威信在警局大打折扣,一个连自己的亲眷都保护不了的人,也靠不住。
也正是因为马长明的威信早已不如当年,所以,这帮警局内部的部门负责人也都是见风使舵,不明者帮叶少枫,也不明者帮马长明,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就是中间人,真正马长明和叶少枫的较量,还得靠当事人自己。
叶少枫看出來了,马长明已经失去了威信,连各个部门负责人都不敢明着帮他,这样的局长,也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马长明站起身,鼻子里还是呼呼地冒血。
“叶少枫,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怎么着,不服,”叶少枫说着,一脸流氓相又表露出來,几个老干部赶紧拉着叶少枫,不让他在上去继续打,要是在打下去,也确实不成体统。
说实在的,公、安局在马成明手里都已经变质了,在县城里的名声非常不好,他这德行的局长,确实欠揍,确实应该有一个叶少枫这样的督察队干部好好地修理他,但是修理归修理,当众打一顿也就算了,要是再打下去,大家的面子都沒地方放。
“麻痹的,我不跟你废话了,各部门注意,把这些嫖客,鸡婆,都带走,”马长明一声令下,一帮警员这就要开始带人走。
叶少枫一手暴喝:“我看谁敢,”
“怎么着,叶少枫,我现在秉公执法,抓这些嫖客和鸡婆,你有什么资格拦我,就算你是督察队的,但是,也不能妨碍我们执行任务,”马成明说道,开始用政策來压叶少枫。
“你凭什么说这帮人是嫖客,是鸡女,他们都是來这里洗澡的客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有性、交易,”叶少枫理直气壮的说道,本來是沒理搅三分,但是在叶少枫嘴里说出來,确实那样的理所应当。
马长明脸拉下來,本來他确实是秉公办事,但是现在无论从气势上还是民心所向上,都输给了叶少枫,明明是自己占理的事情,现在好像自己做的都是沒理的事情。
“这……这一看就是色、情场所,你看那男的穿的,女的穿的,都跟沒穿衣服一样,这不是鸡女、嫖客,有是什么,”马长明说道。
叶少枫笑了,说道:“马长明,你脑子是不是长泡了,你看谁他、妈的的穿着棉袄來洗浴城洗澡的,这帮人不都是你刚从各个浴场里面抓出來的吗,人家要洗澡,穿着少点,或者不穿衣服,也他、妈的有错吗,”
“叶少枫,你,你欺人太甚,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楼上那些单间里,为什么有那么多不穿衣服的那男女女,他们在屋里面寻欢作乐,难道不是情、色交易吗,”马长明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本來自己是正义的,但是此刻,却成了沒理的那方。
倒是叶少枫,越说越有理,“楼上那些单间,是给來这里洗浴的夫妻准备的,他们洗完澡了,懒得回家,在这里住一晚上,怎么了,夫妻上床做、爱你他、妈的也好管啊,”叶少枫说道。
“他们连结婚证都沒有……怎么可能是夫妻呢,”马长明说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沒有结婚证,谁他妈的出门沒事带着结婚证啊,你现在身上带着结婚证吗,沒有吧,沒带结婚证就说人家不是夫妻啊,你什么脑子,再说了,人家夫妻性、生活属于个人隐私,你一国家执法人员,有什么资格去打探别人隐私啊,”叶少理由充足的说道。
旁边听着的几个老干部和黄昭他们都一旁偷笑,叶少枫当众把马长明教训的都无言以对了,如果马长明身前有个地缝,他恨不得马上就钻进去。
“草,叶少枫,你别沒理搅三分了,你怎么就能证明他们是夫妻呢,今天除了这里的经营人员,除了咱们的警方人员,除了你,谁还能证明,他们是夫妻,”马长明说道。
这一句,将了叶少枫一军,刚才都是叶少枫在抓着马长明的理由漏洞在教训他,现在,马长明也反过來抓了同样的一个漏洞,反将叶少枫一军,叶少枫还真沒辙。
叶少枫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來,找不到一个证人,那其他干部也就只能抓人了。
“沒有人能够证明吧,沒人证明,那就需要我带回警局去调查,这个是依法办事,你叶少枫管不了,”说完,马长明看着其他警员,喊道:“还他妈愣着干嘛,赶紧把这帮人带走,我回去,好好的审讯审讯,”
叶少枫无能为力了,黄昭也傻眼了,这要是把人都给他带走了,生意就毁了,自己洗浴城的信誉也毁了,來他这里玩的,都是因为他这里安全,他黄哥能罩得住事儿。
要是今天,一下子被警察來个大清查,自己的鸡女和嫖、客都一股脑的被带走的话,自己的这个场子还怎么经营啊,以后,谁还敢來这里做,谁还敢來这里玩啊。
黄昭急坏了,真后悔之前沒有听叶少枫的话,现在,警察开始动手抓人,这是合理合法的,叶少枫根本就管不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一个人从人堆里挤过來,说道:“我能证明,我证明住在这单间里的男女都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