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96威胁
余馗:“请你们理解一下,?两个月前我才刚刚送毕业了又一届七年级生,接着我又过了两个月把通讯全切了的暑假,今天是我正式接手你们这批新生的第一天,?我的心态还没有从天天闲极无聊白拿工资的生活中脱离,?所以当你们问题太多时,我可能会表现得不耐烦。我强调,这种不耐烦不是针对你们的,?而只是出于好逸恶劳的劣根性,?我保证我会尽快调整,?也请你们多多包涵。”
“哦……好的好的,相互理解。”
余馗:“接下来一两个月呢,是我们七年相处时光中最艰难的时段,你们有最多的问题需要问我、最多的事情需要我给出建议,?而我偏偏处于最不想动弹的懈怠期。如果这个阶段中我们双方没有闹崩,那么便可以提前恭喜我们彼此:接下来的七年我们都可以相处得很愉快。”
“提前庆贺。”
“余哥你杀虫厉害吗?”
余馗:“一般。七年级生实战训练的时候我能保证自己不掉队,他们连轴训练几十上百轮,?我能每一轮都跟上并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帮他们叫个后援什么的。”
“……辅导员还要跟队的吗?”
余馗:“不跟怎么办?他们要是在训练时遇到想不通的校内问题,冷不丁问我一句,我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情况,答偏了、导致他们在战场上精神无法集中、出了事故,?我这搞不好是要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但你刚说带七年级的时候很闲。上战场也叫很闲吗?”
余馗:“我就跟个队,?只管看人,虫没凑到我面前我便完全不用出手,学生忙着杀虫多半也忘了我的存在,我有什么好忙的?”
“……”大家觉得很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或者不想承认哪里不对。
其实不对的点很简单,?余馗的意思就是:带孩子比上战场累多了。
余馗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好了,?本届的初次集体会议到此结束。你们放心,我不是一个喜欢开会的人,我的工作内容也不需要我经常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以后通常只有发生重大事故,比如你们一整个年级所有人跟外校或者高年级打群架了,才需要开集体会议。幸运的话,我们下一次集体会议可能是在你们毕业之时。让我们一起向着这个目标努力。”
众人:“……”
☆、05697试探
余馗:“今天有一些人没有来,其中有的向我请了假,有的下落不明。请来了的同学向没来的转达一下我这场会议的主旨,重点就是加我的通讯号看主页、遇到麻烦的时候可以找我。好了,就这样,散会。”
“呃,余哥,没来又没请假的人,需要给你补个假条吗?”
余馗:“请翻看我的主页和校规,然后让他们自行判断。我给他们一天的思考时间……算了,第一次,给两天时间吧。”
余馗说完后走出开会的教室,留下新生们面面相觑。
“……是威胁吗?”
“是的吧?”
“但我记得第一军校的辅导员没实权啊。”
“是没实权,而且也没多少存在感,好像就是个类似保姆的角色……”
“余馗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苗妙缈听了一会儿大家的议论,溜出了教室,我和梅栓漓跟上,不久后便看到苗妙缈攻向了余馗。交手两分钟,苗妙缈被锁在了地上。
我和梅栓漓靠近后,余馗放开苗妙缈,但在苗妙缈刚跃起的时候,一条蟒蛇——余馗的精神力动物——将苗妙缈从头捆到脚,只留了几撮头发还在外面。
余馗看着我和梅栓漓说:“你们也要试试吗?没事,不用拘谨,想试就试,每届新生都是有这么个过程的。”
我:“不用,已经够了。我们比较熟悉苗妙缈的战力,通过刚才她与你的交手,我们大致已经能估算出我们与你的差距。我能请问一下你的精神力值是一万多少吗?”
余馗:“一万六。”
我:“为什么这个数值你没有列在你的主页上呢?既然向辅导员挑战是新生的常规活动之一,那么,询问辅导员精神力的具体值应该也是?”
余馗:“你确定我没列出来?可能是你的搜索关键词没选对,这个值可能藏在比较隐蔽的地方。”
我:“我看完了。你的通讯号上所有公开的内容,包括而不限于‘答新生问说明书’,我都看完了,从头读到尾,一字不漏,没用关键词搜索。学校官方公开的教职员工信息中,也只列了老师们的精神力值,而没有辅导员、图书管理员、食堂大厨等的数值。”
☆、05698劳累项目
余馗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到梅栓漓身上,问:“你相信他看完了吗?”
梅栓漓:“信啊。”
余馗屈指轻敲了一下蟒蛇缠着苗妙缈脑袋的部位:“你呢?先别忙着回答,我先说要求:如果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就立刻放开你。此次让我满意的答案是‘不信’。”
苗妙缈声音沉闷但似乎传达出了白眼地回答:“我信。”
余馗:“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苗妙缈瞬间变回原形,但蟒蛇似乎早有预料,迅速收紧身体,依然困住了缩小了很多的猫。苗妙缈又变大,蟒蛇没有阻挠她增加体积,但保证了她的无法脱离。
我:“余学长,你熟悉了我们这一届所有人的资料?”
余馗:“这是辅导员该做的。”
我:“把这么多份详细资料读一遍,已经足够将你的心理状态从休假闲散中拉出来了,你现在应该已经可以满状态地应对我们这些麻烦的新生了?”
余馗:“思考对我不算劳累,打架也不算,与你们聊天才算。”
我:“意思是,除了带孩子其他都好说?”
余馗:“不,我指的‘你们’还包括了老师们、隔壁邻居、各军团来本校预定人才的探子,以及其他所有可能与我发生交谈活动的人。”
我:“……以余学长你的口才,不像啊。”
余馗:“你坚持要用这个有点奇妙的称呼吗?”
我:“你毕业于第一军校,我是第一军校的学生,我称你为学长有问题吗?”
余馗:“你叫我一声哥有障碍吗?”
我:“嗯……不好说。一般试图让我叫哥的人,我亲哥都能揍趴下对方,但你的话,我不确定你跟我亲哥打起来谁能赢。”
余馗:“可惜无缘得见。”
我:“不一定,等我找到回家的方法后,也许能邀请你来我家做客?”
我:“说起来,如果联邦找到去其他宇宙或者其他时空的方法,会实施吗?能摆脱虫,但会失去联邦现有的一切。”
余馗:“我不跟学生说幻想故事,那不是我的工作。”
☆、05699外人与自己人
我:“你打算处罚苗妙缈到什么时候?”
余馗:“很快就结束。如果下一次你们又想挑战我了,请正经下战书,不要偷袭。除了对虫之外,联邦人不玩偷袭那一套。”
我:“好的,我会在‘答学生问说明书’中标红给苗妙缈看。”
余馗的精神力蟒蛇消失,苗妙缈撑着膝盖喘气。
我:“但有一点我想给我们自己辩解一下:在我们的世界,鼓励弱者以任何方式挑战强者,偷袭、下毒、背地里捅刀都行。”
余馗:“哦?”
我:“因为所谓强者,应该是全方位的强,不惧任何来自弱者的阴谋。”
余馗:“但没有全方位无死角的强者。”
我:“那么就去练到没有短板。敌人可不会友好地避过你的短板不攻击。虫多数时候是直线条,但玩阴谋的也不少,比如附身虫。”
余馗:“是的,敌人不会跟你讲公平,但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你们对待自己人的时候也会用恶劣的阴谋吗?”
我:“阴谋是会用的,至于恶劣与否,就看各人的定义了。一般来说同门之间,划分恶作剧与恶意的界线比较统一,只要在一定程度之下,玩笑就是玩笑,正如你现在对苗妙缈的处罚,同样的事情由虫做来肯定不是一个概念。”
余馗:“对人不对事?”
我:“综合考虑。”
余馗:“你们在本校有特殊待遇,当你们与其他学生发生冲突的时候,可能会减轻对你们的处罚。”
我:“界线范围之内,对待外人往往比对待自己人和善一些。只不过,当外人和自己人都做了过界的事情时,自己人可以再多拿一次弥补的机会,而外人便只能立马滚蛋或者付出高昂的代价。”
余馗:“无论你们实际上是本校的外人还是自己人,对外之时,你们都还带着第一军校学生的身份,如果你们辱没了这个身份,那么确实很可能会付出高昂的代价。”
*
我与苗妙缈还有梅栓漓住在同一套宿舍的不同房间中,也就是我们仨都需要分别与一个初次认识的陌生人住两人间。有点不自在。我上一次与人同寝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虽然偶尔也会怀念一下那份过往,但多数时候,我坚称一个人住很好。
联邦的性别意识比较淡,因为和主世界修真界一样,这里的双性恋也占据了主流,所以无论是同性别者同寝还是不同性别者同寝,如果要出性方面的问题,都会出,而第一军校为了培养学生的集体意识,又坚决不同意一人一个房间,因此现在执行的宿舍性别安排是:
一套宿舍里的十个人,男女都有;同一个房间的两个人,为同性别。此外,尽量使每一套宿舍的男女比例平衡,且人少那一方性别的人数尽量为四,不要为二,更不能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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