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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3章 中毒
    第2003章中毒
    因病而死,却又不全然是因病而死。
    他解释道:“据说是那奴人染了疯病,用刀片割破了自己的喉咙这才死了。”
    这就奇了,染上了疯病,了却了自己的性命,这是什么疯病,竟如此厉害?
    容仪站了起来,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说道:“你立马带人去找到那具尸体,我去请郭夫人找来曲沙县最好的仵作去验尸,看看究竟是因病而死,还是发了疯自残,还是有别的缘由。”
    那人领命,忙就要退下,容仪又叫住他,说:“这疫病来得蹊跷,虽还不知是什么源头,可既然疯传得如此厉害,你们在外办事,也得护好自己,千万别让疫病染上自己的身体。”
    “是!谨遵夫人之命!”
    而后,容仪亲自去找了郭夫人,找到她信得过的仵作,顺带传来信得过的郎中到府中来。
    仵作好找,只是这郎中……
    “信得过的仵作随时都可以任命,可这郎中现下确实不好找,如今,这疯病传得厉害,曲沙县所有会医的都集中在一起研究法子,不过我会尽快联系上覃大夫,他为人可靠,就看他能不能早些来了。”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容仪没有异议,点头应下。
    外头乱得厉害,容仪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这个时候也不敢以身犯险,带着身边的人出去看情况,只能坐在屋中,等待凌云带回消息。
    那尸体被抛在乱葬岗,却没有来得及被火化,许是运送尸体的人也觉得太过晦气,将人乱挖了个坟包便藏进去了。
    等到“凌云”的人到时,尸体都还是“热乎”的,待到夜里,将尸体挖了出来,那仵作佩戴好面罩,感叹了句:“真新鲜。”
    又说:“诸位还是离得远些好,万一这真是人病死的,那病过人可快。”
    便有人回道:“那就辛苦小哥帮忙验一验了,回头我家主子重重有赏。”
    仵作四十近五的年纪,到了这个年纪,又是仵作出生,什么事都看得清楚,也自然不会像年轻的小伙子,什么都想追根究底的问清楚。
    这个时候将他叫来,去验一具无名尸首,原因为何他一点都不感兴趣,更不会一时兴起反过去问他,是谁家的主子?有什么赏赐?
    上了手就不说话了,专心致志的对待自己面前这个无名死者。
    夜,静悄悄,不知是不是太过静的缘故,竟好像听到,远处的山头有狼的嚎叫声。
    月满山头,给这夜色更添了许多冷清。
    须臾,两人微怔,互换了个眼色,见此处有人守着,两人往后退了几步,身影一闪而过,其他“凌云”有所察觉,却未声张,不过多时,只听到一声惨叫。
    仵作抬头看了一眼,稍稍有些被这惨叫声叫分了心,但很快又低下头来,剖尸验证。
    夜半,“凌云”方有人回,还带回了一个探子。
    容仪未睡,隔着屏风见了人。
    “主子,今日在乱葬岗,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跟了我们一路。”
    那探子一脸无辜,为自己申冤道:“真是冤枉啊!我不过是上山去夜猎的,哪里知道会撞见各位贵人的事。”
    不用容仪问话,便有人说:“夜猎?你一个人空手上山去夜猎?你看我像傻子吗?”
    容仪揉了揉额头,说:“先将他带下去关起来,搜他的身,防止他自戕。”
    那人再说什么,就听不见了,一把抹布堵住了嘴,被带了下去。
    “仵作查的怎么样了?”
    “厌师傅就在门外,可能让他进来回话?”
    厌师傅,便是那郭夫人找来的仵作。
    容仪“嗯”了一声,便有人将他带了进来。
    到底是让郭夫人都看重的人,一进来眼睛也不乱瞟,死死地盯着地上,行了个大礼,便跪在地上不再言语了。
    容仪抬了抬手,说:“不必多礼,将你验出来的如实相告就好。”
    那仵作不废话,只道:“此人非正常死亡,不像是自杀,反而像是被人捉住了手,划破了脖子,他的手腕上有淤痕,膝盖各处也有因剧烈的疼痛反抗导致的伤痕,且此人生前应当不是染上了疯病,而是被人下了药才成了疯癫。”
    如此说来,就是人为了,容仪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查到,是吃了什么药才使人致疯的吗?”
    仵作说:“市面上能使人致疯的药都是禁药,能弄到这种药的,不是权贵便是下九流,小人查到的,若是不出错,应当是蛇仙草。”
    蛇仙草并不出名,知道它的人也不多,可常年接触尸体,接触毒药的人,多少是能根据成分分析出来的。
    仵作解释道:“这药并不能使人真正的发疯,只会叫人短时间内出现幻象,勾起人心中最恐怖的梦魇,待药效过去以后,人慢慢平静下来就无碍了,但若长时间服用,人一直处在幻想当中,即便不是真疯,心里也会出现问题,没有一个人能够被内心最磋磨的事反复折磨而坚强不倒。”
    听过此话,容仪心里有了数,她站了起来,说:“师傅说的话我都明白了,今夜辛苦师傅了。”
    说罢,一婢女从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子,将钱放在他手中,轻声说:“这是我家主子给师傅的酬劳,还请师傅将今夜的事都忘了吧。”
    手里沉甸甸的,颠起来比寻常自己收到的酬劳还要重几分,厌师傅目光一沉,心里也有了数,低下头应了“是”,而后便由人带了出去。
    等走远了以后,那人说道:“今夜之事,还请师傅守口如瓶。”
    厌师傅擦了擦额头,忙说:“请放心,小人做这一行年数已久,该有的道理小人都懂,自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与办事牢靠的人说话,都不用费太多口舌,将人送出去以后,今夜就算相安无事了。
    而此时,容仪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脸沉沉的叹了口气,说:“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总觉得还有大事要发生,这些日子没有我的吩咐,你们哪儿都不要去,与人接触也都要顾全好自己。”
    “是,殿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