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起床!”
“我再睡会儿。”
“待会儿他们吃完早饭回来了,你快给我起来!”宋潇扯着江栩的手臂,死死的把他往床外面拖。
这真是小姑娘第一次这么费劲的叫别人起床,江栩就像个无赖一样,死死的赖在床上怎么也不肯动弹。
“你真的够了啊,快给我起来。”宋潇实在是拽不动了,大早上就累的气喘吁吁的。
“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我……”
宋潇都要崩溃了,这种话是你这个“巅峰第一人”“高冷男神”“不苟言笑”的人应该说的吗?!!!
你的高冷人设不要了吗?
宋潇感觉自己对于江栩的判断出现了误差。
她记得以前在赛场上见到江栩的时候,这是特别特别高冷的一个人啊,人家女主持采访说什么他都懒得搭理。
怎么现在就这么……幼稚呢?
“江栩。”宋潇咬牙切齿,一边说一边开始挽袖子:“你再不起来我真的要打你了啊。”
“打吧。”
江栩闭上双眼,双手张开,俨然一副任君采劼的骚气模样:“我就是你的人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特么……”
宋潇崩溃了,抓起枕头往江栩脸上一砸:“随便你吧,我去洗漱了,待会儿你就自己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吧。”
说完,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
几分钟后。
“咚咚咚。”
江栩起床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发现这一次轮到自己被锁在门口了。
“干嘛?”
“用一下厕所,和昨晚一样。”
“???”
宋潇一愣,隔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你……你不是昨晚才动过手吗?”
“正常现象。”江栩站在门外,噙着笑意看着门中的模糊身影:“要不你先放我进去,我们各做各的?”
“……”
“放心,保证不耽误你。”
宋潇隔着磨砂玻璃门:“你你你……你走开,穿好衣服回你自己的房间弄去,别在我这儿。”
“那我回被窝里去了。”江栩笑了笑,作势要走:“对了,万一没忍住弄到被子上了,你今晚还睡吗?”
“别别别!”
宋潇赶紧把门打开:“卫生间让给你,我先走了,你自己完事儿之后赶紧撤,别让其他人看到了。”
说完,宋潇一溜烟的冲出了房间,全程没敢再去看江栩一眼……
——
粥记。
这是l市街边一家平平无奇的早餐店,店面装修一般,客人也不多,店家只有粥着一种早餐。
绿豆粥、小米粥、皮蛋瘦肉粥……
“昨晚休息的怎么样?这家早餐店的味道还不赖吧。”沈南辞大早上精力旺盛的和几人说着话。
谢随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喝粥。
“精力旺盛”的同样还有苟帅。
他和沈南辞两人本都是习惯睡懒觉的“江湖中人”,却双双因为昨晚的“可乐对瓶吹”早早的起了床。
“嗯,挺好喝的。”
“好喝。”
“就是瘦肉粥里的肉少了。”
三人开口道。
只有苟帅,看着面前的红豆粥一口没动,愁眉苦脸。
经过昨晚的“可乐对瓶吹”事件后,苟帅现在对这些“液体”的东西莫名的有些阴影。
“兄弟看起来状态不行啊,昨晚没睡好?”沈南辞也看出了苟帅的脸色不太好:“还是这粥不合胃口?”
“还好,就是有点上头。”
“上头?”
苟帅指了指面前的这碗深红色的红豆粥:“我现在看什么液体都感觉是可乐,不行,我得缓缓。”
“哈哈哈哈哈。”
沈南辞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苟帅的肩膀:“正常正常,我以前都经历过,过几天就没事了。”
不止是他,整个雷霆战队除了谢随之外的所有人都经历过。
每逢战队庆功宴后,雷霆战队训练基地的厕所绝对是当晚的兵家必争之地!
“话说队长怎么还没来啊?”
几人看了看店里墙上的挂钟,出门前苟帅叫门的时候应该就已经醒了啊,现在都过去一个小时了……
“正常,打比赛的时候,我就从来没在早上九点钟以前见到过她。”沈南辞见怪不怪的说道。
他和宋潇认识的时间可比苟帅他们认识的时间长多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打打杀杀”。
“兄弟,我看一些电竞新闻上说,队长以前打比赛的时候,看联盟的比赛规则都看睡着过,真的假的?”
苟帅好奇的问道。
邱木和夏佳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沈南辞。
“嘿嘿,我跟你们说,这东西问我你们算是问对人了,死丫头的黑历史我比她那些黑粉还掌握的多。”
沈南辞像是专业对口一样,一脸兴奋的说道。
谢随则是继续喝粥,一言不发。
“我跟你们说,看联盟规则睡着已经是职业圈众所周知的秘密了,我这儿还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黑历史,想听吗?”
“想!”
苟帅和邱木回答果断,夏佳则是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沈南辞痛饮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压着声音小声开口道:“我跟你说,那死丫头第一次上场和零度战队打比赛的时候,把队服裤子都穿反了……”
“真的假的?”
三人皆是一脸的不信,只有吕清河目光眺望远方……
“真的,不信你们问吕清河。”沈南辞看向吕清河,脚在桌下踢了踢对方:“你看吧,他已经默认了。”
“有被发现吗?”苟帅好奇的问道。
“本来是没有的。”沈南辞憋着笑:“不过比赛结束的时候,被人当众提醒了一下,就被看出来了……噗!”
“谁啊?”
“先猜猜看。”沈南辞憋着笑,神秘兮兮的开口道:“我保证,这个人你们绝对想不到。”
“冯悦师兄吧。”
三人脑海里齐齐浮现出了冯悦的画面。
他们和零度战队的五人都见过,印象中感觉冯悦是最不着调的哪一个,这种事儿肯定也只有冯悦才干得出来。
“不对。”
“赵长陵师兄?”
“也不对。”
“总不能是夏航师兄吧,夏师兄看起来挺斯文的,应该干不出来这种事吧?”三人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
吕清河继续眺望远方,早已经知道答案的他表示:唉,你们还是太年轻,太低估江某人的尿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