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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哭什么哭
    第六百三十六章 哭什么哭
    听见安然哭,欧阳轩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安然,勉强朝着安然笑:“别哭,哭就不好看了。”
    “不哭,我不哭。”安然说是不哭,却哭的比谁都更加严重。
    欧阳轩咬住牙,呼吸越发急促,很吃力说:“哭说不定好不了了,不哭还会好。”
    安然注视着欧阳轩,用力擦了两把脸上的眼泪,用力要把眼泪逼回去。
    安然不哭了,欧阳轩才把眼睛闭上,回忆着事发经过,想要分散注意力。
    安然一直给欧阳轩擦汗,但擦着擦着安然的手忽然停下来了,她把欧阳轩的毛毯拿开,解开欧阳轩身上的衬衫,衬衫里面竟然全都是红色的疹子。
    安然吓得脸都白了,忙着把欧阳轩的衬衫全都解开,只见欧阳轩的身上全都是汗,好像是洗了淋浴一样。
    而皮肤上面全都是一个个,好像是米粒一样的红疹子。
    安然再往下看,下面也都是,疹子已经到了裤腰,安然觉得下面也全都是。
    欧阳轩微微睁开眼睛:“没事,只是一些反应。”
    安然傻傻的站着:“我不会放过她。”
    欧阳轩和安然的目光重叠,很久才喘息着说:“你如果怒了,你就输了。”
    安然眼的泪光不断聚集,但她不哭,抬手用力擦了擦眼泪,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沈云杰。
    “来我家,带个可靠的医生,要什么都会的。”
    安然咬了咬牙,把手机放下,坐下把毛毯盖在欧阳轩的身上。
    沈云杰那边挂了电话看向阮惊:“像是出事了,声音不对。”
    阮惊正躺着,等着安然回去,安然没有回去阮惊也不能休息,沈云杰接电话的时候他就很奇怪,这女人怎么打电话给沈云杰了?
    听到沈云杰说,阮惊身站了来。
    沈云杰就势来,阮惊朝着自己的衣服走过去,沈云杰帮他把衣服披在身上。
    阮惊问沈云杰:“有烟么?”
    沈云杰拿了一包烟,点了一根,给阮惊送到嘴边,阮惊张开嘴咬住,迈步去门口。
    出了门两人朝着电梯走过去,进去阮惊靠在电梯上面,吸了一口烟,抬手把烟拿走,眯着眼睛。
    离开电梯,沈云杰在前,阮惊在后,如疾风过境,一离开医院。
    出了门外面飘着雪,沈云杰问阮惊:“你确定没事?”
    阮惊的手臂还绑着纱布,身上还穿着医用禁锢衣,他手臂不能动,在病房里面上身什么都没穿,只有肩头是穿着禁锢衣的,和防弹衣相差不多,只是禁锢衣是到绷紧的作用的。
    穿了这种东西,手臂完全不能动,衣服也穿不上。
    阮惊在病房里面还好,毕竟病房不冷,但出了门则不一样了。
    沈云杰是觉得,受了伤的人抵抗力不好,伤没好,人再病了,更麻烦了。
    阮惊冷笑:“找医生。”
    指尖的烟蒂弹入半空,在漆黑的夜空划出一道半月,落到地上,阮惊拉开车门,随后坐进车里。
    沈云杰看着阮惊,心有个很奇怪的想法,他生来就是黑夜的猎鹰,只有猎鹰才会这样,桀骜不驯。
    车门推上,沈云杰坐进车里,上车后开车前往安然那边,也打电话叫人在围村把他们的医生火速送出来。
    说是火速,即便是坐火箭,也不可能有沈云杰的车子快。
    ……
    阮惊云接到电话有些出神:“二少爷去了安然那里?”
    “是。”
    “保护好二少爷。”
    “那安然?”
    “我知道。”
    阮惊云挂掉手机,从床上下来,回忆着离开安然时候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就是欧阳轩出事了?
    眸仁微眯,阮惊云的脸色刀锋一样冰冷。
    回到床上坐下,靠在那里靠着,并未做任何指示。
    ……
    阮惊到达安然住处,沈云杰拉开车门,阮惊从车上下来,披着一件衣服,迎着小雪,阮惊去了门前,敲了门人进去。
    安然看到阮惊就这么来了,有些意外,但她全身都湿透了,着急出汗,头发也凌乱了。
    看到阮惊,安然吞了口唾液,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但她没忘记阮惊受伤的事情,先看了一眼阮惊的肩膀。
    “你怎么没穿衣服?”安然说话还哭着,阮惊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安然,抬手给安然擦了擦:“没出息,哭什么?”
    安然抿着嘴唇吞了吞眼泪,转身朝着里面快速走去,阮惊和沈云杰跟着一进门,换了鞋两个人朝着里面走,走到里面安然已经转身面对着他们了。
    阮惊注视着沙发上面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和死了相差不多,却还呼呼粗喘的欧阳轩。
    欧阳轩的脸有些红,看着好像是疹子了。
    但是流汗流了很多,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人,时不时手臂还会抽搐。
    阮惊问:“怎么了?”
    安然弯腰掀开欧阳轩身上的毛毯,敞开着衬衫的欧阳轩立刻暴漏在阮惊和沈云杰的面前,顿时,整个房间的气压都压低。
    阮惊的脸色冰寒:“什么人干的?”
    安然咬着牙:“央落雪。”
    说完安然开始哭,但又忙着擦了。
    阮惊看了一眼沈云杰:“你看过吸食冰毒的人么?”
    沈云杰朝着欧阳轩走过去,低头看着欧阳轩:“应该是吸食过量冰毒引的。”
    “冰毒?”安然难以置信的盯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欧阳轩。
    阮惊也朝着欧阳轩走过去,蹲下看着欧阳轩:“欧阳轩。”
    欧阳轩没有反应,安然心痛的都要死过去,紧紧握着手里的毛毯,从打电话开始到现在,就这样,怎么叫也叫不醒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还不知道该不该叫急救。
    阮惊继续叫:“欧阳轩。”
    欧阳轩还是没有回答,欧阳轩看了一眼安然,忽然大吼一声:“哭什么?”
    安然被吓得全身一哆嗦,手里的毛毯落到了地上。
    阮惊的脸色骤然一沉,目光及其凶狠看着欧阳轩,欧阳轩眉头用力皱了皱,终于还是睁开了有些浑浊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