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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这是打算拉我下水?
    晚上,享用过老腊肉土豆焖饭的谢邀正悠闲地躺在院里的竹制摇椅上晃来晃去,轻微的吱呀声与掠过树梢的夜风声相得益彰,说不出来的田园惬意。
    仰头欣赏了下云彩背后的半边满月,又微闭着眼感受了下月光沐浴在自己身上的奇妙愉悦感,这个来自粤省的老男人从旁边的竹矮桌旁,拿起暖水壶,给自己冲了一泡工夫茶,一脸惬意地说道:“偏山远水出佳景,现在的广州城里,哪里见得到那么漂亮的月光啊!”
    一旁的花花同学正自一脸迷醉地盯着院子里那颗开满了杏花的老杏树,只觉得这一树原本微粉的小花,在皎洁的银光下,显得说不出的瑰丽:“是啊,要是能在这里待到5月就好了,房东赵大叔说这一棵是早杏,不需要等到七月,五月份就能吃了,据说又沙又甜,可好吃了!”
    听到旁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竟然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谢邀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小于啊,想吃杏哪里都买得到,但是这么漂亮的风景想要看到却不容易,大好月色下,就别说这些焚琴煮鹤的话来败兴致了好不好!?”
    说完,提起暖水壶来又冲了一泡工夫茶,分了一杯过去:“来来来,喝一杯蛮枝古树洗一洗俗气,多好看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整天就想着吃?”
    花花同学看了看谢邀手中的那把还没巴掌大,造型宛如简化版古代酒壶的小茶壶,想起了杨铸送给自己的那把六方笑樱,当即吐槽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一个二个都喜欢弄这些土了吧唧的紫砂壶……话说回来,你们粤省人也太抠门了吧,弄把茶壶也不知道弄把大点的,那么一小只,连100cc的容量都没有,这是打算多省点茶叶钱么?”
    听到花花同学竟然把地图炮开到了自己心爱的茶壶上,谢邀顿时跳了起来:“你这个小小姑娘懂什么!?这可是紫砂壶十二大经典造型中的【思婷壶】,怎么就土了吧唧了,你懂不懂欣赏!?”
    “还有,你到底懂不懂紫砂壶?紫砂壶是越小越好,越小越难做的好伐!像我这把只有75cc容量的思婷壶,完全可以被称作是泡茶神品了好不好!?——你们这些齐鲁人,就知道牛饮!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越大越好的行不行!”
    思婷?
    花花同学有些狐疑地看着谢邀手中那把肥肚瘦颈的朱色小壶,完全无法把这玩意跟“思婷”这么个温婉的名字联系到一起。
    略带嫌弃地撇撇嘴后,想起自己那把锁在家里的紫砂壶,有些好奇地问道:“不都是拿来泡茶的么,为什么你说紫砂壶越小越好?”
    谢邀一听,就知道这姑娘对喝茶全无了解,翻了个白眼后说道:“虽然说用壶泡茶跟用盖碗泡茶在形式上不一样,但要点却差不多——要想喝到一杯好茶,最重要的就是茶、水配比以及出汤速度这两点。”
    “而紫砂壶跟盖碗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盖碗可以通过控制盖子缝隙大小来把控出汤速度,可是紫砂壶的口径普遍都不大;因此在同样的手法下,出汤速度其实由壶的造型、容量大小、以及口身比这三点来控制的。”
    “懂了这个原理,你自然就知道为什么越小的壶越好了——尤其是泡那些好茶!”
    “壶越大,需要出水的时间越长,茶汤的火候越难掌控不说,几泡之后还很容易出现水气(口味变杂,出现类似于枝叶腐败的味道);”
    “但是小壶就不一样了,只要你控制好投茶量,确保两三泡后,发胀的茶叶刚好能把80%的壶身塞满,注水之后立即出汤——这时候的茶水不但滋味浓郁,茶叶更是耐泡,一般来说只要不超过10泡,基本不会出现水气!”
    说到这,谢邀得意洋洋地指着自己的思婷壶:“看到我这把壶没有,75cc的容量,投入6克茶进去后,茶水比立马就能达到黄金比例;”
    “你再看看这下肥上细的梨型壶身构造,不但可以保证壶嘴出水刚劲有力,更能保证腹部的茶叶有一个合理的风味物质释出速度,从而保证十泡之内,每一杯茶汤的口感都大同小异——这才是这把小品思婷被称作泡茶神品的缘故!”
    花花同学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一把破壶也有那么多讲究,但是看着谢邀说的有理有据的,想必不是在忽悠自己,想了想,这才问道:“那么六方笑樱壶比起你这思婷壶哪个好一点?嗯……我那个比你这大一些,好像有210cc左右的样子。”
    六方笑樱?
    谢邀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似乎没想到这货明明是一副不懂行的样子,却竟然能说的出壶型的名字。
    当下耸耸肩:“壶型没有好坏之所,看个人喜好;笑樱壶嘛,自然是不错的,毕竟是紫砂壶十二大经典造型之一,210cc的容量属于中品范畴,拿来泡工夫茶不算糟践茶叶;”
    “只不过,所谓十方九漏,方形器难做的很——至少比我的这把小品思婷难做;”
    “因此,如果你的六方笑樱不是高工级别以上的人做出来的话,那八成也只是个样子货而已,断水、密封都会或多或少的有问题。”
    仿佛是觉得自己赢了一头,花花同学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你放心吧,那壶我试过,断水没任何毛病,也没有流口水的现象……等下次有机会,我让你欣赏欣赏!!”
    谢邀耸耸肩:“还是算了吧,我只喜欢手工紫砂壶和黑陶壶,对于陶瓷壶或者机制壶没有任何兴趣!”
    在他想来,一个压根底就不懂茶也不懂壶的小姑娘,手里竟然有一把不漏水的方器,那么基本上就可以肯定那把壶不是陶瓷的就是机制的——真正的紫砂壶爱好者,绝对舍不得见到一把好壶明器暗投到一个不懂行的人手里!
    这一下,花花同学不乐意了:“什么陶瓷壶!我那把是紫砂的,好像还是什么本山绿泥…。”
    “而且也不是机制的,杨铸花了一年时间,这才出来了这么一把送给我的呢!”
    杨铸亲手做的!?
    谢邀悚然一惊,看向花花同学的眼神顿时奇妙了起来。
    作为一个在商场和职场上打混了二十多年的老油条,或许他在专业能力上未必有多出色,但在眼力劲这块绝对一流。
    从今天被那个年轻人瞪了那一眼开始,他就觉得杨铸不简单了;等到后面杨铸张口就许诺了20亿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到了最后,那个宛如咸鱼般的年轻人竟然信誓旦旦地邀约温老担任铸投商贸的独立董事的时候,哪怕他再傻,也知道杨铸的身份绝对不可能是区区一个投资中心的主管。
    而如今听到,一个手上权限大到可以随意决定20亿天量资金去留的年轻人,竟然花了足足一年时间给眼前这个脑子似乎不是很好使的漂亮小姑娘做了一把方器时;
    他脑海里唯一的反应就是——眼前这小姑娘要发达了!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作为一个在花丛中恣意了十多年的老手,谢邀深知,如果一个身高位重的男人愿意为你花钱,那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大家很有可能只是我买你卖而已;
    但是如果一个身高位重的男人愿意花上足足一年时间,自己动手做一件东西给你,那八成是对你认真了;
    而如果这件东西是制作难度不小的紫砂壶方器,送的人却是一个啥都不懂的漂亮小姑娘,那么谢邀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小姑娘九成九就是“要杨铸命的那个女人”!
    感觉自己察觉到真相的谢邀,略有些难以理解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
    这姑娘漂亮是真漂亮,性格也挺活泼;
    但是……这货要身材没身材,要脑子没脑子,那个很有些不简单的年轻人究竟是怎么看上她的?
    莫非……现在的年轻人口味都如此独特了!?
    想到这,谢邀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吊脚楼上唯一一间开着灯的某处——那里是杨铸的房间,那货关着门已经足足打了快一个半小时的电话了,也不知道这货的耳朵熟了没有。
    以为杨铸正在跟自家boss汇报工作的谢邀如此想到。
    正当花花同学一边愁眉苦脸地喝着满脸殷勤的谢邀同志递过来的工夫茶,一边忍痛掏出自己带过来的牛肉粒来中和嘴巴里的苦涩时,
    吊脚楼上的灯光熄了,随着在夜色中略显刺耳的吱呀声传来,却是杨铸终于下来了。
    ………………
    五分钟后,出现在院子里的杨铸看着眼前刚刚铺开的凉席和已经把所有家当全部搬进去了的谢邀,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谢总,人家是温一壶月光下酒,你今天是打算温一壶月光泡茶?”
    正在更换茶叶的谢邀哈哈一笑:“品茶乃是雅事,今天太阴明灼泄华,四周景色静谧秀美,再加上微风徐来,草树添香……如此佳景佳时,不煮茶闲谈一番,岂不亏负上苍?”
    听着这个老男人酸绉绉的一番言语,杨铸只觉得牙齿有些发酸,不过很明显,这货是有事想要跟自己聊,因此他也没有拒绝,脱了鞋后径直踩了上去,盘膝而坐,然后在某人的怒目而视下,大喇喇地剥了颗牛肉粒丢进嘴里。
    “杨主管,关于温老的事情,你们boss怎么说,他没有责怪你擅做主张吧?”洗过一道茶后,谢邀笑眯眯地给杨铸注了一杯茶汤,轻轻推了过去。
    “哦,我们boss答应了让温老当我们公司的独立董事,聘书和合同过两天就寄过来了——我说过,他是温老的小粉丝,温老肯来我们公司做独立董事,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骂我?”杨铸一脸轻松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想起某个姓程的糟老头子在耳边近乎咆哮的质问声,杨大官人还是摸了摸自己快被手机烤熟的耳朵。
    ………………
    嗯……
    倒也不怪程永刚差点发飙,即便预想实验范围只锁定在城口这种国家级贫困县,但这种涉及到改制的事情,杨铸委实有些越线了。
    不过好在这个模式是温老提出的,他本身就是体制内的学者,再加上杨铸再三保证,会由温老主导这次实验,这才让这位副司长压住了怒火。
    饶是如此,杨铸的提议也没能得到立马回复——倒不是说程永刚想要刁难杨铸,而是这种事情性质不比寻常,就算是振兴司,也必须跟包括农业部在内的几个部委沟通汇报,获得领导批准后才能让杨铸和温老联合城口县政府进行下一步动作,否则就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任谁也救不了杨铸。
    而中间需要花费的时间嘛……
    据某位姓程的糟老头子说,由于需要各部委开会讨论,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甚至更久也说不定,所以在结果出来前,杨铸这段时间委实清闲的很。
    ………………
    谢邀明显也发现了杨铸那略微发红的耳根,觉得有些好笑,心说年轻人就是嘴巴硬,要是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么轻松,那接近两小时的电话是什么情况?
    不过越发如此,他越发不敢小瞧杨铸——且不说人家有没有真的搞定那20亿投资权限和温老独立董事位置的事情,单就能与铸投商贸的大boss通话那么长时间,就足以证明眼前这个年轻人受看重的程度。
    咳了咳,谢邀假装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先是东拉西扯地闲聊了十多分钟,这才把话题拉到了正事上:“杨主管,有件事我一直有些拿捏不准……白天温老说的那一套,真的靠谱?”
    杨铸闻言,瞅了瞅他仿佛漫不经心的表情,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想了想后,还是如实说道:“如果从逻辑层面来说,这一套双层ppp架构的运作模式,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一套运作模式由于是政府在进行主导,因此对于执政理念、行政氛围和干部本身的业务素质是比较挑的。”
    “在我看来,在南方大多数省份走这套模式,最初几年内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但是如果过了长江……那就不好说了。”
    说到这,杨铸笑了笑:“不过有意思的是,与南方后期容易出幺蛾子不同;这套模式在北方省份初期容易出问题,但要挺过最初的几年,后期倒反而是一片坦途!”
    谢邀作为走南闯北二十余年的老油条,自然知道杨铸的言下之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后却又摇了摇头:“杨主管,我只是一个商人,没这本事接那么大的话题;我的意思是这套模式,对我们这些企业来讲,有没有什么……连带风险?”
    杨铸自然知道他所说的“连带风险”是什么,毕竟过去的二十年里,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事情没少发生,而且越是规模以上的企业,越容易遇到这种糟心事。
    而眼下这套双层ppp架构的运作模式,很显然带着浓重的实验色彩,那么就由不得谢邀在担忧自己的公司在初期就掺和进去,会不会被视为一种信号了。
    当下摇了摇头:“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只要你不是猪油蒙了心,那么基本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事实上,这种合作方式对于企业,尤其是初期进场的企业而言,利远远大于弊,毕竟到时候肯定会给出相当多的资源倾斜和政策扶持。”
    “当然……经营上的风险肯定是存在的,毕竟到时候每一个项目都等同于一个合资子公司,你要是没有做好充分的市场调研就胡乱利用先入优势霸占资源,出不了成绩肯定要挨板子的!”
    谢邀闻言,哈哈一笑:“经营上的事情别家公司或许会有压力,但对于我们公司而言却不算什么,毕竟我们此行只是打算投资中药材种植基地而已——不是我小看城口,就它那么点地方,又能产多少药材?只要制定好保护价,到时候一并收了便是!”
    这倒是实话,与想象中的不同,其实大部分种类的中药材产地收购价并不高,诸如独活、天麻、太白贝母、云木香、桔梗、苍术、篙本等城口优质优势品种,哪怕你种上六七万亩,在2002年,一年的产值也不过是几千万而已。
    这点成本对于大药厂来说,简直是毛毛雨——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因为经营问题,当年用不到那么多药材,但是完全可以“平行移仓”啊!
    杨铸看了看一脸不以为意的谢邀,想起了自己供在书柜上的那本《赤脚医生手册》和后世的一些事情,笑了笑:“谢总,城口县虽然小了点,也偏远了些;但这里却是出了名的生态中药材宝库,有着足足500多种中药材品种不说,一些品种的品质更是远超其余地区。”
    “你们公司是做药的,自然清楚随着民众对于健康问题的重视,副作用小的中成药在未来肯定会成为越来越多人的家庭首选药品;”
    “那么问题来了……”
    “众所周知,中成药的研发虽然走的是【中药西用】的路子,但实际上许多药还是需要中医理论和传统药方的指导的。”
    “而中医之所以在研发中的地位越来越低,其实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随着药材速生化、工业化的种植发展,这些药材的药用价值其实是严重下降的,因此同样一份药方配出来的药,现今的治疗效果却远远比不上几十年前的效果,这才使得中药中医的地位越来越尴尬,连带着中成药也受到了歧视,只能作为家庭预防和轻症用药存在。”
    “但是……假如贵公司的药材品质能够达到几十年前的标准,并且推出一款具有普适性的爆款中成药呢?”
    “是不是假以时日,就会变成第二个同仁堂和滇南白药?”
    谢邀皱了皱眉,要想成为第二个同仁堂和滇南白药自然是无数药企的梦想,但这事谈何容易?
    且不说一款真正意义上的拳头中成药研发难度有多大,单就销售和渠道这一块,就足以卡死绝大部分药企——要知道,不管是药房还是otc渠道,都不是日化渠道可以比拟,里面的猫腻多了去了,各种花式费用下,终端进驻成本高昂不说,竞争对手的终端拦截手段也多的一批!
    见到谢邀面现难色,杨铸微微一笑:“现在已经是互联网时代了,对于药品行业而言,受制于消费者认知和使用场景,专业性的渠道固然重要,”
    “然而如果贵公司的药品在并不敏感的情况下,其消费者的认知度和信任度都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程度——哪怕只有滇南白药的1/3,诸如otc等渠道对贵公司的制约能力就自然没有了!”
    “虽然例举的对象并不合适,但比如曾经的三株口服液、盖中盖、太阳神、脑黄金,莫不是如此——这些产品虽然都是保健品,但可都是当成药品在宣传;而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的中成药在消费者心目中,跟保健品却也相差不是很大!”
    谢邀听出了杨铸的言下之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杨主管,你的意思是……?”
    杨铸点了点头:“如果贵公司愿意,可以尝试与我们铸投商贸合作一下,毕竟o2o平台还是能承担起部分otc药品销售渠道的功能的;”
    “假如贵公司的中成药经过评测后,能够达到我们铸投商贸工友之家平台的推荐标准,我们自然会预留出足够的推荐位——但是前提是,贵公司有那么几款普适性极强,但敏感性并不强的家庭用中成药。”
    “届时,只要贵公司的新产品足够优秀,我们甚至可以采用终端推介方式,通过稀释我们铸投商贸的商誉,来为贵公司的产品去打开消费者心智切口!”
    谢邀闻言,听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尽管外界一直都没有给出确切数据,但截止目前为止,工友之家的活跃会员数绝对不会低于2000万,而由于种种原因并不怎么活跃的注册会员就更多了。
    偏偏o2o模式不比于纯电商模式,人家是有实体店作为依托的,只要人家愿意,凭借着工友之家超高的美誉度,完全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消解消费者的顾虑,成为又一个超大型的、类otc性质的全国性终端——他一点都不怀疑这种合作模式是否有效,毕竟7-11的案例摆在那,一个日化终端可以做到的,没理由在国内更有美誉度的工友之家做不到。
    费了老大劲才平复了下自己激荡的心情,谢邀沉声说道:“杨主管,我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又不是傻子,这种程度的合作,不可能好处自己全占了,总归得付出点什么代价才行。
    杨铸见他如此上道,满意地点了点头:“贵公司果然不愧是粤省屈指可数的药厂,做事就是地道!”
    想了想,举起两根指头:“第一,贵公司需要在城口这边成立一个药品研发室,与我们铸投商贸的基因实验室一起,共同探索系列新药品的研发、试制和临床试验——其它都好说,主要是我们的基因实验室没有临床资质,必须要借贵公司的壳。”
    谢邀点了点头,这个虽然比较敏感,但是那么大块蛋糕放在眼前,为此承担点风险并没有什么问题。
    杨铸掰下另一个手指头:“第二,既然我们铸投商贸决定在双庆这边砸20亿来探索温老的那套运行体制是否行得通了,那么就绝对不能虎头蛇尾;”
    “我仔细思考过,中药材种植业是包括城口在内,大部分双庆地区的潜力发展产业;因此,贵公司必须要加入到这个产业的拓荒计划来;”
    “因此,贵公司当初那个小型药材基地的投资计划就并不可行了!”
    “要投,就投高品质的、大规模的、原生态的药材种植基地——还是那句话,不打药、不施肥、药材没有足年绝对不收,从长远角度考虑,把药材标准给我提起来!”
    “如果你担心贵公司的资金不足的话,可以考虑向我们公司申请一笔低息贷款——只要贵公司答应前面的合作条件,贷上个二三十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谢邀闻言,有些苦恼地看着杨铸,心想您老这是打算把滇南白药的那一套搬到自家公司身上来?
    外人或许不清楚,但作为行业人士,谢邀是知道,正是由于滇南白药厂在核心原材料方面长期坚持这种高价、高质、足年份的采购策略用于保证产品功效,这才打出了诺大一片天空的。
    只不过,人家滇南白药是百年老字号,家大业大不说,更有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这才敢这么玩的,自家药厂虽然看着名气挺大,效益也不错,但跟人家完全没的比啊!
    而且杨铸的言下之意肯定是要大干特干,如此大规模、长周期的投入,他们公司承担的风险真的不是外人所能想象。
    但是想到杨铸刚才丢出来的那块诱人蛋糕,谢邀又委实舍不得见它眼睁睁溜走,思前想后许久,这才咬牙说道:“成,我现在就去给我们董事长打电话,能不能说服他,就全看天意吧!”
    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出院子,四处找信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