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砰!
房门一声巨响,被一股大力给撞开,然后一个神色阴狠的大汉像风一样,电闪即至,手的西瓜刀寒光闪闪。
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周彪还没有所反应,西瓜刀就已经砍到了他身前,若被砍,必受重伤,他就势向旁边一滚,但西瓜刀已经落在了他背后。
忽听一声惨叫,火热的鲜血洒了在了他后背,湿透了衣衫,他却没有一丝疼痛。这时,他已经滚到了床沿,拉开抽屉,摸出一把开山刀,反手就向后面劈去。
开山刀势大力沉,且周彪又是用尽全力,所以一击之下,就弹开了对方的西瓜刀,震的那人稍退两步。
周彪这才看清楚床上的情形,原来那一刀没有砍在他背上是因为有人帮他挡下了。
这人就是红姐,此刻她趴在床上,雪白的背脊上划开一条又长又深的血口,鲜血直流,白骨可见,可见这一刀的力气是多么巨大。
红姐已经痛晕过去,气息奄奄。
周彪怒吼一声,心一痛,他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刺杀,比这种更狼狈的都有,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帮他挡刀,这给他这种视女人如衣服的人很大的震撼。
他知道必须解决对手,否则红姐性命堪忧。
同时,他也很骇然,这人究竟是谁,竟然闯入他的大本营来刺杀。
抬眼望去,他才看清楚来人,这人二十多岁,下巴上蓄着一小撮胡子,头顶剃的精光,露出一个锃亮的脑袋。
他的体格雄壮,肌肉结实,高高的撑衣服,散发着一股爆发力。
杀手见目标安然无恙,怒吼一声,又冲了上去,西瓜刀直奔周彪的脑袋瓜。
周彪更是怒不可遏,挥舞着开山刀迎了上去。顿时,乒乒乓乓,短兵相接,撞出一连串火花。
这杀手的攻击也没有专门的招式,直来直去,很是勇猛。
周彪一眼就看出对方也是道上混的,因为这就是平时打架练出来的刀法,目的就是伤人,绝不脱离带水。
周彪纵横江湖这么些年,虽然比宁凡相差太多,但与此人也不相上下。
铛!
一个大力劈砍,把对方逼到了墙角。
杀手显然也没料到周彪勇猛如斯,一咬牙发狠,脚后跟在墙上一蹬,纵身扑杀过来,居高临下,洒落大片刀辉,罩住了周彪头顶。
周彪挥刀来挡,却由于对方占据了地理优势,力气大了许多,一下拨开了他的开山刀,在他肩头划下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周彪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一眼,眼见杀手落地,快步一蹿,奔袭到他跟前,开山刀猛地劈砍下去,带一股凛冽的气势。
“吼!”
杀手堪堪站稳,力气衰竭,眼见刀光飞至,举刀便当,同时向后退去。
周彪岂会给他这个机会,步步紧逼。
“铛铛铛!”
周彪不知劈砍了多少刀,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只是手臂不停歇的挥刀猛砍,每一刀都凝聚了他全身力气,手臂发麻,但他还是没停下来。
生死攸关之际,任何疏忽大意,就有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境地。
西瓜刀终究不如开山刀厚实,被砍出了一个个缺口。
杀手也气喘如牛,手臂发颤。
他行动前,全然没有料到目标如此棘手,在彻底被激了血性后如此恐怖。
铛!
又是一刀砍在西瓜刀上,这一下杀手的气力明显弱了,没有挡住,开山刀带着一股大力向下压去。
“咔嚓!”
一声刀锋摩擦骨头的声音响,激荡心弦。
只见开山刀嵌入了杀手锃亮的脑袋瓜,鲜血从头顶冒了出来,而杀手则双目圆睁,布满了恐惧与挣扎。
周彪怒吼一声,手臂用力,哗啦,开山刀砍的更深了几分,把头顶的肉掀翻来,然后他顺势一带,刀锋沿着额头从上向下划去,切开了他的鼻梁与嘴唇,肌肉自动分成两半,鲜血横流。
杀手软绵绵的倒地,彻底没了气息,鲜血从他脑袋上流出来,染红了一地,血腥气笼罩住了整个房间。
周彪气势一顿,双腿微颤,他借着憋着的一口气猛攻,若杀手再坚持,他可就要力竭而衰了,到时候,他可就真的是任人宰割了,幸好杀手没有坚持到那一刻。
他大喘一口气,急忙跑向床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红姐死去。
恰此时!
一声大喝在门口响:“警察,不许动!”
听到这声呵斥,周彪转过身,两道浓眉拧成了一团,冷冷地盯着门口的三个警察,他们已经拔出了手枪对准了他。
周彪恍若未觉,抄浴巾裹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然后用床单裹住红姐,自顾自的抱她向门口走去。
“滚!”
见警察挡在身前,周彪面色一沉,低声怒喝,那声音就像是山野兽发出的低沉怒吼,加上他身上染满了鲜血,别有一番摄人心魄的气势。
“周彪,你涉嫌杀人,你被捕了,快束手就擒,否则我就开枪了。”警察瞥了眼墙角已经断气的杀手,冷声喝道。
“滚!”
周彪依旧不理会,直接撞了过去,警察吓的蹭蹭后退,神色窘迫,却没敢开枪。
门外走廊上,东子带着一帮小弟站在楼道两旁,对警察虎视眈眈,脸色不善,有人手上还拿着棍棒。
“叫救护车。”
“是,彪哥。”东子阴沉着脸打了120。
三个警察彻底被漠视了,其一个勃然大怒,喝道:“周彪,你杀了人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周彪猛然转身,前跨一步,与那警察近在咫尺,逼视着他,道:“你开枪试一试!”
警察浑身一颤,本能地后退一步,却“砰”的一声撞在了墙壁,痛的呲牙裂嘴。
那年纪大的警察却不甘弱了气势,森然说道:“周彪,里面的人是你杀的吧?”
“我是正当防卫!”
“都杀了人,还正当防卫,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另一个警察嗤之以鼻。
周彪不甩他们,向东子问道:“怎么回事?”
东子弯着腰,深深的垂下了头,不敢看周彪的眼睛,颤巍巍的说:“彪哥,方才来了五个客人,到了六楼就找借口生事,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没想到竟然有人溜进到这里对彪哥行凶。而我们恰好赶走了那几惹事的人,这几个警察就冲了上来,然后直奔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