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满汉怨气的眼眸,闪着丝丝惧怕的凝着床边出现的诡异邪气的少女。
少女看似年纪不大,却给人一种邪恶入骨,宛若从黑暗深处走出的魔鬼的感觉。
仿佛能激起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周身被一股神秘邪气所笼罩。
让温妤打心眼里恐惧,却又不得不感谢少女重新给了她生的机会。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救我。”
涂着玫紫色唇膏,邪气万分的少女,勾唇冷笑,慢条斯理在床边坐下,斜眼轻蔑冷哼,“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一顿,如同在看自己的玩具,“至于救你……救你的是我主人,可不是我。”
神秘诡异的少女欲言又止,冷笑渗人。
“被自己最爱的男人亲手杀死,那你的恨意,一定会像熊熊燃烧的野火,风吹不灭吧?救活你,还能帮你报仇,但你必须成为我们的傀儡,替我们卖命,哪怕魂归地狱,也没有回头路,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啊。”
诡异神秘的少女邪恶勾笑,可怕的盯着温妤。
温妤死死暗握粉拳,指甲,嵌入肉中,也不觉疼痛。
一听面前的少女竟还要帮她报仇,而代价,只不过就是做一枚棋子。
被滔天恨意所蒙蔽双眼的温妤,答应了。
“你们想让我替你们做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不急。”
优雅的整理着衣裙,少女优雅的交叠双腿,神秘一笑。
“你们真的会帮我一起报仇?”
“自然,你想怎么报仇?杀了纪由乃?杀了宫司屿?杀了一切对不起你的人?”
温妤怨恨的美眸似成滴出血。
“不!如果他们都死了,那还有什么意思?我要纪由乃生不如死,我要司屿哥哥做我的人,让他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要让纪由乃尝尝最心爱的人被夺走是什么滋味,然后狠狠折磨她,再让她去死!然后让司屿哥哥的人,他的心,他的全部,都归我所有!我还有30年可以活,够了,完全够了!如果可以这样,哪怕沦为恶鬼,我也无憾!”
“……你要的还挺多。”诡异的少女轻蔑冷笑一声,给温妤泼了盆冷水,“想杀纪由乃,凭你自己的本事,你怕就算是死,也做不到,不过让她生不如死,倒还容易做到,只要替你夺回了你爱的人,自然,她就会痛苦,至于法子,你先养好你的身子,继续伪装,回头,我再来告诉你。”
温妤大惊。
在少女要走的时刻,拉住了她的衣裙。
“你凭什么说靠我自己就无法杀死纪由乃?”
阴阳官候选人,是无法告诉任何人有关于阴阳官选拔之事的。
诡秘的少女,只是冷冷甩开了温妤,眸光阴邪,目空一切。
“就凭她已经和我是一样的人!而你这种普通之人,我们想你们死,简单的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尔等愚昧普通的泛泛之辈,穷极一生,也妄想达到我们的境界!”
温妤根本听不懂眼前的少女在说什么。
可是她明白一件事,靠她自己,她永远别想动纪由乃一根毫毛。
可是,她不服,她恨,她不甘心!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还不知道……该叫你什么。”
诡异莫测的神秘少女,幽幽回眸,浓密轻颤如蝶翼的眼睫垂敛。
“我的名字,你本没资格知道,念你可怜,告诉你也罢。”少女冷幽淡笑,继而又道,“我叫……西凉。”
宫家老宅。
江梨被宫司屿从四楼扔下。
尽管有人当了垫背,避免了她骨折脑震荡。
可江梨受惊不小,浑身又被砸落的巨大水晶灯碎片划伤了很多处,整个人躺在床上,落泪不止,一副受到了巨大刺激,无法平静的模样。
宫老佛爷沈曼青优雅端坐在一旁。
见几个下人忙忙碌碌和配合医生,在替江梨清理伤口。
片刻后,所有人都离开。
独留沈曼青面无表情,气场慑人,宛若清宫老佛爷似的,盯着床上的江梨。
戴着祖母绿玉髓戒和金镶玉戒的她,拈起兰花指,慢慢优雅的端过一盏红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别有深意的对江梨道:
“以后想做那种陷害人之事,便得做的毫无痕迹,不被人拿住把柄才是,这样,所有人才会信你,帮你,梨儿,知道吗?”
江梨默默的在床上抹着泪,无声哭泣。
她本以为老太太知道了她陷害纪由乃的事,会对她失望,会厉声指责。
可是,暗惊,诧异的泪眼模糊看向沈曼青。
江梨疑惑不解,“奶奶不训斥我吗?我做了错事。”
沈曼青冷笑一声:“身在豪门,身不由己,你做这些,也是为了自己,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没什么错不错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以理解,只是你手段还太嫩了些,还需学习。”
江梨心底的恐惧消散了一分,小小欣喜了一丝。
万万没想到,都这种程度了,老太太竟然还在帮她?
“可是奶奶,宫少爷太过可怕……我怕是,会让您失望了,我突然有些不敢再去靠近他,靠近宫家,你也看到了……方才,我差点死了……”
“梨儿怕什么?姜终究还是老的辣,奶奶既然看上了你,想让你做宫家的大少奶奶,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豪门之间,无关情爱,你只要能进宫家这个门,没了纪由乃,来日方长,还怕司屿对你动不了心?”
沈曼青继而又抿了一口红茶,轻笑,高深莫测的低问江梨一句。
“你只要告诉宫奶奶,你想不想进宫家,想不想……做我那孙子的媳妇儿?”
江梨脑海赫然浮现出了宫司屿将她扔下楼前那可怕阴冷,浮满杀意的目光。
宫司屿固然可怕,可他为的是谁?为的是……那个他爱的人。
换位思考后,江梨忽然羡慕起了这样义无反顾的爱情。
她也好像拥有。
如果能被一个男人这么爱着,死也无憾了吧。
而她占尽了先机,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就只差那个男人点头罢了。
吃力的侧坐起身,敛眸,娇羞,轻答:“奶奶,我想的”
“那奶奶便会帮你,孩子,别怕。”
和纪由乃一起回家后。
宫司屿不知为何,像条德国黑背大狼犬。
格外的粘着纪由乃,她走哪跟哪,寸步不离。
“我感觉很不好,冥冥中,有一种很多人想分开我们的感觉,心肝,答应我,誓死不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