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启帝召见了杨道蕴，告诉杨道蕴刺客一案可以结案了。
    杨道蕴询问了一句原因，启帝搪塞了过去，只告诉他结案就好。
    杨道蕴点头应是。
    杨道蕴从金銮殿出来后，等他的凤惊华又被小太监喊住:“解忧郡主，陛下召见，请您去一趟。”
    凤惊华看了杨道蕴一眼，抬步跟着小太监去了金銮殿。
    金銮殿内，启帝倒没问她别的事，只是道:“解忧郡主，你出宫后还是去天清观吗？”
    “是，家母在天清观论道，臣女理应陪伴在侧。”
    “朕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启帝说罢，停顿了片刻，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没说出来。
    凤惊华本来还在疑惑启帝想说什么，但转瞬一想，她就明白了启帝的欲言又止。
    按照启帝现在的认知，曜淑长公主好女风，启帝应该是想提点她不要离长公主太近，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凤惊华想明白后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启帝:“陛下想说什么？”
    启帝沉吟片刻，才下定决心道:“解忧郡主，你在天清观照顾母亲是理所应当，但曜淑近来精神不好，永亲王妃又是自尽而亡，为了避免冲撞，你最近还是少见曜淑比较好。”
    凤惊华轻叹口气，她就知道。
    她想了想道:“陛下，臣女答应了太后娘娘，替她看顾曜淑长公主，当时陛下你也同意了，臣女不想言而无信。”
    “朕当时是同意了，但朕后来想想，你到底是去过永亲王府，朕还是怕冲撞了曜淑，你就最近这段时间先避着曜淑，如何？”
    启帝说完自己都没脸。
    凤惊华说答应了太后娘娘不想言而无信，又点出他也同意了这件事，就是说他堂堂君王却言而无信。
    启帝虽然知道，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曜淑……还是避忌点好！
    凤惊华是未来的太子妃，更是未来的圣元国母，他不能不当心。
    凤惊华抬眸看着启帝那满脸为难无奈的样子，又想到刚刚太后那样堂而皇之的一个耳光，心下微叹:“臣女知道了，陛下放心。”
    启帝这才舒展开眉心:“好了，那你回去吧。”
    “臣女告退。”
    凤惊华走出金銮殿，杨道蕴在一旁等她，两人一起出宫，杨道蕴问她启帝说了什么，凤惊华便将启帝叮嘱她的话说了。
    “陛下现在也难做。”杨道蕴唇角微勾:“他现在怕惹太后生气、怕惹太子生气、怕惹温僖皇贵妃生气，每日做小伏低左右为难。”
    “当然，自作孽，不可活。”
    这都是启帝自己作出来的报应。
    他当时如何对萧嘉珏、如何对杨家，那些事情仍旧历历在目。
    他现在如此低姿态，不过是因为愧疚以及想要挽回。
    但是，破镜难重圆，虽然萧嘉珏现在和启帝表面和平，但是凤惊华知道，那些曾经的创伤不会消失。
    毕竟人死不会复生。
    清王是被启帝活活逼死。
    除非清王活过来，否则萧嘉珏永远都不会原谅启帝。
    凤惊华想到清王，忍不住诶了一声。
    林怀瑾当时那句‘春日不迟、相逢终有时’，给了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
    她一直以为清王或许没死，但是这么长时间都没一点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表哥，我们去看看瑾哥哥吧。”
    她要问问林怀瑾，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当年那句话是诓她的？