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说跟了他是有眼无珠?居然把他看得如此的粗陋,这女人简直不要太无礼太有眼无珠!
蓝剑锋的怒意压抑不住的往外冒,这是他受到的最大的侮辱!
“妻子?你也配?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我也给你一句话,大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玫瑰把披风的风帽戴来,靠到墙上,用嘲笑的眼神盯着蓝剑锋看。
蓝剑锋暴走,伸手就要掐玫瑰的脖子。
狱卒一直紧张的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吓傻了,不再犹豫,踉踉跄跄的跑进狱室,“使不得使不得!蓝公子饶命!”
看似跌跌撞撞的脚步,正好把蓝剑锋撞开,狱卒急忙赔不是,“对不住了蓝公子,小的……小的学艺不精……蓝公子恕罪!”
蓝剑锋气狠的哼了一声,甩袖离开狱室,走的时候还踢了牢门一脚。
狱卒拍着心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玫瑰索性躺到稻草上,盖上被子……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警惕来,坐来盯着暗处,以防忽然跑出个什么怪物出来。
果然,等了一会儿,一只花花绿绿的小蛇从暗处慢慢的爬出来,吐着信子。
玫瑰本能的吓了一跳,这蓝剑锋是收买不成就想弄死她?
可转念一想不对,收买不成,他们也会留着她牵制主子,应该暂时不要她的命。
玫瑰镇定下来,主子说过,蛇头是三角形的才有毒,这蛇头看来扁圆扁圆的,应该无毒,不管谁放的,就是想吓一吓她。
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一条小蛇不成,玫瑰鼓勇气,脱下披风拎在手里对着小蛇拍了过去。
听到这边的动静,狱卒赶紧跑过来看,惊呆了。
“进来帮忙啊!”呆什么呆!
狱卒这才反应过来,打开牢门,进来一剑把小蛇斩成两截。
“倒是想念主子做的蛇羹了。”玫瑰随口一句,重新把披风披上,继续躺着。
收拾两截断蛇的狱卒一听,差点脚底打滑摔了,这主仆两人都是什么女人啊,为何如此凶悍,女人不都怕蛇吗!
……
玫瑰在牢狱里还好,淡定的等待就成,但在外面的玉桂就有些焦头烂额。
酒楼忽然出了命案,还被有心人故意大肆宣传,这两天,酒楼被封,暂时不能做生意。
不仅如此,本该京兆府管理的案子,竟被多方人盯上,今天出现一个什么官职的人前来问话,明天又出现一个什么官职的人来问话,尽管她可以只回答京兆府的问话,其他人通通不理,但也烦不胜烦啊!
蓝剑锋找过玫瑰,自然也来找过她,希望她加入他们的阵营,总之,开出很诱人的条件。
不仅蓝剑锋,夏擎弼的人也来了,轮番轰炸,吵得玉桂几乎想找个地方躲来避而不见。
但事情摆在哪里,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她会易容,她可以百变,大不了下一次换一个面孔,只有她最适合站出来。
所以在接到穆九的来信以后,她没有立即回信,京城已经这样了,先把药厂的事情落实好,以后也好有站脚之处。
穆续断没法安心养伤,偷偷的和董新阳见面,调查了此事。
但是,所有的证据都在蓝家的手里断。
……
两天后,还是孙泽昀的人上报,希望自家主子再认真考虑和穆九的合作,孙泽昀又转告穆九,穆九才知城里出事了。
跟孙泽昀说声抱歉,穆九便带着小米和零三回京。
孙泽昀跟了上来,“这里交给我的人做,我跟你一回京。”
“不用了,这件事不是三皇子就是二皇子在背后搞鬼,别把你也卷进来。”穆九拒绝了孙泽昀的好意。
孙泽昀还想坚持,穆九拿孙家来说事,孙泽昀只得放弃。
不是不讲义气,而是很多时候,真的很无奈,一旦他牵扯进去,很可能把整个孙家牵扯进去,甚至会连累到整个西北的驻军。
就是这么扯淡!
不过,孙泽昀担心穆九没有靠山,还是悄悄的给几个人写了信,请他们照顾穆九一些。
这几个人其就有董新阳。
穆九回城,首先把玉桂等人训斥了一顿,而后仔细的分析了整个命案的疑点。
外地的商人是一位年男子,也是蓝家人介绍住进久安酒楼的,死因是食物毒。
酒楼的厨子、经手的店小二和负责人玫瑰被抓。
嘞个去!
穆九骂粗的心都有了,先是夏擎弼来一招,紧接着夏擎宇用同样的招数,还真有效!
“京兆府的人来查过了,那天晚上我们酒楼提供的花椒鱼头的确有毒,而且那天为了药老鼠,厨子的确买了老鼠药回来,仵作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商人的毒是同一种老鼠药。”
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
仵作是京兆府的,不可能作假,但花椒鱼头从厨房到客房,间可操作的东西多了去。
从店小二到厨子,每一个人都是她亲自去奴隶市场买回来的,卖身契在她的手里,一般不会背叛她。
但也不排除像香草那样,为情或者为了利益出卖她的。
玉桂把情况分析了,“我查过了,厨子把鱼头做好以后,只让一个小二端上三楼给那位商人,三楼有点远天气又冷,盘子上加了盖子,期间遇到几个下楼的食客,但没有接触,而且那几位客人都是熟客,身家底细已经查出来,没有下毒的可能性,也没有那身手能瞒过小二的眼睛打开盖儿下毒又盖上。”
“厨房呢?”
“厨房那边也仔细的排查过了,没有进陌生人,送来的鱼无毒。”
“那你们又是怎样查到蓝家头上去的?”
“我们的人去查了近期去同一地方买老鼠药的人,蓝家也买了同样的老鼠药。”
穆九几乎就可以想象接下来的事情,这个时候蓝剑锋又跳了出来,所有人自然把目光聚集在蓝家。
“你们再扩大范围,查十天以内,所有去买同一种老鼠药的人,看他们最近做了什么?”
或许,这只是蓝家的一个障眼法,目的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他们的眼线混不进去,只能着急烦躁却徒劳。
这事山奈一直在做,“查了,其有两个是赌徒,我们的人还在进一步跟踪。”
“做得好,别着急,对方就是让我们着急,一急救容易乱,乱了更难有头绪。”
就在这时,一个山奈小队的队员急匆匆的跑进院子,见穆九也在,便向她报告,“少主,蓝家的人在我们之前把那个赌徒带走了。”
这事大发了!
看来,蓝家有备而来啊!
先把目光转移,见他们不上当,又立即把关键人物抓来。
蓝剑锋!
一旦酒楼蓄意谋杀的消息坐实,以后京城再无久安酒楼。
连带着洛城的久安也会受到影响,别说打探消息,就连最基本的经济收入都难以维持。
蓝家这一招够狠!
“我们是否有眼线在蓝家?”眼线的事一直是林长生在做,最近也不见明一等人。
山奈显得有些尴尬,“少主,我们太依赖姑爷了。”
“没事,你去舒月斋找一找明一,他们应该知道。”穆九表面不急,但心里也没底。
蓝家不像卫家那般,防守没那么松懈,蓝家几乎就是一个铁桶,很难渗透。
穆九没想到的是,不等山奈去舒月斋,蓝家主动来人了,留了话约穆九下午在蓝家的得福楼见面。
蓝家知道她的行踪,穆九一点也不奇怪,京城那么大,从城门到朝阳街,且不说蓝家安排了不少眼线,就是从城门回家的路上,都需要经过好几个蓝家的铺子。
玉桂不安的劝说穆九,“少主,不能去,得福楼是蓝家的地盘。”
山奈和玉桂想法一致,“是呀少主,万一蓝家对您做点什么,我们想阻止都来不及啊!”
“瞧你们说的,好像得福楼是个龙潭虎穴,不就是一家酒楼吗,蓝家不敢把我怎样。”几个名字在穆九的脑子里来回旋转,她已经想好了要把谁拖下水。
“玉桂,你过来。”穆九凑近玉桂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本来忧心忡忡的玉桂眼睛都亮了,“好主意!少主你真牛!”
穆九:“……”
牛什么牛!这叫做被逼无奈!
玉桂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穆九看了看天色,让林翠翠到时间叫她,也抓紧时间进了药房,做最后的准备。
…
下午,穆九准时出现在得福楼门口。
进门的时候直接报了蓝剑锋的大名,立即有小厮把她带进去。
京城靠近心大部分的房子都是三层的木楼建筑,和久安酒楼不同,得福楼只有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二楼三楼都用于住宿。
但小厮把穆九带到了三楼。
这是一个装饰得十分清雅的房间,地上铺着名贵的波斯地毯,家具保留着原木的颜色,红木丝帛屏风上,春兰秋菊栩栩如生,置身其,仿佛来到某个清幽的峡谷。
蓝剑锋懒洋洋的躺在木塌上,见到穆九没有身的意思,而是用一种冷幽的目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